翁思语用哽咽的声调接过丁长林的话说道:“长林,我挺难过的,你好好善待一下她的家人,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尽量说,我欠她的,希望能回报在她的家人身上。
长林,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好难过,她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卷入大领导的事件之中呢?那就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玩得起的地方,我都从机关逃了出来,她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长林,如果不是祁姨如此看好你,如果不是祁姨一再要求我接受你,我觉得这辈子我会独自带着宝宝生活的,你们的那个圈子复杂得我不敢正视,无论我愿不愿意,可我生下了你们丁家的孩子,我已经卷入了你们的生活之中,而莉莉她完全可以找个舒服的城市,完全可以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丰富多彩的。
长林,怪我,我应该和莉莉好好谈一次,我应该忘掉我和她之间不愉快的事情,应该主动向她伸出友好的手。
长林,为什么总要等到失去之后才去反思呢?为什么我不能早点如此想呢?长林,我们一定一定要好好的,我不想再失去你,失去周边任何一个亲人和朋友,人生如此之短暂,生命却可以在一瞬间说没就没了,我,我真的,-----”翁思语说不下去的,她终于压不住地放声哭了起来。
丁长林更难过了,他没料到翁思语这么快就原谅了齐莉莉,而且还能哭成这样,说来说去,翁思语比他单纯和善良得多,她离开机关是对的,她去了美国也是对的,真要继续在官场工作的她,看到这一系列的变故后,她会更加接受不起的。
“思语,你不要难过,等我安抚好莉莉的家人后,我们一起去送莉莉最后一程好不好?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莉莉父母还有瑶瑶的,瑶瑶怀了孩子,你回报他们的机会多的是,不要这么难过好吗?”丁长林如此安慰着翁思语时,自己内心却堵得很难受,他对齐莉莉一直态度恶劣,他要是好好和齐莉莉谈一谈,要是把这一系列的复杂告诉她,她应该不会被人利用吧?
丁长林不内疚是假的,可他不能把自己的内疚加在翁思语身上,他得消化掉自己一切难过的情绪,还得安抚住齐莉莉的父母,最最难的是齐莉莉的母亲,丁长林想到这一点,头更加痛了,他和翁思语说了一会儿话就主动结束了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孟向阳的电话终于打进来了,丁长林极沉重极沉重地说道:“孟哥,莉莉她,她已不在人世了。”
“我知道,我收到了老板的电话,说是修平书记让他给我打的电话,我已经赶往省城了,你把定位给我,我们见面聊。”孟向阳说完这句话就挂掉了电话。
丁长林一惊,原来谭修平并没有完全相信丁长林,他还是找了商丘禾,还是让孟向阳独自来到了省城,谭修平为什么要压下这一切,丁长林又是百思不得其解。
确实,谭修平比丁长林还要急着压下这件事,目前接触到齐莉莉案子的所有人都被卫青原派去的人集中谈话了,卫青原这边还没到医院的太平间,另一头就直接指示所有人统一口径,齐莉莉是自己失足摔下山而死。
谭修平找朱集训时,直接看着朱集训说道:“老大,这件事我怀疑与江艳的事情有关联,长林这小子已经起了疑心,您能不能问问嫂子,江艳的事情到底是谁干的?”
朱集训没想到谭修平会在郭江艳死后这么久突然如此问他,他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终于被谭修平问了出来。
“修平啊,事情过去这了久了,你能不能不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呢?”朱集训有些不满地看着谭修平如此说着。
谭修平没想到朱集训这么抵触这件事,一时间反而不知道如何接应朱集训的话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谭修平极为尴尬,毕竟他接的是郭江艳的位置,而且也是朱集训找了岳老才有这样的结果,他确实不该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可丁长林一定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吧?如果这两件事真有关联呢?
朱集训见谭修平不说话,又觉得自己的话重了一些,叹了一口气说道:“修平,我们顺从天意吧,你该做什么继续做,虽然章亮雪卷入其中了,你们如同处理江艳的事情一切压下去吧,将来有一天被翻出来了我们就认命。”
谭修平见朱集训如此说,这才接过他的话说道:“好的,老大,我这就去安排,您也要看开一些,好好保重。”
“去吧,去吧,我都这个年龄了,还有什么看不开呢?儿孙自有儿孙的福,该来的总归要来的。”朱集训一边如此说,一边挥手让谭修平离开。
谭修平就是从朱集训这边离开后才给商丘禾打了电话,当然他把一切责任推到了丁长林这头,因为官章全要来陕北了,别说只死了一个人,就是再死上几个人,谭修平都得把这件事压下去,他相信商丘禾是理解他的,处理这样的事情,商丘禾有的是经验。
商丘禾是有经验,也能明白官章全的到来对整个陕北意识着什么,这个时候无论是谭修平这头还是丁长林那头都不能有任何的负面新闻出来,他当着谭修平的面直接给孟向阳打了电话,当着谭修平的对孟向阳说道:“向阳,你家姨姐失足摔下山死了,你先来省里找长林好好商量一下,如果安抚好她的家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