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思语的腿让了一点点,她心在乱跳,她清楚这个男人在试她,她想迎上去,又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急切,抽过丁长林耳光后,她虽然内疚,可她还是没有完全接纳丁长林,哪怕丁长林用他的权限把她推到了前台,替珊珊物流公司做了如此大的免费广告,哪怕祁珊冰越来越坚定地认为丁长林才是翁思语必须去珍惜的男人,可她还是害怕一旦再发生危机时,丁长林又会丢下她跑掉了。
历史不能再重演,教训也不可以再吃一次。可是人类很多人却总是让历史在重演,让教训一次次吃。
例如南方这次的疾病,已经传播到了全国大部分地区,一夜之间,全国一片哗然,人人自危。
翁思语和丁长林都会**,都是从吃野味开始的,17年前南方的教训给了人类警告,可17年后,南方重复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只是换了一个城市而已。人类不知道经历这次之后,还会不会吸取惨痛的教训。
丁长林这个时候肯定没去想这个事情,他不是没**,而是那是南方,不是他所在的城市,他还看了新闻1加1,看到了周市长应对名嘴记者的提问,弱爆了,如果是他,他一定会连夜召开一线医生和专家,给专家们足够的胆量说真话,说实话,17年前的教训是巨大的,而当时被拆职的官员不在少数,可17年了,最最没有进步还是这帮官员们,最最不说实话的也是这些不在临床前的所谓专家们。
痛心的事情总在一次次刷新公众的认识,全世界认为中国是疫区,中国又认为南方是疫区,南方的人们被他们本市的媒体引导着,搞了万人宴会,排队在买早点,而且南方是一座不习惯戴口罩的城市,直到全国一夜之间被席卷之后,南方人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身在疫区。
那么好与名嘴对话的机会,一个挽回一座城市影响的机会,可周市长还挤出了笑容,这种笑容原本不应该出现,可他偏偏就出现了,这是丁长林看得很无语的地方,当然也是他在反思自己如果遇到重大公共事件时,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表情,自己的语言。
丁长林哪里知道,自己只是想贴贴翁思语的大腿,而翁思语却在想南方现在的情况,在想她被齐莉莉捅到网上的那些事,在想她怀孕被同事得知后,他们的指指点点。
“你说南方这次受灾能控制好吗?”翁思语突然侧过脸问丁长林,她的大腿反而碰到了丁长林的大腿。
丁长林一怔,他此时想的全部是如何重赢翁思语的芳心,哪里去想南方的事情,而且这件事他在看新闻时想过,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干,其实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也是官员证实自己能力的最佳时期,能应对好这样的事件,这种官员一定有能力管理好更大的城市。
“能,肯定能。17年了,全世界的科技在日新月异,何况发展中居全世界第一的中国,之前需要半年界定的病毒,现在半个月就界定出来了,足以证明我们的强大,只是很多官员**的思想太强大了,打法太保守了,*的压力确实很大,可是在重大公众事件上,安全才是第一,而不是稳定才是第一。
公共事件,所有的公众有知情权,我们是从互联网成长的一代,我们深知这个道理,可思想传统的一批,还有不作为甚至缺乏判断力的一批官员不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导致一夜之间全国大部分城市遍地开花了。
思语,你离开官场是对的,公司虽然管理上与官场有些接近,但是专业能力是摆在第一位的,你是执行总裁了,你一定要包容专业能力强大的人,大凡专业能力强大的人总有这样那样的个性,个性这个东西在官场上要磨,但是在公司里,你一定要养,越有个性一定会越有创造力!
我们的专家很多被打压成了官场人士,才会有这么惨痛的教训。专业是不允许圆滑的领域,可惜领导作风这个问题,确实需要从根子上去转变。
我一直想,我们这一代上位后,能不能一点点去改这样那样的风气,有些事不是根本问题,完全可以一点点扭转,这是我为什么一心想从政的理由。
祁姨之前让我来替她打理在国内的公司,我拒绝了。因为赚钱不是我的喜爱,不是因为我不喜欢钱,而是我觉得从政才能改很多风气。
有钱了,我可以享受很好的生活,我父母也能享受很好的生活,再捐赠一些出去帮帮人,可是除此之外,我还能干什么呢?哪怕在我最穷,连父母在城里生活都不能保证的时候,我也没想着要去赚钱。
思语,其实不是我不去找你,而是我那个时候真的没有能力去找你,杀手满世界追杀我,还有我父母的安全,我都得管。
接父母来城里生活时,借住的是别人的房子,生活费也是我借同事的。我一直想努力,再努力,我总有手握重权的一天,等到了这一天,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去接你回来,一定要让办公室,特别是秘书科的那些人另眼相待你。
我终于有了这一天,可你却飞到了美国。上任的时候,我路过了秘书科,哪些人还在,不同的是他们全都恭恭敬敬地喊着丁市长,全都卑微地看着我,仿佛他们之前冷着脸对我,对你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一样。
思语,你知道那一刻我又在想什么吗?人,都有荣归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