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胜海无法入睡,越想越不是滋味,说醋意也好,说酸楚也罢,他决定行动了。
方胜海起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走了没几步路就是吕铁梅的办公室,他们在同一层楼上办公,只是中间隔着几间办公室而已。
方胜海敲门的时候,自己给自己打气,他到了这把年龄好不容易认定的一个女人,他得努力争取回来。他有这样的心理,他相信吕铁梅也有!他们现在是同为天涯沦落人!
方胜海还是抬手敲了门,一下,两下,三下,没人应。
方胜海加重了重量,他知道吕铁梅在办公室里,中餐在食堂里还遇到了过她,他们点了一下头,这个点,她绝对在!
吕铁梅刚刚睡下,这个点敲门,她以为是不懂规矩来办事的下面人,可是门一直敲着,她睡不住了,只好穿上衣服,把自己疏理清爽了,这才不急不缓地走出里间,来到了办公室。
方胜海听到了脚步时,敲门的声音没有停止下来,直接吕铁梅把门拉开了,一见是方胜海站在门口,又惊讶,又冷淡地说道:“你来干什么!”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方胜海一点也没计较吕铁梅的态度,笑眯眯地说着,他这个笑容已经是习惯性的,见人都这样了,一件假的东西,做久了,自然而然就成这样了。一如有的人活的是造型,有的人活的是人设一样,各取所需吧。
吕铁梅无论如何讨厌这个样子的方胜海,但是他这个点来敲门,肯定有事,还是忍着厌恶,把方胜海放了进来。
“坐吧,我给你泡茶。”吕铁梅基本的礼节还是有的,淡然地说了一句。
方胜海也不客气,真坐了下来,吕铁梅只得去泡茶,办公室的门还开着,方胜海以为吕铁梅会开门,见她没关门,起身去关门。
这一关门,吕铁梅惊得差点把开水洒到手上来了,慌张地说道:“你要干什么!”
“看到你紧张的,我又不是坏人,而且我们这么熟悉,能干什么!”方胜海没想到吕铁梅这般紧张,玩笑了一句。
吕铁梅想想这是办公室,又是大白天,量方胜海也不能,也没胆量做什么,耐着性子给他端了一杯茶。
“坐吧,铁梅。”方胜海竟然如此亲密地叫着吕铁梅的名字,急得吕铁梅内心翻江倒海,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玩什么,这可是她的办公室,他哪里有反客为主的道理。
“这好象是我的办公室吧?”吕铁梅又冷冷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你把茶端过来,我们品一会茶再说。”方胜海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沉稳,不得不让吕铁梅佩服。
吕铁梅还是端着茶,坐到了方胜海的对面,她倒是要看看方胜海要玩什么招手,或者是与裸照有关吧,这个男人看也看了,她还在乎什么呢!
这么一想,吕铁梅反而大大方方起来,瞪了方胜海一眼,冷刺了他一句:“我身上没什么你没看明白的吧?说吧,你把那些裸照怎么样了?”
“铁梅,那些事真不是我干的,我给你发誓!”方胜海开始表演了,真的举手要发誓。
“拉倒吧,你发的誓有意义吗?说吧,你把裸照怎么样了?”吕铁梅继续问道。
“我就没有裸照,而且也没人会把裸照如何。我今天来,主要是告诉你一件事,你要镇定一点,听我把话说完。”方胜海故意把事情搞得多么神秘,急得吕铁梅想骂人了。
“你有话就快说吧,我们这么关着门,知道的说我们坐着谈工作,不知道的,还不知道传什么小话呢。”吕铁梅很烦方胜海,却又想知道他到底为了何事而来,裸照的事情,吕铁梅现在有些破罐破摔的念头,她内心隐约还有些把这件事炒大,丁长林要么去不了反贪局,要么就得逼他承认和吕铁梅是处对象,而在一常委家里玩偷拍的行为,还会被人不耻,受影响的是方胜海!
“看你急成这样,你知道丁长林回到靖安市来了吗?”方胜海一边继续慢性子,一边单刀直入地看着吕铁梅问道。
“他回靖安市了?怎么可能?他回来干嘛!”吕铁梅的神态让方胜海断定,这个女人完全不知道丁长林此时就在靖安市,而且和章亮雨在一起!
“他在他前妻的那个房子里,他父母借住在前妻那个房子里。而且我家雨雨也在那个房子里,从上午到此时,两个人都在一起,都没从那个小区里出来。”方胜海说这些话时,明明自己的心被人刺了一刀一般痛,可他还是笑眯眯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与他压根没关联的事情一般!
“怎么可能呢?他马上去反贪局,这个时候哪里有时间回靖安市?你开什么玩笑!”吕铁梅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不相信地损着方胜海。
“你给他打电话,问问就知道了。”方胜海脸上的笑容还在,看得吕铁梅恨不得丢这个男人一耳光,都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得起来!
吕铁梅真的起身去办公桌上抓起了手机,拔通了丁长林的电话。
丁长林正和章亮雨还有第五莲和冯海涛分析得起劲,他们把基本事件都理清晰了,重点要针对的对象放在了马明多身边的人上,从他们入手,打个措手不及。
这时,手机突然暴响,让书房里的几个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