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修平的手机给秘书拿着,秘书一看是白轩龙的电话,急得直跳脚,想去告诉谭修平吧,他和来参加葬礼的人在给单沂泽默哀,这个时候拿着手机去找谭修平肯定是要挨骂,秘书想了想,自作主张地没接白轩龙的电话。
谭修平居然不接电话,白轩龙更加生气了,他没有再给谭修平打电话,而是一个电话打给了虞折,电话一通,他就说道:“虞折,你去找找谭修平,让他立刻马上回我的电话,居然电话也不接,他想干嘛!”
白轩龙说完也不等虞折回话,就挂了电话。
虞折握着手机的手在轻轻地颤抖着,这个发现让虞折很有些吃惊,原来他潜在内心深处还是怕丁长林,也怕谭修平的。
可虞折知道他还得去公墓山,还得去见谭修平。
虞折给司机打电话,准备车直奔公墓山而去。
等虞折赶到公墓山时,葬礼已尽尾声了,而谭修平也知道白轩龙给他打了电话,秘书没接电话正合谭修平之意,他索性也懒得回白轩龙的电话,有意要和白轩龙对着干。
没想到虞折会突然出现在公墓山上,不仅仅是谭修平意外,丁长林和吕铁梅他们全部意外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虞折身上,丁长林没等谭修平说话,直接迎了上去,冷着脸对着虞折说道:“虞折书记,你总算良心发现了,来,给单大哥好好磕个头吧。”
虞折知道这个时候来公墓山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但是既然来了,就算丁长林不冷着脸说话,他也得去给单沂泽磕个头的,死者为大。
“修平***好,我这就去给沂泽局长磕头。”虞折没看丁长林,而是走到了谭修平面前问侯了一句,同时也说了一句,他是怕谭修平发火,先示弱了。
“去吧。”谭修平挥手示意虞折先去给单沂泽磕头。
虞折无论愿不愿意,他都得去磕这个头的。他走到了单沂泽的墓前,丁长林也跟了过来,虞折大惊,瞒眼恐慌地看住了丁长林。
“做贼心虚了?”丁长林冷冷地问了一句。
“长林同志,有什么事,我们事后再说好吗?死者为大,我们也要让沂泽同志安厅是不是?”虞折小声回应着丁长林,生怕丁长林揍他的人。
丁长林重重地“哼”了一声,看着单沂泽的坟墓说道:“单大哥,宋江河这个**子应该被某些人做掉了,此时下跪的是虞折,他终于肯来你坟前下跪了,你在天有灵的话,就安息吧,你的仇,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丁长林说完这些话,跪拜了三下,也不管虞折如何想,先站了起来。
虞折再窝火,再清楚丁长林话中有话,也不敢在单沂泽坟墓前接丁长林的话,他赶紧跪拜了三下,就起身朝谭修平走去,他一分钟也不敢在丁长林面前多停留,他害怕丁长林动手揍他的人。
丁长林看着虞折的身影,紧握的拳头还是松开了,他确实想在单沂泽的坟前好好教训,教训虞折,可一想,他不能,他会给谭修平带来更大麻烦的,哪怕谭修平已经醒来,而且准备和白轩龙开斗,他也不能把场面弄得过于失控。
再说了,虞折这种人太滑溜了,他装可怜时可放下一切尊严的。
丁长林此时想到了一段话:“我们唤醒的永远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但是太多太多的人,他们用所谓的视野,所谓的智慧,甚至名义上的良知,在教着别人往他们指点的那个方向奔。而他们自己,却坐在梦想铺成的黄色的兽角椅上,一手端着茶,一手数着钱,幻想自己哪一天登机。
这么些年了,这个国度上演绎了太多太多的所谓叫醒服务,还有什么觉醒呼叫,可是回过头来看,真正被别人叫醒的是哪个,那些人又叫醒了什么?大到正职,小到家庭婚姻,再到职业规划,我们最不缺的就是道士,但下山以后,道袍一取,露出的全是小鬼。面目丑陋且狰狞。我依然坚定地认为,我们稀缺的,仍然是最基本最基础的教育,是能让每个人正确地认识自己认识世界的那种教育。或者,是学一门手艺,能靠这门手艺活下去,活出人的样子。”
丁长林也不明白此时此刻想起这段话是什么意思,虞折这种人下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可他现在叫不醒虞折这种人,更拿虞折这种人没任何办法。
丁长林此时此刻真的很后悔,当初如果不是为了他所谓的政绩,他要是把吕铁梅要回靖安市,单沂泽的命哪会丢呢?说来说去,还是他自已太自私了,太过于要政绩了!
丁长林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可虞折一直紧靠在谭修平身边,他似乎明白丁长林随时随刻会有可能爆**绪。
虞折甚至很有些讨好地看着谭修平说道:“修平***,轩龙书记给我打了电话,说给您打电话,您没接,他担心您会遇到什么麻烦,特地让我来寻找您,把他来过电话的事情向您汇报一下,您看,您给轩龙书记回个电话好吗?”
虞折此时的样子卑微得就差再次跪下了,看着这样的虞折,谭修平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
“虞折书记,你把轩龙书记的话带到了,我也听明白了。但是,虞折书记,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句,‘把方便留给群众和企业,把麻烦留给自己,把问题扛在自已身上,把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