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延红见潘向离这么义气,也一口把酒干了,这让潘向离极感动,一边给苗延红倒了半杯酒,一边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继续看着苗延红说道:“苗姐,您这么给我面子,来,您吃些菜,这杯酒我还是要再干一个,我真的很感动,您先吃些菜。”
潘向离给苗延红夹菜,男人和女人还真是不同啊,这要是男人拼酒,肯定就是一鼓作气,下马威就是三杯连干,可潘向离这样子是真心诚意为了敬重苗延红而喝,而不是为了拼酒而喝。
都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友谊容易结上,一根烟,一杯酒或者嫖一场,或者抗过枪都能成为拜把子的好兄弟,而女人与女人之间没有这么多的媒介物,结上缘完全靠感觉,感觉这玩意就没个定式了,何况女人的感觉往往是善变的,所有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友谊好多都是塑料花的,看着好看,一碰就碎。
但是如苗延红和潘向离这样的女人,从最最苦难之中一步步踏出来的女人,一旦互相对上眼就是真的互悦的,这两杯酒一下来,苗延红就认下了潘向离这个妹妹,整个酒桌上,她基本上把潘秋桃给忽略不计了,包括丁长林,她都接话得不多,大多和潘向离谈过去在乡下的生活,谈生意时的艰难,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局面在几杯酒下来后,又成了两两互谈,虞折和潘秋桃硬是插上嘴,可他们又不敢更不能得罪在座的任何一个,他们完全成了服务员,端菜倒酒,听着苗延红和潘向离扯闲话,听着钟书蕾和丁长林在谈郭成芮,哪一边的话题都是与他们无关的。
这餐酒说是虞折和潘秋桃全方位布置的,最后成就的却是潘向离,变向成就的是丁长林,吃到最好,虞折和潘秋桃硬着头皮送走了苗延红和钟书蕾,丁长林和潘向离也被司机接走了,整个场地又成了虞折和潘秋桃来善后,潘秋桃连乐小乐的名字都没机会提,更别说其他的事情了,苗延红下次到靖安市来能不能认识她,她都难说,因为苗延红整晚的兴趣完全在潘向离身上,她们有太多的共同话题,这是潘秋桃意外而又没料到的。
虞折也很郁闷,干活的是他,最终一露面全部抢了功的还是丁长林,他对潘秋桃说道:“宝贝,我们再忍忍,把丁长林送走了,天下就是我们的。”
潘秋桃明明很委屈,听虞折这么安慰自己,苦笑着说道:“虞哥,只要你不委屈,我没什么。”
“走,我们去老地方耍耍,让你受委屈了,我来安抚你。”本来也是喝了酒的虞折,小声地说了一句,没什么被暂时的男欢女爱更能解压和忘却委屈的。
潘秋桃见虞折这么维护她,再多的委屈也顿时消失了,高兴地叫了车直奔老地方等虞折的到来!
而丁长林和司机送潘向离回银叽镇的,潘向离喝了不少酒,丁长林不放心她,问了一句:“潘阿姨,我让小潘来陪陪你行吗?”
潘向离把小潘当成了潘秋桃,急忙说道:“我没事,没事,潘市长比你还大,你叫她小潘?”
丁长林见潘向离误解了,赶紧解释说道:“是潘妩桐镇长,她是潘市长的亲侄女,也是我秘书孙青海的女朋友,她们已经登记了,婚礼等忙过这阵就准备的。
潘阿姨,您今天喝得太猛了,下次千万不要这么喝,我都替您捏把汗呢,您一定要好好的,否则我,”丁长林后面的话打住了,他不知道如何说了,有司机在场,最主要的还是他意识到有的话,他不能说,他毕竟不是潘向离的女婿,哪怕小儿子喊她叫外婆,可也如他喊侯明渊爸,都是地下喊,不能拿上台面的。
潘向离喝了酒,见丁长林话没说完,接过他的话说道:“你送我回宿舍就行,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我还有两个女儿放心不下,我不能死,我也死不得,还有安全也等着我,我不能不拼酒的。”
丁长林听着潘向离这么说时,更加难受,可他现在一件又一件的事情都得一步又一步慢慢地走,也急不得。
有司机在场,丁长林也没敢把话扯得更开,担心喝了酒的潘向离说出更加尴尬的话。
到了还建楼的工地宿舍时,丁长林还是扶着潘向离去了她的宿舍,一进宿舍后,潘向离不让丁长林走,酒意上来了,她扯着丁长林哭着说道:“我难受,我好难受,你知不知道!都这把年龄了,我还得去拼酒,还得去讨好苗延红,苗延红就是当我为垃圾桶的,在燕京不能说的话,不能讲的事情,在我面前能讲,能说,她有优越性,她能高高在上。
长林,这些我都可以忍,她真的能帮到我吗?长林,你说,她真能帮到我吗?”潘向离有些失态了,这是丁长林第一次看到失态成这样的潘向离。
丁长林还不能走,可潘向离这个样子,他又不得不照顾她,扶她上床躺着时,潘向离又哭又笑,更加让丁长林束手无策,他想给潘妩桐打电话,又担心潘向离醒后更加不舒服,只得自己留下来照顾这个不是丈母娘却又承担着太母娘角色的女人,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潘向离在哭闹之后,吐得丁长林一身,他除了自己清洗外,还得替渊向离清洗,他闭着眼睛把潘向离身上的脏衣服扒了下来,用床单把这个女人盖好,才敢睁开眼睛,打扫完所有的垃圾,洗了潘向离的礼服,自己外面也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