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章全见丁长林真没和女儿一般见识,亲自往丁长林碗里夹菜,并且说道:“长林,多吃菜,正干事的年龄,身体一定要好。”
“哼。”官妙芝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吃了一半的饭碗放了下来,起身就准备离开。
丁长林赶紧说道:“妙芝,无论你对我,对你爸有什么想法,也别和吃饭过不去是吧?
美国是自由的国家,美国也有这样那样的先进文化,于你们艺术家来说,美国确实有比我们国家更先进,更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可是有一点,妙芝,你要明白全世界的政治家是相通的,政治家的眼里从来没有文学,没有艺术,反倒是文学和艺术家们眼里全是政治,政治家的一个眼睛瞟向了文学或者艺术,人家早就忘了,可文学和艺术却沸腾得恨不得全世界去喊。
我和你都是从网络时代成长起来的,我们与你爸他们不是一个时代,说有代沟,确确实实是有的,你酷爱艺术,酷爱自由,可你的根在中国,你所有的文化是建立在东方的文化基础之上,你为什么不能把自己所理解的艺术还有自由一点点传播给东方的人民呢?
特别是艺术,你和华教授有着那么深厚的绘画才华,你们如果通过直播让更多热爱艺术的人了解你们从西方带回来的先进思想和艺术才华,把东西方的精华更好的统一在一起造福更多,更多的人呢?
我和义父做的是实打实的工作,我们是官员,这只是我们的职业,可我们有更多,更多的社会责任,我们必须承担好这份责任,同时我们也是为人之子,之父,也是家庭的顶梁柱,这些都不是大话,空话,而是我们现在实打实的生活。
妙芝,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呢?与其对抗某件事情,不如接受并且立志去改变,哪怕只改变了万分之一,也是极有成就的事情。
我进入官场是被动,作为一名农村孩子,是被动觉得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需要减轻父母对我的责任和义务,进入官场之后,我才知道有这样那样的很多,很多问题,于是我就想着当官,想着规则由我来的执行,我至少能在自己执行规则的时候让规则象个规则,这是我最最朴素的想法,我也在努力用这个目标要求自己。”丁长林看着站起来的官妙芝不卑不亢地说着。
官章全又是一怔,丁长林在官妙芝面前的态度让他不得不打从心眼地欣赏,他这个女儿怂了多少男人,又有多少男人从她身边落荒而逃,官章全是知道的,就因为高不成,低不就,呆在美国又让人不省心,官章全才不得不让丁长林来帮他的,年轻人沟通起来比他这个老头子强,他和官妙芝完全就说不到一起去,一说话就是互相不能理解对方,互相维护着自己的立场,头痛死了。
官妙芝大约也没料到丁长林突然冒出这些话出来,而且丁长林一脸的平静和坦荡,在她这个大小姐面前,丁长林原本有的自卑,官妙芝半丝半毫也没看到的,而且丁长林居然拿政治和艺术和她讲道理,她是反政治,她认为艺术就是艺术,艺术与政治无关,可丁长林的话,她怎么就反驳不起来呢?
官妙芝不服气了坐了下来,接着吃那碗没吃完的话,但是她没理丁长林,更不接丁长林的话,她就是要让丁长林有挫败感,想攀上她这样的大小姐,门都没有!
官章全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一点家教都没有,想批评时,被丁长林用目光阻止了,并且丁长林笑着说道:“义父,您也多吃点,我们今晚再来比一场,看看谁的字更有气势。”
“好,好好,我们今晚再比,哪晚喝多酒,手不灵活,今晚重新来比,好好比一比。”官章全笑了起来,而且他的笑声是真实发出来的,不是装的。
官妙芝听在耳朵里不可能不知道,她内心惊了一下,她可是官章全的女儿,她从来没让父亲这么开心笑过,她也从来没和父亲这么心平气和地交流过,而且她没料到丁长林还能和父亲在一起比书法,官章全的书法造诣还是相当高的,这一点,官妙芝是认可父亲的。
等这餐饭吃完后,官妙芝态度有所改变,没再那么凶巴巴的,而是说了一句:“走吧,我们一起上楼。”
丁长林“嗯”了一声,然后看着官章全说道:“义父,我上楼去了,等会我们一起比一场,您等我。”
“去吧,去吧。”官章全挥手让丁长林上楼去,可内心还是无比地紧张,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妻子会说什么,又会如何损丁长林!
官妙芝带着丁长林上楼时,小声说了一句:“我妈身体不好,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你一律不许和她吵,否则,我宰了你。”
丁长林听完官妙芝的话后,轻笑了一下,同样极低声音地说道:“妙芝,你如果不喜欢一个男人时,千万不要表现得如只小刺猬一般,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一旦男人真的想要征服你时,你逃不掉的!”
丁长林的话一落后,官妙芝一下子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扭头去瞪丁长林,丁长林没料到官妙芝突然会停下来,两个人的脸差一点就对撞到了一起,但是呼出来的气息打在了彼此的脸上,丁长林这头没事一般,而且伸手准备去扶官妙芝。
官妙芝让开了,可她那头就压不住了,整张脸涨得通红,急忙扭过头,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