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也没再多想,把徐小曼送到了程飞鹏车上,看着程飞鹏说道:“程哥,她叫徐小曼,是靖安市政府招待所的一名服务员,因为我的缘故,被开除了,现在我弄清楚了原由,先在您那边住几天,等我这边的批文拿到后,我再带她回靖安市去。”
程飞鹏看了一眼徐小曼,笑了一下说道:“徐姑娘好,请上车吧。”
“程领导好,谢谢程领导好。”徐小曼也笑了一下,回应了一句。
徐小曼回应完程飞鹏的话,绕到了另一边,在她拉副座的门时,瞬间缩回了手,极快地拉开了后座的门,一屁股坐了进去,程飞鹏等徐小曼坐稳后,冲着丁长林挥了一下手,没再和丁长林说话,踩了一脚油门,很快让车消失在京城灯火辉煌之中。
丁长林没想到程飞鹏这么快就把车开走了,在他路过徐小曼打招呼的保安时,他的目光不由得朝着保安看了过去,保安却在丁长林看他的一瞬间,把脸转到了别的地方。
丁长林放弃了想问徐小曼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再说了,徐小曼是回靖安市,她的话无论真假,呆在靖安市的她,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等丁长林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他把整个过程又重新想了一遍,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具体是哪里,他又挑不出来。
丁长林索性不要想了,只要徐小曼不是留在这个房间里,他就觉得安全多了。可是丁长林哪里知道,他和徐小曼见面的照片,已经发到了沙荣川手机上。
沙荣川刚刚到家,收到操贤良发过来的照片时,他一个电话打给了操贤良,电话一通,他就说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今晚,他们现在已经在一起。”操贤良如此说着。
“这些照片,你又是怎么拿到的呢?”沙荣川极不解地问道。
“姑父,我北京的朋友跟踪了他们。姑父,我有个想法,要不要让我北京的朋友找到徐小曼,我们让她回来,先在招所待里继续工作着,让她为我们服务,您看这样行吗?有这张牌在手里,您的工作也能主动一些呢?丁市长要是不听话的,您有这张牌在手里。”操贤良极小心地说着。
沙荣川一听,怔了一下,不过还是接受了操贤良的安排,是啊,谁又没对手一点黑材料呢?梁国富不就是有黑材料在吕安全手里,才一步步走到尽头的吗?
丁长林的风头太猛了,如果他想独揽大权的话,沙荣川也有对应他的武器。
“好的,姑父,您就放心吧,我会办得很小心的。”操贤良赶紧对沙荣川说着。
“好,一切小心行事,丁长林方方面面的关系比我结实,你一定要注意,不能走漏了风声。”沙荣川叮嘱着操贤良,他也得为自己留一手,万一丁长林不听话的时候,至少他有敲打丁长林的牌。
沙荣川和操贤良扯了几句后,就挂掉了电话,可他没有马上去休息,而是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他觉得他有些理解齐高明了,齐高明那个时候处处压制于自己,就是因为沙荣川的能力明显比齐高明强不少,齐高明不愿意被沙荣川强占了风头。
原来权力真是毒品啊,一旦拥有了,谁也不愿意舍弃。
沙荣川发现这才多久,他已经一步步活成了齐高明的样子。
环境真是强大了,活着,活着,就活了自己讨厌的那个样子,可是沙荣川却又觉得他不得不这样做!
被人架空了市长一职,沙荣川坚决不会再让人架空书记一职。
这一夜,无论是靖安市还是京城,看似风平浪静,却处处暗流涌动,哪些是陕北更是这样。
到了第二天,郭江艳带着欧阳兰在餐厅吃饭,丁长林早早就等着她们,一见她们来了,丁长林急忙替她们拉开椅子,忙前忙服地为郭江艳,同时也为欧阳兰服务着。
如果是从前,欧阳兰一定会挤兑丁长林几句,可这一次欧阳兰一言未发,而郭江艳状态也没昨天那么高昂,仿佛是从极端兴奋坠入极靖悲伤之中一样,这让丁长林很有些不解,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郭***,今天怎么安排?”丁长林小声地问了一句,他不能去问郭江艳是不是很累了,哪怕他确实感觉无论是郭江艳还是欧阳兰都很累的样子,他也不能问,不敢问。
只是丁长林百思不得其解啊,岳老这么凶猛吗?
当然丁长林只敢在内心这么想一下下,哪怕是他,面对欧阳兰和郭江艳双双夹攻时,也很难摆得平的。
郭江艳却看了丁长林一眼说道:“你跟着飞鹏去见见张院长,我和小兰先回去,省里来电话了,我们与日本结的友好城市市长来省里友好访问,我得回去迎接他们。
长林,你暂时要在京城多呆几天,见完张院长后,批文的事情,找你义父吧。你和官秘书有这层关系,我也能安心地回省里去。
长林,辛苦你了。没想到你能和官秘书这么快结成亲戚,有这些关系,一切就好办了。”
郭江艳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京城方面的事情交给丁长林,她确确实实放心,再说了,岳老玩归玩,答应过的事情基本上是能对现,这是郭江艳最服他的一点,无论她还有欧阳兰受了多少委屈,她觉得与岳老这样的打交道,远强过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