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猛地推开了米思娣,自己则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头顶上的弦月,突然就感觉这弦月发出来的光冷得如此刺骨,如雾一般升腾而起的懊恼,还有内心那种没有完全消退而又活力四溢的精虫,搅得他异样地复杂,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米思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四处看了看,周边还是那般安静,除了冯道墓周边罩着一层生冷的月光外,世界没有变,而身边这个男人却如同撞见了鬼一般,整个人怔怔地坐着,她小心地移到了他的身边,柔声问道:“怎么啦?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是不是我应该要那啥,”说着这话时,米思娣把头整个埋进了丁长林的**。
米思娣在丁长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如同食香焦一样----
那具香焦此时散发出来的是一种极不舒服的气味,可米思娣一点也没觉得难闻,反而如同爱天底下最美的美食一般,她张开了小巧的嘴巴,把在网上看到的动作用心回忆着,应该是这样的吧,她在鼓励自己再大胆一点,鼓励自己尝试得往深,再往深地滑下去-----
第一次,米思娣做得极笨拙,但是她做得极其用心和小心,她拼尽了全部的回忆,她要让这个男人如同书中所写的那般,需要的时候,就可以想到她,想到她为他而愿意做的这个。
丁长林一下子弹跳开了,这个傻妞怎么也知道这些呢?他极难过地说道:“思娣,不要,真不要,脏,脏。”
“我不怕,不脏,不脏。我真的愿意,我,我从书上看到的,还有,还有,我,”米思娣极难为情地说着,可是她是如何学习这个动作的,她还是无法对丁长林说出口。她看到的这些全部是为丁长林准备的,她想要他永远地记住她,她想要在这个男人心里有席之地,哪怕是在他内心最最角落之处,她也能心满意识。
为了这一切,米思娣不仅仅把手绣做到了极品,想丁长林的时候,她就会收集如何能让男人更怀念女人的种种信息,为了这个男人,她学着在香焦上面,如那些女人一般,反复试验着,她就想着有一天她要给丁长林一种惊喜,她要让这个男人知道,为了他,别的女人能做的一切,她都愿意去学,去做。
只是米思娣无法说出口,她还不能真的做到那种把这种事没有任何羞怯地表达的程度。
丁长林明白米思娣没说出的是什么,这个时候他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光,这个女人对他越好,他越是不可原谅自己,他在听她喃喃说着想怀上了的孩子时,他内心猛然就害怕了,他便知道他不愿意娶她,他不可能去娶她!
就因为知道这一点,丁长林此时真的不知道拿米思娣怎么办,这个女人为了他连这些动作都知道,显然米思娣收集这方面的信息,网络如此发达的当下,想要学这些动作一点也不难,难的是那份心,那份取悦丁长林的心。
“思娣,对不起,对不起。”丁长林一连串地说着,除了这几个字,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可以说,在他交往的所有女人中,米思娣是拿命在爱他的,他哪里不清楚这个傻女人的一切,就因为清楚,他才觉得是自己配不上米思娣,是他如此复杂的一切配不上这么单纯而又伟大的傻女人!
米思娣似乎明白了什么,可她不相信丁长林对自己没有感情,她不甘心地问道:“你不爱我是吗?你从来没爱过一丝一分是吗?”
一个爱字说出来容易,做起来是如此之难。而且真爱说的人如此之多,见的人却少之又少,谁见过真爱长什么样子的吗?
丁长林不知道如何向米思娣解释一个男人此时此刻的心理,他更不知道如何告诉这个纯朴得如森林之中的泉水一般的女人,外面的世界以及他内心的复杂都配不上她的纯朴。
“思娣,不是这样的,思娣,你听我说,我,我们,”丁长林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发现怎么说都是一个错误,怎么说都会伤着米思娣。
“长林哥,别说了,别说了,我懂了,我配不上你,我懂了。”米思娣站了起来,月光越来越清冷了,四周越来越安静了。
米思娣穿好她的长裙,抚了抚有些凌乱的头发,在她一转身的一瞬间,丁长林看到一个如此孤独而又无助的背影,一步步地朝着冯道墓走去,她走得如此之慢,又走得如此之沉重。
长裙拖在草丛之中,发出了沙沙的响声了,象极了章亮雪走出竹林之中的响声,而这两种响声此时极具戏剧地在丁长林大脑里重叠着,复苏着。
丁长林赶紧站了起来,他很些害怕,四周尽管没有任何的声音,也不会有任何的人,可他就是感觉到了恐惧,没有来由的一种恐惧。
丁长林急步追上了米思娣,他伸开双臂从后面紧紧搂住了这个女人,他贴着她的耳根,似乎在喃喃自语,似乎又是地求着这个女人的原谅,他此时内心那种复杂,他自己也看不懂!
“思娣,我,我不是不喜欢你,我,我是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有一点,我现在不能要孩子,一听到孩子,我,我就全乱了,我没有准备好做一个父亲,后面的工作压力大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
思娣,我,我知道,我伤害了你,可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