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从文的话一落后,谭修平的目光看向了郭江艳。
郭江艳知道这个时候,她得说话了。
“我和谭哥的意思是一样的,虞折这个人不能上。从文部长,你还有更好的人选吗?”郭江艳看着钱从文反问了一句,她还是对丁长林不感冒,哪怕洪玉推的人是丁长林,祁珊冰推的人也是丁长林,可她希望丁长林主抓货运机场就行了,没必要给这么重要的位置让他挑着。
钱从文没想到郭江艳让他推人选,他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一直认为所有的人选肯定早就定好了,到了他这边就是走一个程序罢了,哪里知道,无论是谭修平还是郭江艳都不满意虞折。
“江艳***,修平书记,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听说丁长林这个年轻人不错,这样吧,我们送老大那边的名单是虞折,上常委会上讨论时,虞折和丁长林的名字同时挑出来,我们内部投票决定,我们三个人肯定会投丁长林,其他的人,我们也不做工作,也不暗示要投虞折,一切以投票结果而定,你们看看这个方法行不行得通?”钱从文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好,就按从文的办法来。江艳,名单还是由你送给老大吧,从文能如此帮我们就够了,不能再让他为难了。”谭修平直接把这件事定了下来。
然后,三个人讨论了一下其他的人选,沙荣川已经让他书记、市长挑了这么久,不能再寒他的心,而且他熟悉靖安市的工作,这个时候更要以稳定为主,潘志朋接方胜海的位置,单沂泽接马明多的位置,其他不怎么重要的位置,谭修平就决定把人情送给沙荣川,由他来决定。
整个名单拟定下来后,郭江艳就拿着这份名单去见朱集训,谭修平等郭江艳一走后,看着钱从文说道:“这件事要是传到老大耳朵里,他一定会气炸的。但是从文,刚才江艳在这边,我也没多说什么。
明天谁提丁长林这个名字呢?如果没人提的话,极有可能大家都认为是虞折,我和江艳两个人是不能提丁长林的,这也是个问题。”
钱从文见谭修平提出这件事,看问他问道:“方泽秘书长在这个时候不提丁长林吗?”
“上次路天良说丁长林背叛了他,而且今天江艳见丁长林的事情也传开了,这个时候,方泽秘书长不会提丁长林的名字,而且我也不希望是秦方泽提丁长林,这个人情必须落到我们这一边来。而且明天必须重点讲丁长林和祁珊冰之间的关系,更要讲当下经济发展是重中之重,只要这么讲,大家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从文,明天如果没有人提丁长林的名字,这个任务就要落到你肩上,我们希望明天有人提丁长林,这样,我们就可以把责任推开,我也不想把你拖下水。”谭修平很有些无奈地看着钱从文说道。
“修平书记,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刚才本来应该是我去送名单的,你让江艳***去了,她去更适合,明天的结果就与你们无关了。”钱从文现在很理解谭修平,方方面面都得做到圆满。
“从文,辛苦你了。”谭修平起身给钱从文抱了一下拳。
钱从文一惊,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谭修平说来说去,一心想要推的人是丁长林,他很有些不明白谭修平为什么会这么看重丁长林呢?
从谭修平的办公室出来后,钱从文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他没想明白。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钱从文还是给商丘禾打了一个电话,平时他们私交不错,虽然钱从文是朱集训一手提上来的人,虽然他一直是个老好人,但是他和商丘禾是棋友,象棋这玩意,杀起来不亚于官场,两个人在下棋的同时,越来越发现彼此的政见是一致。
他们可以各自为主,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两个人之间的交情,在这个关键时刻,钱从文还是想听听商丘禾对于丁长林的看法。
电话一通,商丘禾就笑着问道:“老钱,距离下棋的日子还没到呢,这么早就想约棋了?”
“老商,我有件事问你一下,你就烂在肚子里啊。丁长林这个年轻人到底怎么样了?你实话实说。”钱从文和商丘禾之间的关系在这里摆着,说话也就直截了当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呢?”商丘禾反问了一句。
“明天要召开靖安市的人事问题,我就想打听一下这个年轻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过这件事呢,你装不知道,装我从来没问的。”钱从文又说了一句。
商丘禾是什么人啊,在省府这个秘书长的位置上,他已经送走了三任***,现在又是郭江艳的秘书长,尽管郭江艳目前没有亲近他的意思,但也没有要换掉他这个秘书长的意思,而钱从文如此一问,他内心便明白,十之八九是丁长林任靖安市的市长一职了。
商丘禾直到这个时候,突然就明白了路天良和秦方泽的良苦用心了,当然他们尽管没讲什么,商丘禾也还是叮嘱了孟向阳不要和丁长林接触,而这一段,丁长林的表现是极佳的。
孟向阳今天还来提过郭江艳见丁长林的事情,说的是郭江艳主动见丁长林的,还发了大火。
“老钱,‘今朝有喜谁能识,不用人扶亦自行。’你干了一辈子组织工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