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胜海看了一下手表,站了起来,看着吕铁梅说道:“我们联手,你想好给我电话。我先回自己的办公室。”
吕铁梅没有留方胜海,来人了,她也没办法和方胜海继续聊,再说了,如何联手,她也没想好。看着方胜海起身,拉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吕铁梅也没有挽留。
丁长林站在门口。
方胜海怔住了,吕铁梅也怔住了。
“方书记好,吕部长好。”丁长林看着一脸惊异的方胜海和吕铁梅同时问候了一句。
“你怎么来了?”吕铁梅怔过之后,吃惊地看着丁长林问道。
方胜海显然也没料到这个时候丁长林会出现,脸上很有些尴尬,但是极快地说道:“长林局长回来了,你和铁梅部长聊吧,我先回办公室去了。”
“方书记慢走。”丁长林看着方胜海笑着说了一句。
丁长林越这样,方胜海越是恨不得一刀宰了这个小子才解恨,可惜,他根本不是丁长林的对手,更可惜上面还发话了,不能动丁长林一下,不要再激起矛盾,这是方胜海这些年来最憋屈的时候。
方胜海几乎是逃离了吕铁梅的办公室,哪怕他内心恨得牙痒痒,他却极无奈,看来,他只能攻破吕铁梅了。
方胜海一走,吕铁梅还是把丁长林让进了办公室,并且把办公室的门给反锁上了,这让丁长林不由得心慌了一下,这个女人不会又要在办公室拉着他做点什么吧?有些日子,他和她没鱼水之欢了,这也是吕铁梅怨尤丁长林最直接的缘由了。
“姐,”丁长林还是硬着头皮叫了吕铁梅一句。
吕铁梅幽幽地看着丁长林,那样子再明白不了,她等着这个男人抱她,甚至是亲,哪怕就在方胜海刚刚坐过的沙发上要了她,她就相信丁长林和章亮雨没有什么瓜葛,可丁长林除了叫了一声姐外,木纳地看着她。
吕铁梅内心“咯噔”了一下,看来方胜海说的是对的,他的那个小妻子就是放不下丁长林,而丁长林就是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人。
“你怎么不问问方胜海怎么会在我的办公室里呢?”吕铁梅老着脸看着丁长林问了一句。
“我没想到他会在这里,但是我觉得有必要亲自给姐解释一下,今天,章亮雨还有第五莲和冯海涛都在我家里,我父母这些日子也亏他们照料着,所以我让父母接他们来吃一餐饭,就是这么简单。
本来是要陪朱先生一起的,想想齐书记家看风水,我跟着反而不好,我真没骗你,具体的经过就是这样的。但是方书记突然跑来告诉你这些,一定是故意,你不能上他的当。”丁长林急急地说着,他完全没料到,此时的吕铁梅要的是他的亲热,而不是教训或者是建议,哪怕他是好心,好心有时候会办成坏事!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三岁的小孩子?是不是觉得马上要成为反贪局的副局长,就牛逼哄哄了?可是丁长林,我告诉你,我吕铁梅也是走南闯北的人,我分得清好赖!”吕铁梅显然听不进丁长林的解释,语气极恶劣地说着。
“姐,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方胜海是个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他把我们的裸照交到了省纪委,他一定是跟踪了亮雨,才故意拖你下水的。另外,你是不是想和方胜海联手把我和亮雨好好修理一番?”丁长林不是不把裸照的事情搬了出去,而且他在门口听到了联手两个字,这个时候更加急切地问吕铁梅,生怕吕铁梅真和方胜海联手了。
“裸照已经流出去了,多一个人看少一个人,我已经无所谓了。倒是你,我万万没料到,你真和方胜海家的小媳妇搅到一起去了,你明知道他和马明多是一条船上的,你自己要处处树敌,我也没办法。
方胜海是真真切切爱那个小媳妇,你这么做就是割人家的心头肉,丁长林,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是自毁前程!
如果你今天是要劝我的,我觉得你可以走了!我吕铁梅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最后,我送你一段话:‘人生就是一场超长牌局,我们每个人生来拿着一手牌叫家境,然后时间会不断的给我们发牌,有时好有时坏,这叫运气。这两种牌都没得选,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把拿到的牌打好,这种牌技叫能力。选择是一种能力,努力也是一种能力,哪个更重要取决于手里具体的牌局。看看我们身边,有的人把一手烂牌打出了花儿,有的把一手好牌打成了屎,有的拿臭牌还豪赌早早挂了,有的在平凡中耐心等待有利于自己的赔率。’
想想你自己,明明拿着一手好牌,你偏偏要往屎堆里扎,谁也救不了你!”吕铁梅的情绪特别激动,而且对于丁长林的话极为反感,反过来给丁长林如此忠告着。
丁长林知道他来错了,他和吕铁梅之间现在无法沟通了。而且吕铁梅已经认定他和章亮雨那啥了,他想不承认都不行,他和章亮雨也确实那啥了,如果今天的突然激情,有朱先生的话时,丁长林也不能再碰吕铁梅一下,可他总不能告诉吕铁梅,他和她之间真的到了尽头吧?
“姐,你说的这段话我一定会牢记住的。朱先生估计也快来电话了,今天我们要赶回省里去,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聊好吗?”丁长林说完,就想离开。
吕铁梅彻底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