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大脑里一片空白,他突然好怕章亮雨真把小蛮腰露出来了,他直到这一刻才发现他是那么地相信这个女人,他不愿意证实,的小蛮腰上就有一颗黑得发亮的肉痣,他一直不敢面对这件事,原来是他自己在逃避。
现在,章亮雨突然这么盯住自己时,丁长林却不知道接下去怎么办了。
沉默,死一般地沉默。
丁长林感觉自己如坐针毡,仿佛整个人被剥得一丝不挂,放置于章亮雨的视线之中一样,那感觉好不是滋味。
“我,我,”丁长林越结巴,章亮雨的目光越是犀利,后面的话,他越是不知道说什么。
“长林,没想到你一直在怀疑我,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不是想从我身上拿到证据?是不是认为我是你认定中某股力量的打手?你今天告诉我实话,是不是这样的?你怀疑的人是我男人是不是?你从一开始就在怀疑他是不是?然后想尽一切心思走近我,甚至走进我的-----”章亮雨又没办法说出后面的字眼来,她此时很难过,当第五莲玩笑地讲丁长林转着弯拐着角问她时,她就感觉丁长林这么一段时间以来,其实一直在利用她,他对她根本没半丝的情感,一切是她在自作多情。
章亮雨的情绪真的好激动,丁长林害怕了,他起身朝章亮雨走了过去,他现在只想她能平静下来,只想她不要想这么多,第五莲警告过他,章亮雨现在是坐月子,一切不利的因素不能刺激她。是他错了,他不该去问第五莲什么,也是他错了,不该怀疑她。
丁长林走到了章亮雨床边,坐了下来,什么都没说直接抱住了她,一边象个大人一样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慰她说道:“亮雨,你好好养身体好不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急于想知道车程前到底怎么死的?也是我太想把他的死归结到崔金山头上,他们在走私文物,我,我想一网打尽,我想接文物局局长一职。
对不起,亮雨,我真实的想法真是这样的,我已经在仕途上走到了这一步,我当然想走得更高一点。至于你说的方书记,我真从没怀疑过他,他可是市里的大领导,车程前和他之间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这不可能的,不可能有联系的。
亮雨,你不要想多了,我真的不是有意让你生气的,真的只是和第五开个玩笑。你好好休息好不好?你可是答应过我,答应过雅秋要给梁市长案子一个交待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不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了心情和心智,好不好?”
丁长林此时如同哄一个小孩子一样,柔声地哄着章亮雨,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啦,明明可以趁势而上,逼章亮雨亮出小蛮腰的,结果他却在这里哄她,生怕她情绪再激动。
章亮雨被丁长林这么一抱,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满以及对这个男人巴心巴肝的想念如决堤的海,哗啦啦地一泄而来,她哭着用小手砸着丁长林的胸口说道:“我身上流的是你的血,我的命是你捡回来的,你要是真怀疑我,我会很难过很难过的,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怀疑我,你不可以!你不可以!
而且虽然我不爱他,可他对我如父亲一般宠着,呵护着,我家里半丝文物的影子都没有,我们也只有目前住的一套房子,我在市局家属小区的那个两居室是单位分给我的房子,与他没关系,当时的价格也不高,我自己的工资和公积金拿下来的,他没帮一分钱,当然也是我没让他给钱的,他也没多少钱,平时他挺节省的一个人,也不抽烟,也不打牌,下班就回家了,有应酬也会给我打个电话,我跟着他的几年,我真没发现他有什么违规违纪的行为。
所以,长林,你在怀疑他和我时,我真的好难过,他确实不喜欢你,那也是一个男人正常的反应,我对你超出了普通的人际关系范畴,他是我男人,他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你,就你,就你是个大木瓜,大木瓜!”章亮雨此时哭得梨花带雨,要多令人怜爱,就有多令人怜爱。
丁长林没想到章亮雨终于亲口承认了她对自己的异样感情,他是又惊又喜,同时又内疚着,他怎么可以去怀疑她呢?这一段日子以来,他亲眼目睹了她的全力以赴,以及她和梁雅秋之间的感情,如果一切是章亮雨所为,她就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最高明的演员,丁长林觉得不可能,特别是此时此刻,他认为不可能。
“亮雨,亮雨,亮雨,”丁长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断叫着章亮雨的名字,他越这样,章亮雨哭得越厉害了。
“你就是木瓜,木瓜。”章亮雨又拿小拳头砸丁长林。
丁长林捉住了章亮雨的小手,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另一只手极温柔地替章亮雨擦着眼泪。
“傻瓜,别哭了。你现在不能哭,以后容易眼睛痛。听话,不许再哭!”丁长林霸道地看着章亮雨说着。
章亮雨果然不哭了,从来没有的甜蜜在她的体内奔腾而来,她这么一哭一激动,确实有些疲惫,她就势靠在了丁长林肩膀上,如个没长大的小女孩一样,喃喃地看着丁长林说道:“我一直等你来看我,可是都几天了,你也没来瞧我一眼,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的体内奔腾着你的血,我以后一定一定要好好珍惜我的这条命。你怎么就一点不懂我的心呢?还是装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