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商直起身体,低哑磁性的嗓音轻描淡写地回应道“无师自通。”
这话说得还有那么一点小傲娇呢。
苏桑榆干笑一声,偏过头懒得搭理他。
白商低笑地掰过苏桑榆的身体,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拢,语气冷沉:“我还是让人来给你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居然还没扯过这一茬,看他这模样不答应他恐怕不会罢休的,真是有够执着的,无奈,苏桑榆只好同意。
得到应允,白商便不再耽搁,直接传唤了太医。
经过细密的检查,得到的答案正如苏桑榆所说,安然无恙,那只是体内的一口淤血,吐出来就可以了,其他方面健康得很。
苏桑榆俏皮地歪了歪脑袋,“你看,我说的吧,真没事,小题大做的。”
白商坐在她身侧,“查了放心。”
苏桑榆耸耸肩,也没继续回应他。
其实刚定国,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但白商还是会每天都抽出时间和她待上一阵,等到苏桑榆的伤彻底好透就将她的宫殿就安置在他旁边,顺便还让人打出了一条最近的通道。
虽然他身为一国之主,但不代表他可以在所有事上都上为所欲为。
苏桑榆的身份还是很敏感的,虽然她是他们的公主,但她身处于前朝公主身体内,别人不知道啊,白商将她养在身旁众臣倒是没说什么,但当白商提出要将其立为皇后时,那他的那些臣子可是按耐不住了。
每天都能收到十来份反对的奏折,每次早朝都避不开这个问题。
白商也为此发了不少脾气,可依然没有办法阻止他们的阻止。
今日白商仍然是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苏桑榆的寝殿。
对于白商这幅模样苏桑榆已经习以为常,轻车熟路地将准备好的清茶递给他,“好了,别生气,对身体不好,喝点茶,降降火。”
白商愤怒地将其一饮而尽,重重地将空杯砸在桌面上。
苏桑榆凑到他面前给他顺了顺后背,“皇后也只是一个名号而已,我不在乎的,只要你心里是我,只有我那就够了,阿玖,我不求太多,只求与你能相守一生,至于其他,都可以舍弃。”
“我是一国之主,连区区一个皇后之位我都不能自己决定,那我这皇帝当得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尊严。”
苏桑榆被他逗得忍俊不禁,“不能这么说,你看自从你成功登基之后,做得各种决定都让臣民受益无穷,大家都感恩戴德呢。”
白商嗤笑一声,“是啊,所有人都对我感恩戴德,但却连这一点都不愿意容忍。”
苏桑榆捏了捏他的后脖颈,“阿玖,这件事就此作罢,以后也不要再提,他们已经同意你纳我为妃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我们各退一步好吗?而且你看皇后是一宫之主,但你会娶除我以外的别的女人吗?”
白商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会。”
“那就是了,你的后宫只有我一人,谈何治理管控,所以皇后这个名头真的不重要,这件事就这样翻篇了,可以吗?”
“……”白商静默。
苏桑榆鼓着嘴抱着他的胳膊甩了甩,软软地说道:“好不好嘛?”
最终白商还是受不了苏桑榆的软磨硬泡,被迫答应。
于是苏桑榆就被立为了白商后宫唯一的肥子,哪怕诸位大臣无数次地提议让白商广纳嫔妃,为皇族繁衍子嗣,白商都严辞拒绝,丝毫没有松动的可能。
甚至有一次白商差点被算计,一位臣子居然敢胆大包天地给他下药,最后还是苏桑榆被白商身边的亲信告知从而避免祸端。
当然第二天白商清醒之后,了解完真相就去惩戒了这位大臣。
这一次也算是以儆效尤,从此以后纳妃之事虽然不曾停息,但也不会有这么以下犯上的事情发生。
除却白商那边,苏桑榆这里自然也少不了他们的传信和求情,毕竟是唯一的枕边风。
但苏桑榆可以放弃皇位,却绝对做不到把自己的男人亲手送到别的女人床上,她又不犯贱。
直到两人在五年之后生了第一个儿子,白商将其立为储君之后这些言论才终于少了一些。
三年之后两人再得一女,儿子是未来皇帝,必须多加锻炼,每天不是泡在书院就是在练武场,而这小公主就不必想这么多,每天过得那叫一个滋润,骄傲善良不蛮横,爱恨分明懂是非。
等到他们的儿子二十岁时,白商就决定将皇位传给他,自己和苏桑榆定居山野,不再关心朝堂之事,过得自在逍遥。
可这样的的日子也只是过了七年,白商因为年轻时受的伤太多,年纪大了免疫力下降,旧伤复发,身体每况愈下,叫过多少太医来看都无力回天。
苏桑榆于他而言也好不上哪里去,橙橙的离开,没人替她维护系统,这具身体总归不是系统安排的那具,精神力再强也会产生排斥,如今这么多年,各种弊端也开始显现。
他俩的儿女见状自然提议过要把他们接回去,这夫妻俩默契得都不同意,那身为子女也只好纵容了。
后来的三年,两人相依为命,共度余生,同日去世,被一起葬在皇陵。
苏桑榆的灵魂回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