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桑榆也被这情况搞得莫名其妙,给她倒了一杯水,“妈妈您坐。”
妈妈坐在苏桑榆跟前,浅浅地抿了一口,“今天怎么突然下来了?”
嗯?
什么意思?
难道之前原主都是不下楼的吗?
对此一无所知的苏桑榆只能干笑地打着哈哈,“我那个想下去送送他来着,就没想到会遇到这事。”
此刻的妈妈满眼疲惫,与刚才与他们圆滑周旋时判若两人。
“我不让你下楼你应该也明白,小姐……您生来出众,我只能尽量如此避免您与他们的接触。”
小姐?
苏桑榆越听越迷,这都是些什么关系啊?
可关键是她还不能表现出来,答话就只能靠押宝一样。
苏桑榆满眼歉意地颔了颔首:“这次是我的问题。”
“我知道小姐会着急,我们也是,但这种事急不得的。”妈妈语重心长地说道:“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白商,我们还是需要徐徐图之。”
“嗯,我知道。”
知道个der,但直觉告诉她这样应下来就没错。
“对了,小姐今天和白商进行到哪一步了,他可有信任于你?”
苏桑榆如实回答:“他旧伤复发,我带他进房间包扎一下。”
“嗯,小姐可还有其他的举动。”
“我送了他一个香囊,算吗?”
妈妈惊愕地抬眼,“他收了?”
“……”苏桑榆有些无措地咬着唇瓣,“嗯,收了。”
妈妈兴奋地拍了一掌,“很好,像他这种地位的人能够接受这陌生人的贴身之物也实属不易,这或许说明他开始对你有兴趣了,小姐,我们的机会来了。”
“额,呵呵,是……是来了。”苏桑榆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把这妈妈打发走,这样她才好去仔细研究一下原主的身份。
妈妈激动地点头如捣蒜,“相信下次他还会来的,小姐只需等着便好。”
“嗯,我知道。”
“行,天色也晚了,小姐尽早休息吧,还有楼下这种地方小姐还是不要下来了,不干净,有辱您的身份。”
这语气,分明就是知道这明姮的过往。
苏桑榆终于闻到了对话结束的引子,连连点头:“嗯嗯,我知道,我不下去了。”
“好,对了,这个给您。”妈妈从腰间内袋摸索出一袋用黄皮纸包装起来的未知物件,“我见小姐您的安神香用完了,这是我今天刚买来的,给,小姐收好。”
苏桑榆接过道谢。
妈妈恭敬地颔了颔首,“嗯,那我先下去了。”
“好。”
直到房门被重新关上,苏桑榆才如释重负地叹出这口压抑在心上的浊气,猛地喝了一大杯水才堪堪冷静下来,集中意识进去空间,一眼便找到在角落睡觉的橙橙。
“橙橙,你起来,我有话问你。”
橙橙听见动静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光着肉嘟嘟的小脚爬上玉石凳,给自己倒了杯水醒神开口,“嗯?小鱼儿,什么事你问吧?”
苏桑榆顿然,想了想措辞再开口:“这明姮和教坊什么关系?”
“害~小鱼儿你这就是匆匆忙忙不好好看档案的后果,喏~看看吧。”
橙橙小手一挥,一块类似于pad的透明方形物件就落在玉石桌上,上面呈现的正是与明姮相关的一切。
其实这位教坊妈妈曾经是明姮的奶妈,亡国之时,明姮的母亲将誓死将明姮托付给了这位奶妈,用命为她找到了一条逃生的路。
前几年奶妈带着明姮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后来这个朝代被皇帝稳定下来,她们也得到了暂时的安宁,复仇之心也开始复燃,所以奶妈在京城脚下开了这间教坊。
之所以开这种店铺,一是因为它能够赚到的钱多,足以让他们准备后力,二是因为这里接触到的人多,她们能够筛选最好的助力,毕竟光凭借他们的钱和人力,再加上她是一个女儿身,想要推翻这个世界王朝那将是天方夜谭,所以最好还是打进内部,等了这些年,终于等到了一个白商。
虽然这种行为非常冒险,但风险越大,收益越大,这也是她们权衡所有方案之后的最佳方式。
同样的,这种复仇方式也是原主明姮亲自选择的,她愿意以命相赌,赌一个足以支撑她的野心和仇恨的人。
苏桑榆将所有的信息都看了个遍,总之这间教坊她可以安心待下去,哪怕魂穿三公主,只要不出意外,她待在这房间里也就不会出现意外。
这也算是一个较好的保障了。
不过……她好像得找橙橙算算账。
苏桑榆对着橙橙勾了勾手指,“过来。”
“什么?”橙橙眨巴着迷茫的大眼珠子,下意识地听从她的指挥靠近。
苏桑榆一把捏住他的耳朵,轻轻扯了扯,“你早知道你干嘛威胁我让我赶紧穿过来?”
“额……嘿嘿,我那不是想转移话题吗?”橙橙讨好地说道。
毕竟当时他可是惹到了苏桑榆,不赶紧抛出新话题,那不得被揪着不放啊。
只是现在好像和之前没太大区别。
橙橙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