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丽红这话算得上道德绑架了,楚怀深面对生意场上的对手可以据理力争,面对这种歪理,竟然想不出该怎么反驳。
许清清躲在人群里,看着他眸底酝酿着怒气,却始终不说话,便知道他根本没有对付泼妇的经验。
她找到了隐秘的角落,拉低帽子,瓮声瓮气的嚷了句。
“那你家的钱放在那不用也会生毛,不如借我用用,等我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给你。”
她声音不小,足够屋内的人都能听清。
众人眼睛一亮,起哄道:“这话没错啊,我也没钱花,丽红你平时不说跟我关系最好吗,不如借我点花花。”
众人七嘴八舌的调侃,却没人关心最先那句话是谁说的。
楚怀深却敏锐的听出许清清的声音,朝她颔首示意自己能搞定。
逼视着姜丽红:“大嫂振振有词我说不过你,今天这羊绒裤你要不还回来,那以后我也不会再孝敬娘了,反正也孝敬不到她身上。”
姜丽红闻言神情一僵,想不到自己以前也没少从楚怀深手里诳钱,但他从来都没说什么,今天怎么就非要较真了呢。
她也怕楚怀深说到做到,真的什么都不给婆婆
,那她还怎么从中捞好处。
一瞬间,她的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
相对于两条羊绒裤,姜丽红肯定更在乎源源不断从这个小叔子手里头抠钱。
于是她很快做好了决定:“你看这话说的,我都说了只是借着穿些日子,既然小叔子不信我,那我现在就去要回来。一家人总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闹生份了不是?”
她这番态度转变之快令人咂舌,但大家又不是傻子,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这个姜丽红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以后自家可要离她远远的。
姜丽红才不在乎众人对她的评价呢,她只在头疼怎么从自家母亲那里把送出去的羊绒裤要回来。
这些年她从婆家往娘家划拉东西可还从没有过再要回来的经历,一想到母亲的难缠,姜丽红就头疼。
村长见她答应把羊绒裤要回来,事情得到解决也不想再闹下去,赶着村民回去。
许清清也跟着大家一起出去,临走时小心的给楚怀深使了个眼色。
楚怀深很容易的领会了她的意思,二十分钟后,两人在楚家后面的树林里碰了头。
“刚才是你去叫的村长?”几乎不用想,楚怀深就
想到村长他们过来跟他有关。
“嗯,我本来是找你说我四哥开车回来的,下午我可能会跟他们一起走,叫你不用等我。谁想刚到你家外面,就听到里边的争吵声,我怕姜丽红撒起泼来你不好应付,才叫了人过来。”
“叫你说着了,女人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还真有点应付不过来。”
要是男人,楚怀深怒极就会靠拳头解决,可对女人,他就没法这样做了。
“不过我刚才的话是骗姜丽红的,就算她把羊绒裤要回来,以后也别想再从我身上占一点便宜。”
他知道姜丽红为了继续扒在他身上吸血,肯定会把羊绒裤还回来,但那不代表他就会原谅。
正好晾一晾她,知道在他身上无利可图,等房子修缮好,接母亲过去的时候也会少些阻力。
许清清知道这些他都有谋算,对此并不担心。
因为知道接下来两人又将有一段时日见不到面,她有些舍不得走,赖在树林里跟他扯东扯西。
楚怀深也由着她,两人还说起前年的时候许清清在树林里药麻雀的事。
许清清伸出手指戳他:“当初托你帮我买瓶酒精还跟我要好处,你说你
一个爷们怎么小气吧啦的?”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楚怀深胆子也大了些,捉住她作乱的手指。
“这不是把我自己陪给你了吗,四分钱换个男人,不亏。”
这副油嘴滑舌的语气差点让许清清以为自己幻听了,抽出手指捏住他的脸。
“你真是楚怀深?不会是被哪个风流鬼附身了吧?”
“要说风流鬼,你不是更像?”
“谁说的?本仙女专一的很。”许清清说完不满的瞪着他。
“你不会以为我对你主动,就是随便的女人吧?”
“我没有。”楚怀深哪敢这么说。
“没有就对了,要是你敢这么想,我就会叫你知道,我虽然不随便,但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许清清张牙舞爪一副药吃掉他的模样,逗得楚怀深喉咙里都溢出轻笑。
无奈又宠溺的说:“真是败给你了。”
许清清嗤之以鼻:“你认命吧,我跟你说,遇见我,说明你命中该有此一劫,躲不掉的。”
“我不会再躲了。”楚怀深神情突然有些严肃。
若是他开始的时候就认清自己的心思,不被那场梦桎梏,他们也不用等到今天。
两人相处的日子虽短,但每一
幕的记忆都是美好的,这些美好的记忆就像蛊虫一样,一步步侵蚀进他的心里。
哪怕两人不见面,想到她的美好与明媚,楚怀深都会不自抑的唇角上扬。
这段时日真的是他有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