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清搜肠刮肚想了半天,才记起,这位二哥最后竟然是遭遇了牢狱之灾。
究其原因,还是原主害的。
因为有学历、会算数,许建南在家里务农两年后,被一家国营厂子领导看中,招进厂做了一名出纳。
原主知道孟媛偷了大伯母的方子赚钱,跑去闹事被赶走后,就起了竞争的心思。
还好高骛远一做就要做大的,家里没那么多钱不赞同,她就闹。
后来更是在损友的怂恿下,在二哥给员工发工资前夕去工厂找他,把他支走后偷走了刚取回来的工资款,为避免夜长梦多全都买了药材。
等许建南发现钱不见了,已经追不回来了。
为了帮原主遮掩,许建南一力承担下所有责任,最终因为职务侵占罪,被判了十几年有期徒刑。
从始至终,原主都没有站出来承认错误。
果然很符合恶毒人设,许清清已经无力吐槽了。
大家都还沉浸在许建南刚才的话里,没人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化。
许建南目光灼灼的看着母亲,刘巧也知道,儿子这个提议是深思熟路后的。
尤其这个二小子是家里文化最高的,看事情肯定比他们更透彻。
但到底只是个
农村主妇,遇见大事还是会难以决策,于是将目光转向自家男人。
自己的婆娘许国栋当然了解,他磕了磕手里的烟袋锅。
“这个我也不能替你做决定,但我是一家之主,养家的事不用你操心。至于方子卖不卖、怎么卖,都随你自己。”
虽然许国栋没有明确表态,刘巧却莫名放下了最后的心理负担。
但她还是看向另外两个儿子,“你们两个怎么想的?”
刘家已经没人了,这些东西早晚是几个儿子的,刘巧还是要征求下他们的意见。
三兄弟路上就说过这事,许建东自然没意见,许建西则是知道自己几两重,哥哥们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跟着点头。
几个儿子都赞同,刘巧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
反正这方子放在手里也不会生钱,真就一千块卖了她又不甘心,不如就搏一搏。
“那就按建南说的做吧。”
这事他们这边定下来,也要看会不会有药房愿意应下这个方法,这就要看怎么跟人谈了。
既然这个提议是许建南提的,刘巧就全都交给了他,许建南也信心满满的答应下来。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去,而是帮家里连着浇了三天地后,
才再次启程去了市里。
许清清猜想二哥是想吊着药房的人,让他们急一急,才更容易达成自己的目的。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许建南早早就回来了。
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大家都明白这是办成了。
“锦福堂的老板答应了我们的合作方式,并且表示愿意把药料配比的事交给咱们做,但他也有个条件……”
许建南停顿了下,“他说如果以这种方式合作,那么我们就只能跟他一家合作,不能再找别家。”
这个对刘巧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本来也没想过吃完东家吃西家。
“娘如果同意,明天我们就可以去签合同。”
“还要签合同啊。”刘巧没想到还要搞的这么正式。
“签了合同,把双发该做的该约束的都讲明白,也免得日后有什么罗乱。”
这还是许建南提出来的,反正他们要做的就是熬制药料和不选择其他合作伙伴,签了合同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刘巧闻言没再说什么,“我还想着明天去镇上买点肉和菜回来,你奶奶后天就要过寿了。”
本来她跟胡月兰说好的,要是去签合同,就去不上了。
许清清主动开口,
“明天我跟妈去买菜,大伯母您要买什么交代给我就行。”
奶奶六十六大寿,许清清这个新晋孙女也想尽自己一份力。
原主从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要她帮着做菜也不现实,倒是可以做个生日蛋糕。
一是寓意好,二来只做这一个,随便找个借口就搪塞过去了。
刘巧想了想也行,“那明天就让建西赶车跟你们去买菜,我们几个坐大巴走。”
第二天一早,许清清早早就被母亲叫醒了。
“咱们早点走,没那么晒,早晨的东西还新鲜。”
许清清惺忪着眼睛被推上马车才想起来自己脸都没有洗。
打从回了这个年代,人好像都变得糙了,别说五花八门的护肤品了,能擦个雪花膏都是对紫外线最大的尊重。
好在原主底子好,这么折腾下来,皮肤倒是一点没见坏,这倒是叫她老怀安慰了。
东坪村离镇里不过十几里地,马车没走多久就到了。
虽然早做好心理准备,一个镇子能有多繁华,可真的看到,许清清还是忍不住啧了一声,这也太破了。
一条长街,两排低矮的青砖房,就是镇上最热闹的地段。
虽然已经过了票证时代,但供销社
还在,胡月兰熟门熟路带她进去,直奔生肉柜台。
买肉的几人不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