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定下婚事,剩下的事情就要慢慢准备了,不知不觉中有些地方也有了变化,最明显的变化就是秦聿在姜家的地位,以前还是男朋友的时候,姜明德总有几分客气和矜持,现在使唤秦聿那叫一个顺手,还直接送了秦聿一个大单,谓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姜芮书倒什么变化都没有,第二天该早起上班还是麻溜起床上班去了。
秦聿把她送到法院,随后才转道去律所。
刚到律所,就见步履匆匆的陆斯安路过,顿时想起一个事,马上叫住他。
“什么事?”陆斯安转身飞快道,看样子很忙。
“八月你忙不忙?”
陆斯安莫名其妙,抬手看了看时间,“你这问题让我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五个月之后。”
秦聿知道他什么尿性,没跟他计较,又问了一次:“有空还是没空?”
“每天等着跟我见面的人都排到巴黎去了,你觉得我有没有空?”
秦聿哦了声,“八月我要休婚假。”
“休你就休……”陆斯安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假?”
“婚假。”秦聿轻描淡写道,“我和芮书的婚礼定在八月,你有空的话回头就给你发个请帖。”
“你们日
子定了?”陆斯安惊讶。
“昨天我爸妈刚回去。”
原来是双方家长见面了,陆斯安倒也不意外,这两口子家长见过了,也互相求婚了,结婚是自然而然的事。
“行啊你!动作够快的,你一年没到完成了脱单到结婚的三级跳!别的我不管,伴郎必须有我一席之地。”陆斯安由衷为他感到高兴,姜芮书多好的对象啊!门当户对学历高,为人大方性格好,长得不错还有钱,哪天不想努力了回家就有软饭吃,真是好到让人嘴角流下了羡慕的眼泪……
随后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你结婚了我怎么办?”
就在这时,陶霖带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过来,好巧不巧听到了陆斯安的话,男子的脸色顿时变了变,不住打量两人,脑子里不知道脑补了多少不可言说的情节。
秦聿:“……”
“你凉拌吧!”他没好气道,随后问陶霖,“什么事?”
“这是预约了见面的计先生。”陶霖忍笑道。
陆斯安也知道自己的话容易让人误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先忙,回头再找你。”
秦聿觉得他最后一句不如不说,说得他俩的事没完似的。
“计
先生请坐。”客户在场,他很快拿出了专业的态度。
显然这位计先生很喜欢脑补,见陆斯安走了,他打量着秦聿,迟疑了半晌,还是没忍住问出口:“秦律师,冒昧问你个问题,你的性向是什么?”
秦聿:“……”陆大黑回来受死!
他不喜欢跟客户谈论个人隐私,不过这位季先生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不说清楚会让他风评被害,“我是异性恋。”
“刚才那位是……”
“我们律所创始人。”
“那你们……”
“计先生。”秦聿打断道,“这跟你的委托有任何关系吗?”
“……有!”计先生表情犹豫,语气却肯定。
“有什么关系?”
“我对性向很敏感!”他异常认真。
秦聿将他神情间微露的厌恶收入眼底,“你反对LGBT人群?”
“我不反对任何一个人群!”
问半天说不明白,秦聿索性直接问道:“计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就直说吧。”
他沉默了几秒,抬头看着秦聿,“你怎么看待男人被占便宜?”
秦聿已经有所猜测,继续问道:“怎么被占便宜?”
“摸你的胸,还有敏感部位。”他盯着秦聿,仿佛
要将他的微表情都尽收眼底。
“这是X骚扰,轻则可追究民事责任,重则可判刑。”
“如果对方也是男人呢?”
“只要违背他人意志,以言语、文字、图像、肢体行为等方式对他人实施X骚扰的,不论同性异性,都是X骚扰。”
“你不觉得很丢人?”
“所以你不敢声张?”秦聿问。
计先生一下子憋得脸颊通红,“你回答我的问题!”
秦聿已经确定他遇到了什么事,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跑出一个选择题:“不想丢人,就只能吃哑巴亏或者继续吃哑巴亏,二选一。”
计先生脸色难看,“哪个都不想选!你回答我的问题!”
他很固执。
秦聿却继续选择题:“被人议论几句或者让那人痛哭求饶,二选一。”
计先生想象了一下后者的画面,顿时血冲大脑,霍然起身怒吼道:“干他丫的!”
—
很快,秦聿就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的确是一起X骚扰,被骚扰的就是这个计先生,本名叫计聪,是本市一所大学的大二学生,X骚扰他的是学校的男校医。
男校医年纪已经不小了,四十多岁,医术不错,一般的
常见病在他那里看基本上是药到病除,开药少又便宜,故而在学生们中口碑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