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法官太会说了,我感觉自己不是在看直播拍卖,是在看双人相声。”
“为啥我觉得是单口相声?”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我也觉得这是单口相声,每次朱法官介绍完就是切换到姜法官单口相声模式,给我感觉就是相声节目里插播了广告。”
“神特么插播广告哈哈哈,朱法官不是人啊?姜法官说的时候人家也点头附和了。”
“姜法官这业务能力搞直播带货肯定火,我本来就是来看高颜值法官的,听姜法官说了一会儿相声,啊呸,说了一会儿产品,都想买买买了……”
“大兄弟你不是一个人。”
“我也是。”
“我也。”
……
姜芮书和朱玮霖只知道观看人数很多,不知道网友们为何而来,更不知道他们还在直播着就上了热搜,随后因为热搜引流,导致这场拍卖的观看人数破了百万,最后的成交金额达到了两千多万。
这又上了个热搜,以至于同学群都有人来问她,说看到她卖货了。
拍卖结束后,这一年的工作进入尾声。
法院要工作到大年三十那天才放假,而律所已经提前放假,秦聿放假后倒是哪儿也没去,每天接送姜芮书上下班,晚上陪她
一起在家吃饭。
姜明德也在年前停止了工作状态,所以这些天秦聿去姜家吃饭,姜明德都在家,饭后还经常一起聊天下棋。
这天晚饭后,姜芮书见她爸刚放下筷子就想叫秦聿,啪一声放下筷子,抢先开口道:“爸,一会儿我有点事去秦聿那儿,今晚就不回来了。”
姜明德意味深长看着她。
“我吃好了,爸你慢慢吃,晚上早点休息。”她慢条斯理擦了嘴,拖着秦聿的手便出了门。
“芮书要不要带点小蛋糕,还有五分钟就好了!”范阿姨匆忙追出来喊道。
“不用啦!”她拽着秦聿就跑,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范阿姨摇头,“鬼撵似的。”
姜芮书拉着秦聿一口气跑到大门外,直到外面的林荫路才停下,停下来就忍不住笑了声,觉得自己有点幼稚。“我爸肯定在心里嘀咕女大不中留。”
“下次你爸会在棋盘上把我杀得片甲不留。”秦聿已经摸清楚她爸的脾气,属于难接触难靠近的那类人,但轻易不跟人计较,某些方面又特别记仇,报仇起来不动声色。
“我爸棋艺这么厉害?”她记得秦聿是从小下棋的,棋艺是他爷爷教的,他爷爷据说是个高手
,怎么也不至于碾压吧?
“挺厉害。”
“但是?”
“我不能赢。”他一本正经道。
姜芮书忍笑,“我爸要是看出你故意输的会更生气。”
“所以很难。”
这的确不容易,赢了她爸消不了气,输得太明显她爸更生气,不过以她对她爸的了解,她爸可能很会看出来,“他知道了可能也不会说,就冷眼看着你怎么绞尽脑汁让自己输掉,然后再来一遍。”
秦聿:“……”怎么感觉这性格这么熟悉?
他低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亲身体验啊。”姜芮书甩甩手,“我还小的时候,我爸给我买过一辆小自行车,那种小孩子骑的,全村独一份,那时候乡下别说儿童自行车,就是大人都没几个人有自行车,我相当于有了一辆劳斯莱斯,全村的小孩羡慕死我了,我们在村口的晒谷坪玩了一天,全村都能听到我们大呼小叫的声音。第二天我放学回家兴冲冲把车推出门准备去玩儿,结果没玩一会儿自行车突然坏了,我以为是自己骑坏的哭着回家,我爸问我为什么哭,我说是摔了跤,不敢告诉他车子坏了,我爸心眼儿特怀,明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揭穿我,第二天还叫我
去玩自行车,我怕他知道装模作样玩了好几天,后来我妈看不过眼告诉我,自行车是我爸骑坏的,他看我骑得太好玩也想试试,于是趁我上学的时候偷偷骑我的小车车,可那种小车子哪能承受他那个体重?他一坐上去就出了问题,他自己修了修没修好,怕我知道了怪他把锅推到我身上,还看了我好几天笑话,气得我好久没理他。”
秦聿:“……”
这么坑娃,亲爹无疑了。
“我知道了。”
知道怎么对付她爸了?姜芮书笑,“你不怕我爸不高兴?”
“我先管你高不高兴。”秦聿重新牵起她的手。
今天又是个晴天,月亮如银盘高悬夜空,许是冬季天冷的缘故,月光格外清冷。
两人牵着手走在繁茂的花木间,风不是很大,有点沁人,但不冷,吹在脸上凉丝丝的,很适合裹上厚实的冬衣,双手插在口袋里,要是能戴个帽子更好,跟喜欢的人慢悠悠走在寂静的小路上。
她出来的急,没戴帽子,不过有秦聿这个高个子给她挡风,他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也让她感到暖意。
临近年关,小区里也挂上了红灯笼,添了几分年味。
“你什么时候回去?”姜芮书心
里有点不舍,但他家人都在京城,还是要回去过年。
“后天上午。”
后天就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