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聿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他换了身衣服,在楼下看到了抱着一捧月季从外面回来的姜芮书。
见到他,姜芮书抽出一支红色月季,眉毛轻佻:“鲜花配美人。”
他垂眸看着递来的月季,伸手接过,突然将花朵摘掉,姜芮书正想说什么,他便反手将花朵戴在她耳边,随后双手插兜,似是欣赏自己的杰作,“挺配的。”
姜芮书摸了摸耳边的花朵,“借花献佛。”
“手有余香。”
姜芮书忍不住笑,这话可不是这么接的,“睡得还好吗?”
秦聿嗯了声,帮她接过花束,一起回屋。
姜芮书让他把月季放在桌上,将餐桌上的插花换掉,范阿姨把早餐端上桌,见了花不由笑道:“这花开得不错。”随后看到姜芮书耳边别着的花,“戴的也不错。”
姜芮书看了看秦聿,笑而不语。
两人一起吃了早餐,姜芮书要上班去,秦聿还要在家休整半天,先把墨玉带回家,“晚点我再给你电话。”
“嗯,那我上班去了,你要是一个人搞不定可以叫范阿姨帮忙。”姜芮书说着便拎着包去了车库。
知道他要带墨玉回家,范阿姨一早准备了猫包,三只没有
任何防备和反抗就被她装了进去,叫得特别黏腻,特别舍不得范阿姨。
范阿姨也舍不得它们,给它们收拾了许多东西,秦聿带它们回家的时候,肩上挂着猫包,两手大包小包,偏偏这都不是给他的,是给墨玉母子的,拒绝都不好拒绝。
走在路上,他突然想起了一首歌:“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
家里有保洁定期打扫,除了空气冷清些,跟他离开时没区别。
下午,他开车去律所。
“秦律师?你回来了啊。”
“哎哟,连胜将军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久未见,同事们格外热情。
秦聿一边打招呼一边朝自己办公室走去,办公室外的位子空着,陶霖也不知道来了没有,不过等他进办公室,感觉里面打理过,便知道这应该是陶霖干的。
过了一会儿,他办公室就来了访客,知道他回来,同事们纷纷过来打招呼,顺便问问他案子的情况。
“哟,这么多人。”陆斯安的声音突然响起,说着从后面走进来,看着秦聿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乔律师意有所指道,“打完官司连夜赶回来的。
”
陆斯安一听就知道原因,啧了声,“不过也能理解嘛,毕竟一个月没见,肯定想念得紧。”
“也没有一个月没见,人家姜法官前阵子连夜飞京城。”乔律师又是一个“连夜”。
“哦~”起哄声顿起。
“你们这么闲?”秦聿看着陆斯安,“我不在这段时间,所里的业务断层了?”
“有我在怎么可能没业务?”陆斯安被他一说马上露出本性,“你一走一个月,就办个这么个没多少钱的案子,这个月就你业绩最低,赶紧给我接几个案子,把房租水电费给补上来。”
简直睁眼说瞎话,秦聿那一个案子交一年水电都没问题。
不过在场的都是人精,陆斯安显然有话跟秦聿说,乔律师抿唇一笑,“这么说我也得忙去了,免得房租水电交不上。”
“我也是,乔律师等等我。”
没一会儿秦聿办公室里的人就走光了。
“你这趟回去,家里还好吧?”陆斯安问道。
“跟以前一样。”
陆斯安点点头,“我家呢?你见着我家老爷子老太太没?”
“挺好的,就是问我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一听到这三个字,陆斯安脸有点僵,自从上次碰到XX少女,他
突然有点清心寡欲,不爱去夜店了,也不爱搞派对了,后来虽说又认识了一两个人,但提不起兴趣了。
“你怎么说?”
“实话实说。”
“what?”陆斯安跳脚,“你跟我家老两口说什么了?”
“说你被男人伤了心,留下严重心理阴影,暂时没办法找女朋友。”
“你怎么这么说?!”陆斯安抓狂。
“骗你的。”
“……”陆斯安一阵无语,“你跟我实话说,你怎么跟我家老头老太说的?”
秦聿瞥了他一眼,“说你为了国家法治事业献身,没时间考虑个人问题。”
陆斯安:“……”还能更假大空一点吗?
“谁信?你信吗?”陆斯安又怀疑他骗自己,这厮谈恋爱后就不怎么做人了。
“你爹妈信。”
陆斯安突然沉默,当初他跟家里拿启动金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他说南方律师少,好律师更少,老百姓需要能帮他们讨公道的律师,然后他爸就直接给了钱。
很快收敛了心思,他说道:“你下次别这么说,让他们催也无所谓。”
秦聿不置可否,不过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这厮心虚。
“行了,我不耽误你时间了,有时间多接几个案子吧,你
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