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鲤无语,所以现在是双输局面吗?
智障仙男猛地抬头看向小书生,清俊冷淡的脸上依旧是近乎古板的面无表情,他挺着一张死人脸,问:“老子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根腿毛,敢问你怎么快速数出来的?”
南鲤也转头看向忽然赶来的小书生,目露好奇。
谢星柏凝聚灵气汇聚脸颊,一张脸红透了,他转头看向南鲤,眼巴巴地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赌了?”
南鲤一本正经回答:“寒春来的恰是时候!”
有大病的仙男执着询问:“能告诉老子你怎么短时间这么准确数出来的吗?”
谢星柏这才又看仙男,不好意思地从芥子囊里取出一件法器,清润的嗓音非常柔和:“我有这件法器,名唤计数算盘,扫一眼你的腿,就能数出究竟有多少根腿毛了。”
智障仙男一看,当然知道这种惊世稀有法器,他点头:“是老子输了。”
他沉默地站在街道中央,挺直的脊背,如剑的身影,微微抬起下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倔强的脸都让南鲤觉得此仙男非池中之物。
南鲤盯着他看,沉思三秒,脑瓜里有什么东西要破瓜而出。
赌……嗜赌……逢赌必输……
南鲤一激灵,一下子想起来这是谁了,她转头再看向仙男的目光就相当复杂了——这大概率就是修仙界当今四大势力之首的离阳城小王爷烛莲玉。
他们家底是有多厚啊!
南鲤觉得这个朋友必须得交!
她拉了拉小书生的袖子,脸凑了过去。
谢星柏顺从地微微低头靠过去,一双眼紧盯着南鲤看向烛莲玉的目光,目光晦暗。
南鲤小声:“他是烛莲玉。”
谢星柏此时不愿说话,只嘴角抿着笑,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南鲤:“我们帮帮他。”
人傻钱多逢赌必输那不是送上门的百宝箱吗?!
谁都不会嫌钱多啊!
南鲤看了一眼这脑有疾仙男刚刚走出来的赌坊,决心要替他把东西都赎回来!
谢星柏眯着眼睛扫了一眼烛莲玉,阳光下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些,他也小声问南鲤:“怎么帮啊?”
南鲤也没回谢星柏这话,她偏头先让小书生取出一件自己的衣袍借给烛莲玉遮遮羞,虽然这仙男好像不知羞。
哪知道一向腼腆羞涩柔软的小书生却摇了摇头,坚决道:“我就这一件白袍。”
南鲤:“??不是还有调味十八郎发的黑衣吗?”
谢星柏语气窘迫:“那只是在调味十八郎里穿的,不是我的衣服呢。”
南鲤心情复杂地上下打量小书生,心想,怪不得他天天只穿身上这件白色棉袍,上次说他穿黑衣好看他也不穿。
他好穷啊,好像比她还穷。
不过那天不是赌赢了好多灵石吗?他都花哪了?
南鲤用怜爱心疼的目光看着身边的金兰姐妹调味十八郎头牌花魁,情不自禁地说:“我借你灵石买衣服。”
谢星柏感动得热泪盈眶,垂着头一副乖顺的模样:“小鱼对我真好。”
南鲤:不过是借钱让他买衣服而已,竟然感动成这个样子,他以前的日子难不成过得特别苦命吗?
南鲤望着谢星柏的目光难免又多了两分怜爱。
在旁边被忽视的仙男:“????”
老子是造了什么孽才光着两条腿站在这看这两个人眉来眼去谈情说爱?!
身旁愤懑不平的目光太过浓烈,南鲤忍不住就转头看过去。
这一瞬,谢星柏也抬起眼看向烛莲玉,这个身姿挺拔如剑的离阳城小王爷。
他微微笑着,眼神幽幽——厌她看别人,恨她被烛莲玉吸引。
南鲤看向烛莲玉的目光就是看着金山银山灵石矿的眼神,她笑容一扬,特别友好地说:“道友,或许我可以帮你把衣服都赌回来!”
烛莲玉清冷如玉的脸上闪过一抹喜色。
可谁也没想到,从赌坊里忽然冲出来几个两米五的壮汉,往外一站就唾沫横飞狂骂!
“刚才那装腔作势的修士身上的衣服都是粗布变幻的!金银配饰都是石头和粗铜幻化!芥子囊里空空如也连灵石都是普通石头!甚至那把剑都是破铜烂铁!老子开赌坊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这样的人,抵押物竟然都是假的!打肿脸充胖子的死剑修!快!快抓住这小子,这两个刚才再和他说话,肯定一起的,抓起来!”
在他目光看过来的一瞬,烛莲玉就和兔子一样猛地蹿起来往前冲——跑了。
他甚至抬手要抓南鲤一起跑,可谢星柏抬手轻轻拉了一下南鲤避开。
而南鲤都看傻了,还没来得及惊叹听到的话,就看见那几个猛男面目狰狞冲着她和小书生而来,她想都没想,拉住小书生的手就追着烛莲玉的方向狂奔。
谢星柏心情愉悦地任由她拉着自己跑,目光从南鲤的后脑勺慢吞吞挪到她拉着自己的手。
静悄悄的,他反手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谢星柏朝前跨了一步,握着她的手快速松开,他飞快在她面前蹲下来:“上来。”
南鲤听到他着急腼腆的声音,想到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