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的缓兵之计?”
“倘若他身陨在火云洞,纵然将尔等千刀万剐,亦不足以消除圣人心头之恨。”
颛顼同样很恼火:“我等岂是这等背后阴人之辈?”
黎山老母断然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反正不能冒这个险。”
颛顼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就算你不考虑我们的意见,总归问问他的想法吧。”
“他替圣人办事,难道就非得一点自由都没有吗?”
颛顼指着姒癸说道。
黎山老母瞥了姒癸一眼,摇了摇头:“他的想法不重要,难道你们要逼他去反抗圣人的安排?”
随即嘴角泛出一抹讥笑:“再说,你们不敢得罪圣人,凭什么让他去得罪?在这里说有什么用,有本事和圣人说去。”
姒癸松了口气,还好黎山老母没直接问他的意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首先,身为人族的他,确实对人族有一定的归属感。
不管是为了这份归属感,还是人族隐藏在背后的实力,他都倾向和帝轩辕这些人维持一定良好的关系,以便关键时候借力。
哪怕帝轩辕一开始气焰嚣张,口出狂言要灭了他。
他不是整天叫嚣你死我活的中二少年,为了一点恩怨非得置大局于不顾。
反而在成年人眼里,大多数情况下,丰厚的利益要比微不足道的仇怨更为重要。
单从帝轩辕与颛顼的对话可得知,人族准圣以上的强者,至少不下五位。
等他登临天帝之位,势必要拉拢过来的,哪怕让他们去和截教打擂台,相互制约也好。
当然,像姬昌和成汤这种必死的对手例外,天大的利益也动摇不了他。
所以,姒癸面对颛顼和帝轩辕态度的转变,采取了默认的态度。
其次,姒癸也确实不想这时候跟着去火云洞。
原因也很简单,他没办法确认自身安全。
人道火种怎么来的,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吗?
燧人氏认不认,就是一个问题。
且不说他还未将人道火种彻底相融,就算相融了,站在创造人道火种的燧人氏面前,依然没有半点保障。
他丝毫不怀疑燧人氏有反制,乃至剥离人道火种的秘法。
万一这一去,那些人和帝轩辕两人一样喊打喊杀,那他岂不是自投罗网?
要知道,他同样吸纳了不少人族气运,至于是不是窃取,他不太清楚。
毕竟没人跟他科普窃取的标准。
反正在拥有足够的自保之力之前,他不会踏足火云洞。
谁劝也不行。
帝轩辕沉声道:“阁下看上去是为了他好,实际上是害了他,他若不能洗清嫌疑,会收到许多与姒文命有仇的人皇的敌视,未来说不定会遇到不少麻烦和威胁……”
黎山老母轻笑一声:“圣人庇佑之人,一群失了势的人皇,敢来找麻烦?谁给他们的胆子?”
帝轩辕与颛顼相视一眼,流露些许无奈。
某些人欺软怕硬在行,触圣人的霉头,恐怕没那个胆子。
失策了。
他们这会都有一丝后怕的感觉,万一自己得手了,恐怕将后土圣人得罪了死了吧。
往后除了躲在火云洞,估计再也出不来了。
颛顼突然说道:“圣人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言下之意,有圣人做挡箭牌,应该能应付过去。
帝轩辕看了一眼油盐不进的黎山老母,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情况太复杂,需要先和三位圣皇说一下。”
两人准备带着姬昌离开。
姒癸见状急道:“两位前辈且慢,此人不可带走。”
帝轩辕与颛顼转过身,指着姬昌说道:“你想留下他?”
姒癸坦然道:“没错,他不能走?”
颛顼拦住面色不善的帝轩辕,问道:“为何?”
姒癸信口说道:“此人勾结仙道中人,发动叛乱,试图颠覆人族,毁掉人道,如放他离去,人族将祸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