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侍卫将韦侧妃捆了下去。
“薛泽!你疯了!你帮苏钰能有什么好处?
忠勇侯府昭王的母族,你以为苏容登基后能容得下你吗?”
薛泽冷漠的看着她,“我未帮任何人,更不需要任何人容我。
不过,看见你们南疆皇室覆灭崩塌,本世子倒十分开怀。”
绛卓快被气疯了,她实在无法理解大越男人的想法,功名权势难道他就一点不在意吗?
看着绛卓癫狂的模样,薛泽语气阴冷的道:“凭何为了你们南疆的国运便要牺牲我的母亲?
既然我母亲是因南疆国运而亡,那我便你们南疆皇室为她陪葬!”
“薛泽,你个疯子,疯子!”事到如今绛卓还是不愿相信云嫣然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就算苏钰没事,可他人在岐山。
除了苏钰,苏容手上再无兵权!而忠勇侯已经率五万城防军将将长安层层围困,只凭你们根本没有获胜的机会!”
云嫣然闻言笑了,一双眼灿若星子,明亮皎洁,与薛泽第一次见到云嫣然时一般模样。
第一次见她便知她狡黠,现在看来她何止狡黠,简直诡计多端,与苏钰还真是相配!
“谁说太子殿下手中没有兵权的?”
绛卓皱眉不解。
云嫣然嘴角笑意加深,幽幽道:“太子手中的兵权可还是你们亲自奉上的。”
绛卓眼珠晃动,突然瞳孔紧缩,“山海关!”
原以为苏容去山海关是被薛贵妃与昭王所迫,岂料这竟是他们的本意,所图便是山海关那七万大军!
望着端坐主位浅笑盈盈的少女,绛卓憎恶的同时,心里又不甘的生出折服来。
原以为云嫣然与其他被困在后宅的大越女人一样愚蠢,现在才知山外有山,是她轻敌了。
可现在怕是为时晚矣……
……
吉时已过,金家的迎亲队伍也已经候在宫中多时,可宣平帝与薛贵妃却迟迟未曾出现,众人一时不禁议论纷纷。
平均王妃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啊,薛贵妃怎么还没出来呢,今日是慧昌公主的大日子,她不该来迟才对啊。”
虎威将军夫人也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不仅如此,长公主殿下也没来啊,这……好像有点古怪啊。”
定国公夫人垂眸未语,她端坐在位置上,双手交握于宽大的衣袖中,可即便如此她的手依然冷若寒冰。
并非因为冷,而是因为紧张,只因今日将决定大越的国运,也将决定在场所有府邸的荣败。
“贵妃娘娘到!”
太监一声尖锐的喊声压下了众人的交谈议论声,薛贵妃身着华丽的贵妃朝服,一步步登上高台,坐在了主位。
可宣平帝依旧未到,薛贵妃俯视着阶下众人,脸上露出一抹哀痛之色,“今日是慧昌的大喜之日,本宫本甚是欢喜,可奈何陛下突然病倒,缠绵病榻,本宫这心里实在难受。”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薛贵妃到底想说什么,薛贵妃抬手拂了拂鬓上的步摇,开口道:“陛下方才立了圣旨,封昭王为大越储君,代理朝政,直至陛下龙体安康。”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意思?
有一鬓发花白的老妇站起了身,论辈分她是宣平帝的姑奶奶,宗族之中她的地位举足轻重。
“前些日子陛下还好好,怎么今日突然便病倒了。
敢问贵妃娘娘,那圣旨在何处?”
薛贵妃并不意外,她就知道会有人不服,便笑盈盈的道:“圣旨已被刘公公呈给众位大臣了,您老若不信稍后去看便是。”
可她还怀疑薛贵妃所言,便撑着龙头杖道:“老身要亲自去看看陛下。”
薛贵妃淡笑不语,她微微挑了挑下巴,便有宦官将她围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贵妃红唇微扬,笑着道:“陛下正在休养,暂时谁都不见,您老辈分虽高,可若冲撞了陛下,加重了陛下的病情,您担得起吗?
众位稍安勿躁,在此喝喝茶听听曲不也甚好吗?
待陛下身子康健了众位再行回府也不迟。”
众人此番算是听明白了,这薛贵妃这是要造反啊!而她们就是她手中的人质!
已有胆小的女眷低声啜泣起来,薛贵妃一个冷眼扫过,厉声道:“哭什么,大喜的日子谁敢找本宫的晦气!”
那人立刻憋住了哭声,只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逼宫造反,是要死人的啊!
有些人却表现得十分平静,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步。
有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细腻光洁,比同龄人看着要年轻许多,这都是南疆驻颜霜的功劳。
可只有她们才知道这份人人羡慕的光鲜背后,她们曾遭遇过多么可怕的事情。
那时绛卓突然说手头缺了一味药材,暂时研制不出驻颜霜,让她们多等一段时间。
她们本也未放在心上,却突然发现自从停用驻颜霜后她们似乎在肉眼可见的衰老,甚至午睡过后便要比上去老上几岁。
她们最初还以为是幻觉,直到有一日醒来她们发现自己的脸上爬满了皱纹,宛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