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个幕后黑手自也无处遁形。
可他竟然死了,还是意外落水而亡……
她在宫中的实力还不足以杀人灭口,那这到底是偶然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宋茹儿抬头望向刘善,试探着问道:“刘公公怎么想起与我说这些了?”
刘善意味深长的笑道:“娘娘别多想,咱家不过就是随口一提而已。
后宫自有贵妃娘娘清肃,您不必担心,一如往常便好。”
刘善语落,拱拱手转身离开,宋茹儿立在殿门前目送刘善,直至刘善的身影消失,宋茹儿的心里还有些不敢置信。
刘善是在救她。
可他为什么要帮自己,他们明明没有任何交集。
难道是因为嫣然?
可想了想宋茹儿又觉得不是,如果刘善真是宁王的人,嫣然一定会提前知会她。
况且刘善自小跟在宣平帝身边,又岂是旁人能随意收买的。
宋茹儿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将袖中的药瓶重新藏了起来。
不管刘善为何帮她,至少此番能逃过一劫,日后行事更要小心谨慎了。
薛贵妃为查此事将宫里险些将宫里掀得天翻地覆,可最后却一无所获。
薛贵妃气得在殿内不停的砸东西,有人要毒害她的女儿,她却连人都揪不出来,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刘嬷嬷见状劝道:“娘娘息怒,越是这个时候您越不能乱了分寸。
他们此番失手想必一时不敢再有动静,咱们吸取此番的教训日后谨慎些,待王爷与娘娘的大事成了,这些魑魅魍魉自然一个都跑不了!”
薛贵妃银牙紧咬。
“慧昌从不涉政事,她能碍谁的路,思来想去也只有她那桩婚事罢了。”薛贵妃眸光阴冷。
“娘娘的意思是此事与宁王妃有关?”
薛贵妃不置可否,语气森然的道:“就算不是云嫣然所为,也与此事脱不开关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不自量力!”
当日金寒时下衙回府时便莫名被人拖进了巷子,遭了一番毒打。
他本就伤寒未愈,如今又受外伤,数病齐发竟一时病倒在了床榻上。
消息传到宫里时慧昌公主一边吵着让薛贵妃严查此事,一定要给金寒时报仇,一边又忍不住想他们两个相继出事,该不会真是八字不合吧。
可不管合不合,她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手,越是如此她反而越是要坚持到底。
宋茹儿却看得分明,这定是薛贵妃所为,意在提醒下毒之人,若再敢打慧昌公主的主意,她便会拿金寒时开刀。
宋茹儿恨极怒极,每一刻都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可偏偏还要在薛贵妃面前表现得顺从乖巧,以免被她怀疑。
这样的日子让她无时无刻都在绷劲神经,不敢有片刻的松懈。
藏在东宫的阿婉也听闻了消息,顿时急不行。
“金寒时本就在锦衣卫伤了根本,如今竟又被人所伤,若不好好调理,日后怕是会落下病根。
不行,我得回金府看看他。”
苏容却抬手将阿婉拦住,温和耐心的道:“金公子那里有宁王妃照料,金府又是富贵之家,珍贵药材自不会吝啬。
反倒是你,你若出了东宫便等同于暴露在他人眼前。”
“可金寒时他……”阿婉不知道该说才好,金寒时不过就是个柔弱书生,怎么命运就这般坎坷呢。
苏容见她如此关心金寒时,清润的眸光微微晃动,但还是耐心的劝慰道:“你这是关心则乱,如果金公子真有危险,宁王妃自会来寻你,对不对?”
阿婉抿了抿唇,苏容又道:“如今乃多事之秋,宁王夫妇也不轻松,你若再出事岂不更让宁王妃分神。”
想到云嫣然还怀着身孕,阿婉只好点了点头,无力应下,“我知道了,我安心等着便是。”
安抚好了阿婉的情绪,苏容才折身而出,合上房门他轻轻叹了口气,苦笑着摇头离开。
……
苏恒的生辰到了,他本想在府中大摆筵席,可结果众人各有推辞的理由,甚至有些人收了请柬却干脆不来,狠狠折辱了他的颜面。
苏恒气不过,他岂会不知这些人不过是怕参加他的生辰宴会惹苏钰不快,一群势利小人!
林氏虽心疼苏恒,可除了宇苏恒同仇敌忾骂苏钰一番也别无他法。
苏恒心中憋闷便独自去外面喝喝酒散心,晕晕乎乎走出酒楼时被一人截住。
苏恒登时来了脾气,没好气的喊道:“谁啊,没长眼吗?竟连本郡王都敢拦!”
苏钰没回来时城中哪家不对他毕恭毕敬的,可自从与苏钰闹僵他们对自己便再无敬意,甚至有苏钰在场时还会出言顶他几句。
他不去想王府的荣耀都是靠苏钰的军功所得,反是将一切都怪罪在苏钰身上,认为是苏钰容不下他才会指使旁人挤兑他。
那人淡淡道:“恒郡王,我家世子妃请您近一步说话。”
“世子妃?哪个世子妃?”苏恒喷吐酒气,不耐烦的问道。
“忠勇侯府世子妃,绛卓公主。”
苏恒的酒意清醒了两分,绛卓公主,那不是薛泽的妻子吗?难道是昭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