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着安慰她。
谢夫人和王氏在马车里候着金氏,见她出来连忙询问。
金氏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王氏立刻道:“这么确凿的证据他们都不肯信?老郑糊涂了不成,晚上我定要骂他一顿!”
“王姐姐,不关郑大人的事,他已经尽力了。”
金氏如何看不出郑业的维护。
只这件事太过复杂了,根本不是他们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
慧昌公主几乎彻夜难眠,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浮现出金寒时温润如玉的模样,转而一变,又见他鲜血淋漓的倒在她眼前,瞬间惊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睡意皆无。
她整日魂不守舍,更没什么胃口用饭,直到这日她打探一个消息,更让她的惊恐不安达到了顶峰。
“居然是表哥亲自用刑,那他可岂不连性命都难保了?”若连小命都丢了,届时就算再查出真相又能如何?
慧昌公主在殿内急得直转圈,最后咬咬牙,沉声道:“走,我们去玉芙宫!”
茶楼的雅间中,苏容与苏钰相对而坐。
苏钰一直在忙着追查那游商留下的账册,而苏容也动用一切力量调查考题泄露之事,只两件事进展都不算顺利。
苏容比苏钰还忧愁些,因为金寒时还有可能洗清罪名,可秦阁老无论如何都难逃失察之过,现在他只求能为外祖父洗刷居心叵测的罪名。
“如果考题不是秦阁老泄露出去的,那便一定在某个时刻离开了他的视线,而绝非如他所言那般莫名奇妙突然泄露。”
苏容颔首,觉得苏钰所言在理。
苏钰又沉眸开口道:“殿下想办法见秦阁老一面,让他细细回忆自定下考题以来都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
一定要事无巨细,哪怕是与什么人喝了一杯茶,特别是他的亲近之人。”
人只有在最信任的人面前才会放下防备,能让秦阁老毫无察觉,显然此事定熟悉的人作案。
苏容闻言肃然,“宁王的意思是,我们身边出了叛徒?”
“若非如此,谁能悄无声息的接近秦阁老,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将考题偷出来?”
这是苏容最不愿见到的,他事先已经提醒过外祖父了,可外祖父还是被人算计了,想来这个人一定得外祖父十分信任。
“只有找到这个人,才能让秦阁老全身而退。”
苏容郑重点头,“你放心,本宫一定会全力以赴。”
顿了顿,他有些愧疚的开口道:“反是金家的事,本宫愧为太子,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苏钰对此并不在意,在决定扶持苏容时,他就知道苏容这个太子弱得很,也未曾指望让他来做什么。
这时墨西走过来,俯身在苏钰耳边低语几句。
苏钰闻言拧起眉心,起身道:“殿下先行去去秦阁老,臣有事先回王府。”
见苏钰神色不虞,想来应是宁王府出了什么事,忙颔首应下。
他目送苏钰离开,才拿出帕子覆在唇上,虚弱的咳了起来。
如今已是多事之秋,但愿不要再出什么事了。
云嫣然方一回府,便在二门处被林氏的人的“请”去了松鹤堂。
云嫣然没逃避,坦然去了。
云嫣然毕恭毕敬的行了礼,仿佛先前的冲突并不存在,林氏阴测测的扫了她一眼,旋即勾起唇角,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道:“云嫣然,你已是宁王妃,要处处为你家王爷的名声考虑,如今竟闹出这么一档子事,连累着宁王府都跟你丢脸!”
云嫣然一直在外打探那游商的事情,是以还不知发生了什么,闻言也只是疑惑的皱了皱眉。
林氏的嘴角就快翘到了天上,强自压下,露出凝重的表情,“女子该恪守妇道,你母亲虽与你父亲义绝,但也该洁身自好,怎么能与其他男子牵扯不清,平白让人笑话!”
“母妃所言何意?”云嫣然目光冷下。
林氏端茶啜饮,她身边的秋华则垂首回道:“王妃还不知道吧,今日令堂亲自去了大理寺为陈大人作保……”
秋华将事情娓娓道来,云嫣然虽有些惊讶,但听她这般说,有些事情便渐渐清晰起来。
怪不得那日娘亲要特意追出来询问陈大人是约见游商的,以及那满屋子的牡丹花从何而来,甚至为何陈大人会如此维护母亲,原是如此。
她并不觉得此事如何,反是替自家娘亲觉得欢喜。
如娘亲这般好的女子,值得人倾心相待。
云嫣然反是气定神闲起来,笑望着林氏道:“母妃找我来就是为了此事?”
见她笑得明媚,林氏皱眉道:“你竟还笑得出来?你母亲做出这般寡廉鲜耻之事,你不觉得羞耻吗?
”
林氏心中清楚,这定是宋清君的手笔。
她一早便听秋华说了金氏与陈濯相伴而行一事,但这种事她不好出手,否则苏钰查到她头上又是一桩麻烦事,便命人给宋清君送了信。
可宋清君迟迟未有动静,就在她以为宋清君是个窝囊废的时候,焉知他竟来了这么一手,真是漂亮。
“母妃,我母亲虽非未出阁的女子,但只要男未婚女未嫁,便有追求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