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甚至被他折磨致死。
牢内的气味委实难闻,昭王不欲再留,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薛泽则眉目冷戾的回到了刑室,金寒时正在闭目修养,薛泽命人重新将他绑回了柱子上,拿过皮鞭,抬腕挥出了皮鞭。
那皮鞭犹如张开獠牙的毒蛇,在空中发出凌冽的声响,落在金寒时身上更是响彻入耳,声音让狱卒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那鞭子抽打在金寒时身上,瞬间溅起了血雾,金寒时虽咬着牙,但还是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几鞭子下去,金寒时身上的囚衣已被鲜血染红,昏死了过去。
薛泽随手将鞭子丢下,冷漠的道:“给他上点金疮药,别让他死了,日后他由我来亲自审讯。”
“是。”
狱卒连忙领命,小心翼翼的送薛泽离开,折身回来时与人将金寒时一同放下扔进了牢房里。
在锦衣卫做事的人心肠都足够狠,但对于这个新科会元还是不由得心生同情。
本是风光无限的才子如今却要被指挥使每日审讯,真是凄惨无比,惨到他们都不愿费心欺负他了。
……
谢夫人和王氏来金府探望金氏,谢澜则去了陈念房中宽慰她。
王氏的夫君是大理寺卿,此番参与审案,王氏道:“我已经与老郑说过了,让他尽快将寒时提到三司,这样好歹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不过金寒时毕竟不是朝廷命官,有些难度,王氏只能尽可能劝慰她。
“陈大人已经被提审至大理寺了,虽受了些伤,但状态还好,陈小姐也能暂时放下心了。”
金氏拉住王氏的手,泪眼婆娑的道:“王姐姐,此番要多麻烦郑大人了。”
王氏是个率直的性子,摆摆手道:“这有什么,陈大人与金公子本就是被冤枉的,他尽可能帮衬就是。
当初我那婆母病重,若非你寻到了百年老参,她能康健的活到现在吗?
就算没有你我的关系,只凭这救命之恩,他也得好好打点。”
谢夫人也道:“清者自清,你也要顾虑自己的身体,便是没有胃口也要多吃一些,这个时候你若病倒了,那才是添麻烦呢!”
“好。”金氏被她们说动了,捧着婢女送来的瘦肉蔬菜粥吃了起来。
谢夫人和王氏相视一眼,两人皆松了口气。
这时王氏的婢女走进来道:“夫人,老爷派人给您送了封信。”
王氏一愣,好端端的送什么信啊。
谢夫人眼睛一亮,忙道:“是不是有关陈大人的消息?”
金氏立刻放下碗望了过来,“王姐姐,你快打开看看。”
“好好。”王氏连忙展开信,上面只有简洁数字,三人几眼扫过。
谢夫人若有所思的道:“这么说陈大人与那游商见面只是为了买花而已,只要能找到人证便可洗清嫌疑。”
王氏摇头道:“可那游商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谁人能为陈大人证明啊?”
“我。”金氏撑案而起,永远温柔清婉的眸中此时满是坚定,“我可以证明。”
宋府。
宋安然的身子已养得差不多了,便回了宋府散心。
宋府如今只有宋清君一个主子,显出两分萧条来。
宋安然脸上终于有了久违的笑意,声音也轻快了不少,“金寒时锒铛入狱,我倒要看那云嫣然还如何得意。”
起初听到金寒时高中会元,她气得一晚上没睡着。
她只觉老天真是不公平,凭什么将好东西都给了云嫣然。
没想到祸事竟来得这样快,还真是痛快!
宋清君也弯唇笑了笑,他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不但为昭王献策拉下了秦家,还顺带着将金家也拉下了马。
昭王与薛贵妃为此很是开怀,承诺待此事尘埃落定后便将陈濯的位置留给他。
督察院左督御史,虽没有太大的实权,却能掌握御史台的风向,朝臣权贵也要对他礼让两分。
“父亲,宁王定会想办法救金寒时出来,此事还能有转圜的余地了吗?”一日不见金寒时死,她便一日不安心。
若非云嫣然她们太过可恨,害得她动了胎气,她的孩子怎么会没。
这笔血债必须要从云嫣然身上讨回来。
宋清君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不徐不疾的道:“我与翰林院几位官吏一同目睹了陈濯给游商银钱,陈濯没有子嗣,府中只有金寒时一名弟子,只要他洗不清嫌疑,金寒时便没有办法脱罪。”
虽然陈濯交代他只是寻那游商买花,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游商已死,死无对证,这个黑锅陈濯只得背着!
还有金氏那个贱人,还想着离了宋府另觅下家?
痴心妄想!
他们不要自己和安然好过,自己便绝不会放过他们!
见宋安然还是有些不放心,宋清君笑着劝慰道:
“你不必忧心,此次他们死定了。”
就算陈濯交代出金氏,除了会让他们的奸情暴露于人前外,没有任何帮助。
当初他选这游商来做此事,为的便是如此。
“如今你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再给王爷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