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君,我已看透你这副嘴脸了,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的妻女都能出卖,又岂会在意旁人死活。
我为了兄弟情谊走错了一步,却是不能一错再错继续跟着你违背良心,为非作歹了!”
宋嫣然静静看着,心中冷冷笑起,踩宋清君时还不忘摘清自己,宋清帆也是好手段。
宋清帆与京兆府尹一拱手,竹筒倒豆子般道:“府尹大人,这赵人杰曾受金家资助,后心怀不轨与金家决裂,宋清君得知后便一直关注着。
前段时日以抄书为由得了赵人杰的笔迹,便捏造了这些书信,足以见得他心机之深沉,焉知他当年迎娶金氏是不是别有居心。”
听闻此处,一直强撑着的金氏终是潸然泪落,捂着脸轻声啜泣了起来。
大堂内针落可闻,只能听到她无助悲痛的呜咽声,足以令闻者动容。
已有不少妇人随之落下了眼泪,推己及人,女人这辈子若嫁错了人便是毁了一生,更何论还是嫁给这等猪狗不如之辈。
昭王脸色阴沉如霾,冷然起身。
“昭王不再看看了?”苏钰语气沉敛,可昭王如何听不出其中的讽刺之意。
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事到如今还有甚可听,这宋清君也真是个不中用的!
见昭王愤然离席,再听着周遭百姓对他的指责唾骂,宋清君脚步晃了晃,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完了,此番他彻底败了……
京兆府尹见宋清君不再吭声,便一拍惊堂木,同意了的金氏的诉状,“至此两人义绝,两家再无干系,各自婚配,互不相扰。”
惊堂木落下的瞬间,金氏高悬的心才稳稳落地,她抱住宋嫣然,泪水肆意流淌,声音颤栗,“阿嫣…
…”
没人能体会当她得知自己被丈夫送到别人床上时的那种愤恨悲痛,她当时恨不得找根绳子了结了自己,免得再遭受这种耻辱。
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宋清君不再掩饰眼底的冷寒,“宋嫣然是我宋家血脉,你要走便走,却不能带走我的女儿。
依照大越律例,就算义绝身为母亲也要给子女留下一部分嫁妆。”
义绝虽是各自归还对方的聘礼嫁妆,但因子女要交由男方抚育,是以女人还要留下一部分嫁妆留给子女。
宋清君显然已经读透了大越律例,早已将财产分割好了,反正已被千夫所指,这个时候自要尽可能多得一些好处。
金银珠宝还是其次,最要紧的是那些田庄店铺,那才是源源生财的宝贝。
至于宋嫣然,她能不能嫁得出去还不是自己说的算。
京兆府尹对宋清君的做法嗤之以鼻,将财产划分的这般清楚,还敢说不是早有预谋。
可他虽不齿宋清君的行径,可大越律例便是如此,嫁妆中要依照添妆店铺、金银细软等进行分割,以免有人只将不值钱的东西留下。
他正欲开口,却见堂下的少女对她屈膝一礼,盈盈一拜,声音清冷又娇软,悦耳动听至极,一时叫看惯了人间冷暖的京兆府尹都不禁泛起怜惜。
可怜了这么个娇俏的小姑娘,父母义绝最受伤的就是孩子,想来她现在一定难过极了。
京兆府尹正暗自垂怜,却见宋嫣然抬眸看着他,神色郑重的道:“禀大人,我娘已经没有田庄店铺了。”
京兆府尹微怔,宋清君冷声斥道:“公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蒙骗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宋嫣然却轻轻眨了眨眼,面纱的唇角微微挑起,轻描淡写的解释道:“父亲,当真没有了,不信您可以请府尹大人查询档案,娘亲的田庄铺子已经都被我做生意赔光了。”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