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氏昏倒在桌上,刘氏脸色一白,撑着桌案颤颤巍巍的起身,小跑着出去唤宋清帆。
宋清帆早已在恭候多时了,看着昏迷不醒的金氏,唇角淡漠的勾起冷笑。
反观平日总是咋咋呼呼的刘氏此时却一脸畏缩之色,站在门口不敢上前,声细如蚊的颤声问道:“那汤里你到底加了什么?不会把人喝坏吧?”
她可不想背上官司。
宋清帆不冷不淡的睨她一眼,“现在问还有什么用,就算我加了砒霜你不也让她喝下了去了?”
刘氏一听这话脸上血色皆无,双腿不停的着打晃,“砒……砒霜,那她岂不……”
看她抖若筛糠,面无血色,宋清帆懒得再吓她,冷冷道:“无事,不过暂时昏迷了而已。”
宋清帆将汤盅还有汤碗全部收了起来,走到门口见刘氏没动,宋清帆开口道:“怎么,还不走?”
“这就完了?”刘氏有些懵,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将金氏药晕了过去,然后这就完事了?
“不该你问的少打听的,乖乖听我的就是,哪来的那么多话!”宋清帆没好气的冷斥道,抬步走入了夜色之中。
刘氏发现最近宋清帆的脾气越来越大,以前他们还能争吵两句,可今日见识过宋清帆的狠辣阴冷,她心里蓦地生出了些许惧意,乖乖抬步跟上。
宋清帆回到屋内,将一个沙漏置放在了桌案上,他则坐在桌前目不转睛的盯着流逝的细沙,烛火映落在他眼中都被染上了森森寒意。
刘氏不敢吱声,一人缩坐在床榻上,屋内静寂无声。
而这时有一道佝偻着的身影探头探脑的走到金氏房门前,见四下无人才灵活的推开门钻进了屋内。
屋内只燃着一盏微薄的油灯,显得有些昏暗,可昏迷不醒的女子裸露在外的肌肤却是白得晃人眼目。
男人的眸色深了深,抬步又走近了一些。
金氏虽嫁为人妇,育有一女,但身姿依然纤细婀娜,比之少女更有一番风韵。
待男子走近看清了金氏的容貌,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未见金小姐竟还如当年一般貌美!
金家资助了不少家境贫寒的考生,赵人杰便是其中之一,只他并无多少天赋,学业平平,秋闱便落了榜。
落榜其实是常有的事,很少有人能一考即中,可赵人杰却不再想吃读书的苦,便动了一个歪心思。
金家只有一个宝贝女儿,谁若娶了这位小姐岂不如同掉进了金窝银窝。
他与金家两位公子混熟,借机出入金府,可未等他动手时便被金家大公子发现了意图,直接赶出了金府,断绝了往来。
而他屡考不中,只能靠抄抄书勉强度日。
想到此处赵人杰眼中难掩怨恨,若非金家如此绝情,他这些年又怎么会如此穷困潦倒,如今金娇娇不也一样要落在他的手中!
赵人杰将金氏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看在闭目倒在床榻上的年轻妇人,赵人杰眼中除了复仇的快意,更多的还是无法控制的情欲。
原以为这一趟只能混些银钱,却没想到金娇娇竟还这般貌美,才色双收,这次还真是占到大便宜了!
赵人杰搓着手,眼中噙满了不怀好意的笑,他这辈子还没碰过这么好的女人的,今日可要好好享受一番才是!
他淫笑着将手伸向金氏的衣襟,一颗一颗解开衣襟上的珍珠纽扣,金氏里面穿的藕荷色小衣若隐若现,更是勾的赵人杰欲火焚身,他呼吸越来越粗重,失了耐心干脆伸手要将她的上衣扯开。
可就在此时,原本关着的窗子猛然打开,有人从窗外跳了进来,赵人杰本就做贼心虚,险些被吓得失禁,待看清来人更是面如土色。
“赵人杰,果然是你!”寥寥数字从陈濯的齿缝挤出,带着犹如利刃一般锋芒寒意。
陈濯在寺门前看到赵人杰时便觉得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直到回了城看到金家的店铺才猛然想起来,这不就是当初妄图做金家金龟婿的赵人杰吗!
自赵人杰一事过后,金家虽仍乐善好施,却再不将外人引入府中,以免再有下一个赵人杰出现。
一个消失在眼前十多年的人突然出现,还偏偏是在金小姐留宿金光寺的时候,陈濯越想越不安,当即调转了马头朝金光寺赶去。
看着昏睡在床上的金氏,再看看贼眉鼠眼不怀好意的赵人杰,陈濯只觉心底生出无边怒火,恨不得将赵人杰烧成灰烬。
赵人杰见事情生变,拔腿便要逃。
可陈濯虽是文臣,平日却喜欢练武来强身健体,哪给他逃窜的机会,抓住赵人杰的手便将他狠狠摔在了地上。
“哎呦!”矮胖的赵人杰哪里是陈濯的对手,被摔的眼冒金星嗷嗷直叫。
陈濯担心他闹出动静来,拿起桌上的抹布便堵上了他的嘴,又卸了他两条胳膊,任由他如一瘫烂泥般倒在地上。
收拾好了赵人杰,陈濯这才抬步走到榻边查看金氏的情况,待看见她的衣襟被人解开,眸底更是泛起浓浓的血色,杀气弥漫,恨不得将赵人杰千刀万剐。
他忙扯过叠放在一旁的薄被,将金氏盖得严严实实。
忽听门外有声响,陈濯眸色一冷,正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