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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2 / 2)

己这样的过失绝不能再有下次,昨夜在行完那事之后,她本来是要睡外边的,方便早晨先起来准备服侍,睡里边这事也不能再有下次。

玉藻听见娘子喊自己,跟李秀说了声就赶紧掀帘进屋,但只敢在外间站着,刚才有李秀先喊大奶奶提醒她,现在没了,不自觉就习惯性的喊了声:“娘子。”

这两个字一出口,宝因立即去瞧坐在罗汉床另一侧的男子,见神色无异,她也不会自找麻烦再去训斥人:“叫人准备热水去湢室。”

玉藻也立马反应过来前面的疏漏,立马找补:“是,大奶奶。”

宝因本想侧头问问要不要喝茶,不知是不是晃神,林业绥唇畔好似有笑意,大约是看到了书中哪出有趣的地方,她也不再开口打扰,起身去将床榻的帷幔挂起,又走到燃了整夜的两对红烛面前,拿起金针挑亮了些,端起最亮的那支烛台放到林业绥所倚靠着瞧书的桌几上。

一刻钟后,玉藻再次进来,只是她这次学精了些,开口闭口便是大奶奶,似乎是要使劲弥补刚才的过错。

宝因又觉得难为情又忍俊不禁。

林业绥却笑道:“告诉她,不必喊这么多次,让她去领赏吧。”

没一会儿,热水也备好。

“爷。”宝因轻声询问,“要不要先去沐浴。”

林业绥下意识想拒绝,察觉到女子的敬终慎始后,顿了顿,颔首点头道了声“好”,随后放下书,起身进了湢室。

宝因规行矩步的服侍完男子穿衣,自己才去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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湢室内,女子从杅盆出来,站在竹席上,玉藻拿着细丝织成的长巾上前去擦拭:“对了娘大奶奶,昨夜我起来如厕,正好瞧见一个婆子在您和绥大爷屋外鬼鬼祟祟的,奇怪的是刚来一会儿就走了,因为还没认全府里的人,所以我也不敢上前去拦。”

宝因微垂着眉眼思索,只怕是她姑氏那边的人,专门来看他们有没有遵守敦伦之道,毕竟林业绥虚岁已经二十又二,早就该有儿女的,连她将近十八岁才成婚都算是迟了。

拖至今日,做母亲的自然也就更急切。

幸好玉藻没再犯那急急躁躁的毛病,若昨夜真上去拦,怕会闹到难堪,偷听墙角到底不是光彩事,几年前曾有农妇为儿娶妻,那夜不知怎么被魇住竟趴在轩窗下偷听,新妇发现后,第二日便回了娘家,没多久竟疯癫了,农妇一家子都被新妇娘家告进府衙,至今都还未理清,堆积在京兆府的卷宗里。

此事在高门后宅传开后,稍有些脸面和涵养的贵妇都是瞧不起的。

她边穿中衣边嘱咐道:“若日后再遇到诸如此事,先拿回来与我说过。”

玉藻听话点头,又紧着说起李秀来。

沐浴好后,宝因选了红缎金绣花鸟纹的袒领服和间色裙去与林业绥所穿的灰绿色圆领袍子相配。

林业绥瞧去,起身将女子忘记的一处衣带系好,随即沉声吩咐外头:“进来吧。”

宝因佯装无事的去妆奁前坐下,正准备梳妆,闻声不解的扭头看向外头,一阵紧密的脚步声后,穿着打扮比主子都差不到哪里去的妇人挑帘走了进来,她先去朝男子俯首帖耳的问安:“绥大爷。”

林业绥眼皮子也未抬,只极浅的点了点头。

李秀这才转身面向女子,往妆奁那边走了几步,倒也算毕恭毕敬:“见过大奶奶,我是李秀,大爷特地吩咐我来给您梳头的。”

正在搽粉的宝因不动声色的将一切纳入眼底,然后笑着点头:“有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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