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大家伙可都在等着你呢。”
谈容紫衣翩翩,容色焕发,面露喜色,瞧着甚是高兴。姜扶秋转头看了看被搀扶着往外走的元湄衣,又看了看谈容,十分疑惑,照着眼下这个情形来看,像是元湄衣要出嫁,可嫁给谁呢?
“来啦,来啦,新郎官来啦!”弟子们簇拥着火红喜服的人进来,不住嚷嚷道,姜扶秋站在外头伸长脖子去看被弟子们围在中间的元湄衣和那新郎官。
新郎官身形略显清瘦,但胜在颀长,身正形直,瞧着也自有一番风姿。
姜扶秋踮起脚去看新郎官的脸。
狭长的眼,带着点厉色,容貌清朗大气,眼角有颗泪痣,分明是姜惊落!
这,这,元湄衣要嫁给同为女子的姜惊落?
姜惊落的脸上也带着点笑意,温柔执起元湄衣的手往外走去。姜扶秋不知所以然,也跟在后边走,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云水尽,那里早已被布置得喜气盎然,放眼望去十里大红,红绸和花球挂满了一路,姜惊落小心翼翼地牵着元湄衣的手向前走,俩人被拥着在红色的地毯上缓步而行,竟是有几分般配。姜扶秋走在后边,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酸楚,闷如酷暑的天。
过索道时,元湄衣穿着厚重的衣裳十分不便,姜惊落横抱起她径直踏上索道,而其余的人则是留了下来。
姜扶秋正在寻思着要不要跟过去的时候,站在一边观望的谈容摸着下班若有所思道:“独独让新人进去也不是个事,进去了还要人张罗拜堂的事。这样,轻功尚且不错的女弟子进去十名,男弟子进去五名,宜怀,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站在一边的苏宜怀也点了点头,也觉得该这样做,“不过既然女弟子去了十个,男弟子也去十个吧,大喜的日子,凡事成双成对才好。”
于是人群自动分成了两列,轻功尚好的弟子们都站了出来,在谈容和苏宜怀的商量下挑出了十名男弟子和九名女弟子,少了一位。
女弟子中轻功算好的本就不多,上乘的更是少之又少,如今独独缺了一个。
谈容皱着眉想了想,扇子一合,笑道:“我们倒是忘记了一个人,她的轻功决计不差,且常来这云水尽,对这条路熟得很。”
“是何人?”
姜扶秋面无表情地张了张嘴,和谈容同时发出声音,“姜扶秋。”
她环着双臂,脸色阴晴不定,看着谈容派人去找她。
众人等了片刻却不见弟子将人带来,谈容等的心急,不停地在周遭踱步。
姜扶秋靠着树,从茂密的枝叶里揪下一个果子,用袖子擦了擦,正欲咬一口,听到谈容大喊一声,惊得她手里的果子落了地。
“正派人去寻你却寻不到,想不到你早来了。”谈容欣喜地走过来,“你起得晚,我想着你应当还在睡,没想到你已经来了。我就知道秋秋你口是心非,面上嘴上都随意,心里却不是这么想。”
姜扶秋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树,又低头看了看滚落的果子。她在这幻境里应该是一个虚体,却不曾想,方才,好像是变成了实体,是以谈容才能看见她。
由不得姜扶秋多想片刻,谈容将她带到索道前,笑得人畜无害,“秋秋,惊落今日娶亲,你作为妹妹,不出席实在是说不过去。眼下你看,还差了个女子,你……”
姜扶秋还没应答两句,就被谈容往前推了一把,几名弟子都已经到了那头,只差她了。
姜扶秋咬牙切齿,她的轻功又不是很好,每次到这里都是爬过去的,谈容又不是不知道,找不到人就赶鸭子上架。
但要从幻境中走出来,便要知道这是谁的幻境,是姜惊落还是元湄衣?姜扶秋目前并不知道,只能顺着事情发展观望。
且这个幻境并不像是要迷惑人又或者是将人引诱其中囚禁于此,倒像是,只想让她看看这里头发生的事情。
姜扶秋在铁锁链上一边爬一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