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妙,扯住了被吸过去的姜扶秋,但自己身上似乎也被下了咒语,不断地往那边移动。
谈容和肖尤臻在一旁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姜惊落和姜扶秋已经靠近签筒,待他二人去拉,只拉住了姜惊落,而姜扶秋被吸入了签筒。
签筒中黑漆漆的,姜扶秋四顾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盘腿坐下,挠了挠脑袋,想着自己该怎么出去。
“姜扶秋。”黑黢黢中走来一人,银色护腕在黑夜里光辉流转,眼角泪痣分明,是姜惊落。
姜扶秋“嚯”地一下站起来,惊喜道:“阿姊你也来了!”
她略一点头,在姜扶秋身边站定,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沉声道:“你可想到出去的法子?”
姜扶秋迟疑片刻,答道:“并无。”
“我许是有个办法。”姜惊落将目光移到姜扶秋的身上,狭长的眸子里满是不明情绪,“我曾在灵山典籍上见过这个幻境,这个签筒内的幻境另有乾坤,但只要破开幻境,便可出。”
“那阿姊你为何不?”
“幻境若破,自然能出,但要留下一人作为祭品。”姜惊落目光灼灼,不明情绪里带着点暧昧的意味,“我留下,你出去。”
姜扶秋面上露出不舍的表情,“这怎么可以!我怎么能留下阿姊!”
“你若无恙,我便。”她顿了顿,换了句话说,“你走之前,我有话同你说。”
“于你的心意,望你心内明白。”她薄唇开开合合,姜扶秋只觉五雷轰顶。
阿姊这是趁着人不在同她表明心意了?
“可你我皆为女子,这,阿姊你……”
“无碍。”姜惊落自顾自说道:“可我至今仍有一事上得解。”
“我知道,阿姊你想问我为什么死而复生?”姜扶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也不想的,就好端端地在土包子里埋了个百来年,忽然有一日,我便醒了。”
“你在戏耍我!”姜惊落面上显出恼怒之色。
“我可没骗你,事实如此,倒是你,还要冒充我阿姊到什么时候?”姜扶秋往后跳了两步,看“姜惊落”变作铜像阿妩。
“你从何时发现?”阿妩似有不甘,“我分明在你的幻境里,按照你记忆的姜惊落幻化而成,为什么你能发现我不是她?”
“你见过我阿姊何时说这么多话的?”姜扶秋揉了揉鼻子,“她的行事作风:寡言,冷情,无欲,淡然。她对我说话,可从来不会有疑问的语气,就算她要问,也毫无起伏语气漠然。”
为了更加形象些,姜扶秋还肃了肃神色,装成姜惊落的模样,干咳几声后冷声道:“姜扶秋,这件事有何不妥。”
“单凭这一点?”
“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认出,但是你的错处可不止这一点,”姜扶秋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一,我阿姊的气质冷然出众,仪态端庄有方,你走的时候肩部不平整,腰板不够挺,下盘重心不稳;二来,我阿姊若有解决之法决计不会同我废话,她自己先行解决事情,她做事,不会和旁人过多商量;三,最最重要的一点,我阿姊可不喜欢女人,我前儿个才开了她的玩笑,你今儿个就拿这个来哄骗我,委实好笑。”
“但她出现在你幻境之中。”铜像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浑浊的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姜扶秋,“原来灵山老祖宗姜扶秋,心内放了个人,此人,还是她养姐。”
倒是没想到被阿妩发现了这一茬,姜扶秋面上的笑意逐渐淡了下去,她歪着头想了片刻,打定主意要灭口了。
“我同阿姊的心思也不晓得是不是男女之间的情谊,但眼下对我最重要的人,确是我阿姊姜惊落。”姜扶秋手里的流星镖隐隐透着红光,“若我真好磨镜之风,我也不会强求。于我而言,此事并无任何不耻,但我不会让我阿姊平白糟了名声。”
所以你,这回必须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