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难觅,人生难得一知己。
所以他便提出收盛文怀为徒。
收徒之后他才了解到盛文怀的身世。
无父无母,靠着在富贵人家当书童才得以读书。
这也是他母亲口中的卑贱之人。
也怪不得盛文怀能够说出那种话。
或许是因为心上人的死,他对盛文怀很是宽容,下定决心要好好培养盛文怀,为盛文怀铺好路,让他一路青云直上,官运亨通。
可是他却发现盛文怀无心官场,更是在拜自己为师之后,直接留下一封信出去远游去了。
直到他来到池府教书,给他写信他才回来。
如今想来,这盛文怀怕是有别的目的才回来的吧。
吴太傅看着飞远的白鸽,长叹了口气。
招手唤来了守在不远处的仆从,在仆从耳边轻声交代了几句。
……
萧震亭都说了这是一场普通的家宴,所以每个人都特别放松。
池央也很放松,很喜欢这种感觉。
这和她参加过的所有宴会都不一样。
没有一个不认识的人,也不用刻意去寒暄。
池央眯起眼笑了起来,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对众人说道:“我在这里提前祝大家岁旦快乐!”
看着突然站起身来的池央,大家伙懵了懵。
他们记着没给池央倒酒啊,池央一直喝的是茶水。
难道喝茶也能喝醉?
不应该啊!
就在池央要端起酒杯一口闷的时候,在池央另一边的萧舒雨拦了下来。
“央央阿姊,你身体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还要喝酒?”萧舒雨皱着眉,看向池央。
池央只是觉得一家人待在一起,很高兴,所以想喝一点酒,庆祝一下。
而且她的身体是没问题的。
可是又转念一想,自己在他们眼中已经是病弱膏肓了。
罢了,不喝就不喝吧。
池央想通后,放下了酒杯。
萧涟漪看着被劝阻,之后一脸失落的女儿,连忙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
池易心情也不好,为自己满上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萧震亭叹了口气,他贵为东齐的皇帝,却不能拿出灵丹妙药救自己的外甥女。
赵锦瑟眼里也噙了泪水,怕池央看出来,连忙端起杯盏掩盖过去。
几个小辈也都沉默不语。
唯有刚回来的萧元启和斯妮感受着突然变得压抑的氛围,不明所以。
到底是怎么了?
两人齐齐询问地看向池央。
毕竟方才是萧舒雨阻止了她喝酒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池瑶笑了笑,看向了斯妮和萧元启。
轻声说道:“我有病。”
这么说完又觉得不确切,又来了句,“府医说还是大病,命不久矣的那种。”
斯妮和萧元启听到这话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他们不信。
就池央现在的状态,谁会觉得这人有大病啊!
池央看着不相信自己的两人,撇了撇嘴,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现在说实话居然都没人信了!
就像是为了印证池央说的话一样,池央喝了一口茶之后突然没有预兆的咳了起来。
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要把肺咳出来是的。
与之一齐来的还有喷出来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