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想到池瑶,但是又有些不可能……”
池易第一个想到的人也是池瑶,可是这池瑶在池府十多年,他知道池瑶只是有点小聪明,和寻常女子没什么两样,不会有这种心智去策划一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刺杀。
更何况,池瑶没了解卓文的帮助,也找不到杀手来帮忙。
到底是谁?
两人站在回廊,思索着谁是凶手的可能性。
猛有声音响起,两人回神。
“师兄,沈世子,我听闻池央受了伤,特地来看一看,池央她伤得重不重?”盛文怀看到回廊上的两个人,老远便喊出了声,一副焦急的样子。
沈倦颦眉不语。
池易苦笑一声,对盛文怀说道:“有劳师弟关心,府医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人现在还没醒罢了。”
听到池易的话,盛文怀松了口气。
没有大碍就好,还没醒就好。
沈倦自幼便会察言观色,看了眼听到这话,便有些放松的盛文怀。
心中有些奇怪,若是盛文怀真的和他一样喜欢池央,难道不是在池央醒过来之前都会担心吗?
为什么他会放松?
盛文怀怕露出端倪,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从袖袋中取出一枚吊坠,“师兄,我听说池央遇刺便第一时间赶去了现场,只在那里见到了这个东西。”
池易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枚吊坠是自己当初送给池瑶,让她假扮央央用的,也正是因为这么吊坠,精神恍惚的萧涟漪才会觉得那就是他们的女儿。
现在这枚吊坠无不在昭示着池瑶是这场刺杀的主谋。
……
这边冷宫里,池瑶觉得口渴便想着去水井中打一些水来喝,只是走到井口,向下看时,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池瑶呆呆地伸手抚向自己那原本长着黑斑的眼角,此时哪里早已没了黑色斑点,一切都恢复如初。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脸怎么会突然之间又好了呢?
池瑶来不及细想,欢欢喜喜地跑进了屋,四处翻找铜镜。
躺在不远处的萧元承听到动静,看了眼池瑶,嘴上骂骂咧咧,“你个冒冒失失的蠢妇,瞎了那双眼睛,看不到本皇子在休息吗?”
萧元承心里恨极了池瑶,若不是池瑶当初算计自己,自己没准也不会被关进冷宫,落到这步田地。
自己偷拿她一枚吊坠也不算什么,萧元承心中这样想着。
好在患难见真情,虽然那些谋士都已经离开,但盛文怀却没有抛弃自己,仍旧愿意帮助自己。
“你现在不过是个庶人,还以为自己是皇子呢!”池瑶觉得现在两个人都在冷宫里,谁也别瞧不起谁,对萧元承翻了个白眼,嘲讽地说道。
萧元承被池瑶的话气得气不打一处来。
但又忍住了,深深看了眼池瑶。
算了,反正自己马上就可以摆脱池瑶了,也不差这么一句话,她要说就说吧……
正如萧元承所料,没过多久金羽卫便来冷宫带走了池瑶。
池瑶不清楚自己犯了什么错,哭哭啼啼不肯走,被金羽卫一掌给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