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柳儿急着出门,侧头一看萧衡励揣着一本医书,眉头紧皱像是要读懂那小部分拗懂的文字。
她转了转眼珠子,对着萧衡励扬了扬手,“过来。”
“怎么了?”
陈柳儿大拇指和食指捻起萧衡励怀中的医书,直接丢到木桌上,见对方呆滞模样,她嗤笑拍了拍萧衡励的肩膀,“别傻了,我带你去干一件大事。”
二人走进房屋,萧衡励便闻到一屋子的药味,他捂着鼻子,目光看向四周,想要问陈柳儿的时候,她已经走到妇女面前。
陈柳儿察觉不对,扭头看向萧衡励,见他呆呆捂着鼻子站在原地,白眼一番,大步走到萧衡励的身边,拽着他来到妇女这。
她淡笑询问妇女有用消息,一边低声咬牙切齿道:“你给我好好听着,好好看着。”
萧衡励连哦几声,他放下手,吸了吸通红的鼻头,乖巧站在陈柳儿的身边。
相关消息都得知的差不多了,陈柳儿绕过妇女,走到床榻边,一股更重的中药味道传了出来。
味道极冲,饶是她也下意识的皱眉,更别说第一次接触这些的萧衡励了。
他睁大双眼,努力屏住呼吸,双眼不断眨巴眨巴,才能不让那些难闻的气体窜入自己的鼻腔里。
“过来!”陈柳儿沉声道。
她转身从医药箱内取出一根注射器,将她提前准备好的一些液体吸入注射器中,递给萧衡励。
“你用这个插入他的胳膊穴位,将里头的液体射入体内。”陈柳儿一边吩咐,一边手指抵在他的脖颈上,帮萧衡励找准穴位后,站在一旁等着他插入液体。
萧衡励眼睛睁的更大了,他第一次碰见这般稀奇古怪的玩意,还是用在救人上。
面对陈柳儿的催促,他声音有些磕磕绊绊,“师…师父,这东西要怎么用啊?”
陈柳儿翻了一个白眼,她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针头看见没,就枕头对准我说的位置扎下去!”
见萧衡励扎的唯唯诺诺,歪来歪去的样子,陈柳儿不禁扶额,内心十分心疼躺在床榻上的病人。
但她也能理解,毕竟新手刚开始扎这东西的时候手都会抖。
不过好在这枕头乃是她让工匠仿制的,虽然简陋效果也差不多,经得起她教学实践他们的消耗品。
若是换作用积分来换取真的注射器,她定是心疼死。
一个上午过去,系统在她脑海中叮了一声到账,在无人之处陈柳儿乐滋滋的打开系统面板,见积分涨到四十五,又是乐滋滋的关掉。
她回到萧衡励身边,扬手用力的拍在萧衡励的肩膀,见对方吃痛喊叫,眼中划过一丝嫌弃,“就这力度你还叫啊,小伙子你体质不太行喔。”
萧衡励幽怨的扫了一眼陈柳儿,却无话可说,只能低下头揉着自己的肩膀。
他缓缓抬眼看向走在前头的陈柳儿,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现在是陈柳儿心情很是不错。
深夜。
陈柳儿抿着热水走进房屋。
她单手将门关好,扭头就见江士肇早已换好衣服坐在床边,就等入睡,但脸色却十分的差劲。
她心知是关于太子一事。
陈柳儿任由青丝披肩乱飞,她轻手轻脚的走到江士肇的面前,提着杯子轻轻靠在他的脸上,“喝点热水。”
江士肇仰头一看,沉默的将水杯接过。
“太子那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士肇只感觉到身边床边陷了下去,随之有一股温热的东西贴在他的手臂,他偏头一看,见陈柳儿双手前后搭在他的左肩,脑袋轻靠上来。
他沉默着,将自己心中所言尽数告知给陈柳儿听。
对方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随之抛出,“我想听听你对太子的想法。”
“我本以为太子仁德聪慧,若是成为君王定然对这国家百姓有极大的好处,但……”江士肇迟疑了,此次皇上派他出去调查是否私养民兵,在太子的眼中,他将问题尽数抛出,是太猖狂了。
一提到这事,江士肇就想到太子那一封信中所说的收敛。
他该如何收敛?他本性就这样。
江士肇看不得高官贪污,看不得百姓受罪。
他挠了挠头发,将脑袋垂了下来,没被发冠竖起的头发垂在胸膛,挡住了他的面容。
陈柳儿侧头撩起江士肇的头发,见他神情重重,轻声道:“当时明明可以不用将萧衡励待在身边的。”
莫不是当时她发觉了江士肇的意思,也不会多此一举将两人待在身边。
“嗯。”江士肇偏头垂眼,对上陈柳儿的双目。
“将萧衡励带在身边的时候说明你已经另有打算了。”
见状,江士肇不免低头一笑,他手摸着陈柳儿包养极好的脸蛋,哑声道:“果真太了解我了也不好啊。”
陈柳儿翻了一个白眼,她手撑在床榻上坐直起来,抬眼直勾勾的盯着江士肇,“你跟我实话实话。”
“你不是可以猜得到吗?”
陈柳儿些许泄气,她指着自己的脑袋,无奈吐槽:“我白日要想办法带好程小和萧衡励,晚上真的不想再深入动脑了,明明你那能直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