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茳走到铃宣面前,把信一把拍到她面前“铃晓欢啊铃晓欢,你到底要给我捅多少篓子,你还真把我当你老妈子了是吗?”
铃宣抓过自己的披风,擦了一把湿透的头发,继而又被苗茳数落了一番“你那个黑披风还不如就剪了当抹布好了,前面后面都穿的那么少,还在后面披个披风,纱布更是穿和没穿一样。”
铃宣被念叨的烦了,直接一把掐住苗茳的下巴,一字一顿道:“有什么事情,给我说。”
苗茳深知铃宣的脾气,自己发发牢骚过过嘴瘾就够了,说多了怕是会和当初有一样的下场。
铃宣拆开信,微微皱眉。
“见字如晤。
晓欢,近日修真界动荡频发,四象秘宝被盗,除青龙峰朱雀峰,其他峰主们又是把矛头指向你去做调查,在此期间又是还要劳烦你帮忙去一地从根源查起,最好能混进月吟门最好不过,在朱雀城附近有一乡镇名为‘玉来乡’说是乡镇,实际上只有百余人,里面很奇怪,抱歉不能和你说太多,切记,多加小心。
——苑恕离”
好嘛,又一烂摊子。
铃宣是真的想不明白鸿啸一天天这是怎么想的,哪次气势汹汹上门闹事的不是他,想必玄武峰主木槿也是被稀里糊涂叫过去的。
每一次修真界发生了什么大大小小的事,不管是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一方魔尊吃人了还是传言有人试图加害于麟座这些破事通通都要归结于铃宣。
鸿啸首当其冲,先是以关乎到四象山名誉要紧事为由召集四峰峰主,然后就是一番慷慨激昂的话演讲再稀里糊涂的把其余三位峰主带到乌雀山。
再然后就是鸿啸大肆批判一番铃宣,把她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一顿胡说,大有彻底剿了乌雀山再把铃宣五马分尸的驾驶。
最后不还是四个人一起坐大厅拉家常去了。
那时候乌雀山的房子还没建多久,鸿啸不愿喝茶,闷了一口酒袋里的酒就开始对铃宣大声嚷嚷。鸿啸本来长得就不错,非要说的话更是有着一副“将军相”永远都是一副大义凛然的风范,星眉剑目,看的窗外门外一群未经世事的小狐妖春心荡漾。
与之形成反差的是青云霄和木槿。一个谦谦君子,举止大方。一个温文尔雅,温柔娴熟。
谁叫他们天生一副好皮相,隔老远就能迷的人家小姑娘神魂颠倒。
尤其是木槿,帅的不自知就算了,偏偏还是个木头。
看着外面那些狐妖一个个试探着走进屋内,还以为正值酷暑晒坏了她们,便主动走过去把那几个抻脖子看他的都请进屋里来了。
月惜孤皱眉,英气的脸上带了一丝恼火,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这群狐妖是在惦记他好吗。
鸿啸越喊越来劲,直接抱住身旁一个狐妖当了他口中那个“征战天下的夫人”那小妖也是上道,软哼一声趴伏在鸿啸那宽阔的胸膛上面嘴里不停“夫君夫君”的叫着,愣是把外面那些狐妖眼睛都看红了。
鸿啸爽了,苗茳不爽了。
吵吵嚷嚷的打扰他白天睡觉。
人家好好的晚上练蛊白天睡觉这么辛苦,你们四象山都这么没有礼貌的吗。
几只狐妖看那个成功爬上鸿啸胸口闹着抱抱的,眼睛都快羡慕红了一般前赴后继的往剩下三人身上投怀送抱。
苗茳本来就是一头白发,接连几日被这几个不干正事的白虎峰峰主吵的头都大了。还闹出了黑眼圈,好嘛,黑眼圈显得更黑了。
“咳咳。”苗茳斜靠在柱子上看着被莺莺燕燕围着的四个峰主和铃宣“真不知你们几位是来谈正事的还是来我们这里寻欢作乐的。”
青云霄清了清嗓子,握住龙吟轻轻杵在地上。
龙吟剑的剑鞘与木板相撞,发出“叩”的一声脆响。所有狐妖感受到了威压,知趣的退下来。
只有木槿依旧不明则已。
真的是,往事不堪回首。
铃宣无奈扶额,挥了挥还湿着的袖子“去,把那帮一天到晚到处无所事事的家伙找来去。”
铃宣感觉这个人都快瘫掉了,好像骨头被抽走一样无力,娘跄几步倒在椅子上“你们,去,设几个禁制,趁那个疯子的眼线没有找到我这里,今晚我就走。细软我自己收拾。对了,你。”
铃宣抓着苗茳把自己撑起来,一手一个拍向两只只狐妖的肩膀“你们化成我们的样子,一切如常便好,就在乌雀山内随意走动,苗茳会看着你们的。”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遇上了什么洪水猛兽逼得人去逃难去了。
铃宣走进自己房间,一把将还在睡梦中的莫念笙摇醒。
铃宣:“念笙?醒醒,我们今日就出发,快起来收拾东西。”
莫念笙睡的一向很早,突然被叫起来还有些不太适应,软乎乎的一声轻哼真是酥到了骨子里。
算了,让小丫头多睡一会吧。
本来东西也没有多少,铃宣换了套衣服拿了袖剑便开始帮莫念笙穿衣,穿着穿着便注意到了墙上的潭悦。
莫念笙乃剑修,剑固然是要带的。但是太惹眼了也不好。
铃宣思前想后便伸手扯下自己帐上一块纱布把剑严严实实包了个里三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