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徐杰和吴先生三人终归还是赶上了这最后一班渡船。不过此时距离开拔的时间还未到,徐杰还能得闲欣赏一下此间景色。
大河奔涌不断,宽数百米不止,看上去十分的壮阔。此时太阳渐渐西垂,也渐渐的变色,河上船只也减少了许多,水波荡漾不停,景色美不胜收。
正在徐杰欣赏江上美景的时候,视野之中,两艘渡船自上游河面往下的大型渡船,忽然就不三不四的往着徐杰所在的河岸靠了过来。
靠到近处,看的更清楚一些了。
船上之人虽然都是民间打扮,但是却人人持械,个个精悍,而且甲板上还有数十匹健马,一看便是不凡。
徐杰一看对方的阵势不是好相与的,自然没有上前去凑热闹,但是人家却主动围了过来。两艘船刚放下马准备出发,而几十骑在河堤上乘着夕阳列队完毕,刚也要出发,却忽然间就一起弃马,往这边大树下围了过来。
徐杰怔了一怔,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心底已经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谨慎。
双方已然相距不足二十米,在视野明阔的河堤大岸上,一方是几十号人,舟马刀剑俱全,还都是肉眼可见的强悍,一方只有三人,一个教书的老先生,还有一个满口黄牙的老仆,满打满算也就徐杰一人算得上是战力。差距显而易见,而徐杰一方的气势不可避免的落入下风。
“喂!”
骑士们弃马蜂拥扶剑蜂拥而至,却训练有素,几十人无一人吭声,直接就在大堤上围绕着徐杰依靠的大树围成了一个圈,然后才有三人越众而出,有其中一名捏着马缰,劲装赤面的大汉凛然开口:“说的就是你小子,你是谁,速速报上名来,莫要你家爷爷等急了,手中的鞭子可不轻。”
这素未谋面的壮汉上来就朝着徐杰发难,却对徐杰身后的吴先生和黄老仆视若无睹。
“在下徐杰。”徐杰看着对方,平静的开口。
“你倒是有几分镇定。”赤面大汉带有几分打趣的眼神扫视着徐杰。“哪里人?”继而又微微挑眉接着问道。
这等声势自然是徐杰前世所未曾见过的,但是此时的徐杰已然经历过两场生死大战,心气和眼界不可同日而语,此时心中想的也通透,对方要真是那种无端找麻烦的,自己便是再小心也没有用,而对方若是真的是想上来结交一番,却不妨自身也显现出几分豪气。“阁下何不自己猜一猜?”
大汉一听这话,刚要发怒,他身侧一名看面色几乎和徐杰相差无二却骨架极大,一身素衣却盖不住满身贵气的年轻人直接含笑出口:
“这个时间段还在这里等渡船的,只能等最后一班去往临江的渡船。而汉江则是去往燕地的入口,所以在下大胆猜测阁下是燕地人。”
徐杰听闻对方的猜测也不反驳,反而大方的承认了下来,直接点头:“是。”
年轻人一听不免有些得意的神情浮现在脸上,但是之前被抢了话的大汉却没有那么好对付了。只见其双目一凝,眉宇之间便带上了几分煞气,端是可怕。恶狠狠的冲着徐杰说道:“好你个小子,洒家好言好语问你籍贯,你安敢调戏洒家,且吃我一鞭。”
说罢不等徐杰解释,便扬起手中长鞭朝着徐杰凶狠的挥来,声势浩大。
就在此时,一直在徐杰身后不言不语的徐先生突然开口道:“够了!”一声令下,大汉手中的鞭子也随即停止挥动的姿势,缓缓的收回手上。
只见吴先生不慌不忙的走上前来,逐步的走到徐杰的身前,朝着人群之中喊了一声:“闹够了没有,太平?”
随着吴先生的话语落下,人群中顿时起了波澜,只见三五人护着当中一人缓步向前走来,皆是男装打扮,可谓劲装束冠,未施粉黛,可临近一看,却依然能够一眼看出是个女性。
中心之人更是倾城之姿,细眉凤目,鹅蛋脸,双酒窝,面色无瑕,一身制式素色锦衣,头戴武士小冠,身负一柄卖相不凡的长剑。望之三分英气,三分柔美,三分可亲,还有一份贵气。
而且对方一开口,便让徐杰酥在了原地:“太平拜见吴先生。”
来人宛若神仙,更兼气势不俗,徐杰两世都未曾见过这般出彩的女子,一时间不免多看了两眼,当反应过来的时候直被对方打趣的目光躁的满脸通红。
吴先生却丝毫不被对方的颜色所影响,当即质问道:“太平,你就是如此拜见我的吗?”
被称为太平的女子丝毫不见慌张,而是收回打趣徐杰的目光,扮作小女儿姿态朝着吴先生撒娇道:“先生莫要生气。太平绝没有半分不尊敬先生的意思。只是先生近十年来只收了一位弟子,之前太平恳求父皇让先生收太平为徒,先生都没有答应,今日得见先生发现身旁有一位年轻子弟,还以为是先生刚收的弟子,所以起了试探之心,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吴先生望着眼前故意扮作弱女子姿态的太平,心下觉得好笑。眼前的太平公主可是当今陛下的掌上明珠,那位陛下一生所出不知多少,有名有姓的皇子便有数十之数,公主更是不计其数。或许不知道陛下最疼的皇子是哪一位,但是若是说起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