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吓了一跳，抬眼，阮十八惊讶地发现穆清野的面色似乎有些不自在，将他面前的书籍一把合上，甚至还拿的离他远了一些。
“……不许看了！”穆清野微微咬牙，口中低喃，“这都教的什么！”
不教阮十八一些正经追求他的知识，反而大谈特谈一些歪理。
——“部分Alpha的嘴巴比石头还硬”
——“论如何对付占有欲强烈的大Alpha主义”
——“观察一个Alpha对你是否有好感，一定要看对方是否接受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并是否主动靠近”
……
不准！
没有一条是准的！
穆清野僵硬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将书籍拿走了，对阮十八冷冷抛下一句，“没收了，去看别的。”
还有《送Alpha的九百九十九件礼物》、《如何为“他/她”编织无法忘怀的惊喜》、《每日真情话语启发》……
这么多的书都比这本靠谱多了，周铭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偏偏用这本做开头，该不会是故意想背着他想要对阮十八散发一些暗示！
穆清野一般走，一边扬高音量，对阮十八下了工作要求，“今天把助理必知的五十条重要事项全部背完默写！”
“啊！”阮十八沮丧地惊呼。
不必回身便能猜到阮十八的脸一定皱皱巴巴，耷拉着眉眼要有多可怜有多可怜，穆清野脚下的步伐一顿。
他用力阖眼，晃了晃头，试图将脑海中过于鲜明的画面甩出去，但阮十八在背后巴巴求情，语调讨好，“老板，老板……清野，太多了，背不完——”
在周铭面前的雄心壮志一扫而空，阮十八急的挠头，触手们突然伸了出来，也抱成一圈向穆清野作揖拜拜，吸盘慌张地舒张蜷缩。
“老板，老板——”阮十八一个劲儿地叫穆清野的名字，“清野，清野——”
穆清野的低沉声线更加阴冷，“三十……二十条，一会儿我来检查。”
二十条可以！
阮十八的双眸终于露出了喜悦神色，亮闪闪的。
十八根触手每根背一条，他自己本体单独背两条！这下就很轻松了嘛！果然，穆清野就是看不得他受累，其实对他特别好！
“是！立刻开始背！”阮十八挺胸，大声喊道。
翻出助理手册，为了防止自己再在看书的时候犯困，他沾了起来，十八根触手轮流捏着本子竖在面前，各自“咕咕叽叽”背着阮十八分配的条目。
像极了有了家庭和孩子以后，半夜辅导功课。
从未有过如此体验，耳边存在另一只妖的呼吸，还有对方偶尔细碎的含糊低语，穆清野看着阮十八的背影，不禁有些失神。
失神不过数秒，见阮十八在认真学习，他也凝聚心神，将全部注意力放在研读的剧本上，好一会儿，时钟滴滴答答又转了一圈半，脖颈酸痛，穆清野才舒了口气。
剧本上勾勾画画，各处都做好了标注。
今日工作计划已完成。
耳边的细碎念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穆清野抬头一看，阮十八已经趴在桌面上，睡的正香，触手们七扭八歪，有一根被枕在阮十八胳膊下，被压出了印子。
他无情地敲响了桌面。
阮十八阖着眼一下子跳了起来，颊边还沾着触手亮晶晶的黏液，眼睛都没睁开便条件反射含含糊糊地嘟囔着什么。
“保护艺人**，不得私下联系粉丝，售卖……”
穆清野眉间的细纹舒展开，唇角倏然翘了一下，“背好了？”
“嗯嗯嗯！”
阮十八还在强装清醒，晃晃悠悠地开始背，“第一……”
“第二……”
……
“第十四、呃，第、第十四……”
他卡住了，笨蛋触手小一十二号消极怠工，被穆清野当场逮住！
“扣我工资吧。”阮十八沮丧，大方认错，“老板，对不起。”
每一条注意事项太长了，还很绕，他的学习成绩本来就很一般，还要妖怪语言、人类预言、人类文字相互转换，能背到十三条已经尽力了。
穆清野也心知这一点，对笨蛋妖怪没有那么刁难，他偏过头，一边舒展肢体，一边朝着门外走去，“睡觉了。”
僵硬的肩颈是老毛病了，之前医生几次叫他去做专业修复按摩都总是不以为然。
但从阮十八面前走过，穆清野揉捏颈后的动作幅度大了许多，几乎是瞬间便吸引了阮十八的注意力。
没有被扣工资，也没有被清野吵，阮十八忐忑又感动，急忙凑了上去，亦步亦趋跟在穆清野的身后，“老板！老板你怎么啦？”
“你肩膀痛吗？是不是太累了，要好好休息呀！腰痛吗，腿疼吗？我给你按按好不好？”
阮十八将第二日的食谱改了改，“明天炖枸杞山药鸡汤补一补！”
只差一步，跟在穆清野的身后，阮十八一直不停地推销自己，“老板，我们八爪鱼的按摩手艺可是祖传的！”
不是一般人他可不按，毕竟按摩需要这么多肢体接触，从小到大他只给自己的父母按过，原以为这辈子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