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叶开，叶开，求求你，求求你……”
卡拉松的惨叫声一直不停，但我没有理睬他。
在国家博物馆的高位上贪污时，他就早应该想到今日的情形。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因果报应，循环不已。
这是华夏人的智慧，通行全球，绝不会错。
见到梁太太时，我已经暂时忘掉了卡拉松。
卡拉松是贪婪无度、好大喜功的野猪，而梁太太就是狡猾而低调的狐狸。
“梁太太，我只有一个问题，金尾鸟的买家是谁？”
梁太太妩媚地笑起来：“你希望是谁？或者，给我一个提示，我能更快给你答案？”
我摇摇头，坐在审讯桌后面。
梁太太身上没有一丝尘土和血痕，那就证明，迄今为止，还没有受到残酷的拷问。
河顺姬老奸巨猾，知道我总有一天会亲自审问，所以把这个“恶人”之名留给我。
“我想知道真相，卡拉松太愚蠢，一直以为领导着你，却不知道，自己才是被领导的人。梁太太，废话不多说，东海来的金尾鸟买家是谁？”
梁太太摇头，嘴角露出又大又深的酒窝。
接近四十岁的女人，能够保养成如今的样子，花费必然不菲。
“叶先生，你想要什么资料？提示我一下，我会全力以赴配合。事情是卡拉松做的，跟我无关。东海买家我连听都没听过，能告诉你什么？”
大部分江湖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很明显梁太太也是这种人。
河顺姬有意偏袒她，不让她遭受皮肉之苦，但她却得寸进尺，始终保持秘密，不告诉任何人。
我想找到东海的买家，弄清楚他们对于金尾鸟知道多少？
或许我的潜意识中，也不希望梁太太彻底卷入其中，深陷漩涡之内。
卡拉松虽然可恶，但从前为了建设国家博物馆，也贡献出了青春岁月。
河顺姬对他们网开一面，就是不想让这些功臣觉得寒心。
“梁太太，我已经说过，我只想知道买家的名字，你说出来，其他事情就跟你无关了，不然你在海神绿洲那边设置了一个基地，这已经触犯了拉菲特女王的利益，她想找到成仙之门，而你却没有任何帮助，如果换位思考，是不是你也会一怒杀人？”
梁太太微笑着点点头：“那是自然，我们现在是阶下囚，任由你处置，要杀要剐，毫无怨言。”
我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还要费很多口舌，才能撬开梁太太的嘴，让她告诉我一个名字。
或许，如果没有河顺姬的关系，我可以采取其他的手段，包括催眠，或者是要挟。
古董调查局那边有一本厚厚的册子，全都是关于审讯。
当下我看透了河顺姬的心，她想让我做恶人，帮助她拿到秘密，但最终可以把所有的罪过全都推在我头上，让我成为梁太太的敌人。
我绝对不会上了河顺姬的当，不然就成了笑柄。
一线调查员不但要有超人的智慧，更得明白江湖上的规矩。
“梁太太，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最好告诉我那个名字，我可以帮你跟卡拉松脱罪，怎么样？”
梁太太笑着摇头：“叶先生，不要骗我了，这件事竟然惊动了拉菲特女王，你是外来人，怎么可能说得上话，对我有任何帮助？还是算了吧，我真正想跪下来祈求的时候，就会去乞求拉菲特女王，而不是你。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我只会感到羞愧，让你看到了最不堪的一面，如果你见到卡拉松就告诉他，出来混总是要还的，遇到任何困难咬着牙挺住，也不能暴露朋友的身份，呵呵呵呵……”
梁太太真是大胆，明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却偏偏托我给卡拉松带话，咬紧牙关对抗审讯。
我注视着她，突然提出另一个问题：“梁太太，每个人都有牵挂的地方，毕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有父母，有兄弟姐妹，也有孩子，这其中的哪一条是你的软肋，我都会让线人去查，明白无误的找出来，到那时你再求我就晚了。”
梁太太嘴角轻轻的上翘，露出更加妩媚的微笑：“叶先生，我们不要讨论那些大煞风景的问题，关键是我不知道你问的是谁？东海的买家全都掌握在卡拉松手里，如果你们对他进行监控，就看得清清楚楚，这些生意都是他来操纵的，我只不过是养了几个人，随时帮助他摆平那些黑道上的事。江湖人有时候不得不诉诸于武力，相信你也能理解。”
梁太太说话滴水不漏，把我的问题全都拒之门外，但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
假如她见识到河顺姬的审讯手段，就会浑身冒汗，战战兢兢，恨不得把所有秘密都透露出来，换取自由。
我只能站起身：“梁太太，既然我们之间无法顺利沟通，那我就去汇报河顺姬，让她解决问题，我们的问题只有一个，就是东海买家的名字，等她来问的时候你最好如实说出来，不然大家的面子上都会不好过……你保养了这么久，当然不希望不小心破相，下半生就会很麻烦了——”
我一边跟她对话，一边观察她的微表情，看看到底哪一条能够触动她的内心？
刚才我说到父母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