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知道啊,宰相将这皇城围得水泄不通,连个苍蝇蚊子都飞不进来,本来谁胜谁负已经了然了,偏巧这个时候,国师弄出来了毒蛊人,刀枪不入,死了又活,你们是没见到,那阵仗,密密麻麻满皇城啊!”
长安的茶馆里说书人说得正在兴头上,茶馆里满座吃茶的人无不目不转睛、竖耳倾听,生怕漏了一个小细节。
正说到精彩处,说书人却不说了,不紧不慢地押了一口茶。
满座茶客却不开心了,人正提起兴趣听,你却不说了,这算什么事嘛!他们叽叽喳喳地要求说书人继续讲。
说书人看到此番景象正合他心意,便一拍响木,茶馆里的人顿时安静下来。
“诸位,请听我细细讲来!话说这国师培育出了毒蛊人,普通军队怎么能和毒蛊人对抗?各王孙贵胄纷纷倒戈投奔国师。眼看宰相就要要失势了,偏巧国师技术不成熟,没控制的住鬼军,成千上万的毒蛊人啊,在城里大肆屠杀,刹那间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呐,这长安城,瞬间成了人间炼狱!”
说到此处,听客们纷纷义愤填膺,指责国师不把百姓命当人命,简直是恶魔!甚至有一些暴躁的听客们差点掀翻桌子,扬言要去起义宰了国师,一些尚且理性的人纷纷劝说,他们这才稳定下来。
秦映瞥了一眼说书人,不理会这茶馆里的吵闹,径直向外走去。
茶馆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秦映对着马车行礼,并汇报道:“公子,人已经死了,没惊动其他人。”
“很好。”里面的公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声如碎玉,清脆又清冷。
这是秦映第一次执行任务,杀人不见血,做得很完美。
秦映坐上马车驶出很远,茶馆里才有人发现死了两个人。那两个人脖子后面都有一个手印,手印深深地嵌在脖子里,周围的肉像是被风干成肉干。不一会儿,其他好的地方也变成了肉干,整个人只剩下皮包骨头,阴森恐怖。
秦映在马车上十分拘谨,她偷偷瞥了一眼马车上的公子金元洲,金元洲面若冠玉、目如朗星,在整个潭渊绝对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任哪个女生看了都要心动,前提是那些女生不知道金元洲的行事手段。
秦映只是瞥了一眼,便赶紧低下头。金元洲并不喜欢别人看他,放眼整个潭渊,敢抬头跟他说话的没有几个。
金元洲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但秦映却惴惴不安了一路。
秦映掀开轿帘,见周围浓雾笼罩,树形诡异,是到神妄森林了。她想起她初入潭渊时曾在这里迷过路,差点送了命。
金元洲是秦映的师父,虽是师父,但他却不允许秦映喊他师父,他总是嘱咐秦映要他称公子,或许是师父称呼起来显老吧。他的话极少,平日里教导秦映也只是短短的几句,要秦映自己去悟。奈何秦映并不能完全理解金元洲所讲的武学,很多时候自己哼哧哼哧练了好几天,依旧没有突破。无奈金元洲只能亲自着手教她。
今日秦映第一次完成了任务,本是很开心的一件事,奈何金元洲只是送她去祈安殿接受杀手洗礼,除了口头上的几句夸奖,再无任何实质性的奖励。而与她同一时间完成任务的冯蓝却得到了他师傅赠予他的稀有宝剑——松纹古定剑。
秦映心里不平衡了许久,她终于入了十二地支,师父却连武器都没有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