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后半夜,邹运就带着人包围了延忠候府,向外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如同鬼魅一般,声势浩大。
动作真快啊。
赵诚儒手握竹笛散漫地坐在屋顶,邹运的木椅在分出一条小道的人阵里缓缓驶出,他扫视一眼四周,然后抬头对着屋顶的赵诚儒邪魅一笑。
“国师好志趣,如今还喜欢在屋顶赏风景,只可惜,这夜晚却是什么都看不到哦。”
赵诚儒轻蔑地看了一眼下面木椅上的邹运,哼哧一声道:“我当颜润良那老东西派了什么厉害人物来对付我呢,原来是你这小走狗啊,颜润良是没人了吗?四大护法,派了个最没用的来。”
邹运气得咬牙,他虽功力不及其他三人,身体亦有残缺,但他平生最恨的便是别人嘲讽他不如他人。他将手中的暗器捏得很紧,时刻提防着赵诚儒。
邹运怒极反笑,嘲讽赵诚儒道:“国师不是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怎的如今倒连我这小走狗都不如了?”
“要不然怎么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呢,皇室势微,你们倒是胆子大,做起了谋逆的事,今日是来取我命的吧,那就不要耽误时间,省得我惦记你的人头。”
邹运阴沉的脸在夜色下显得格外诡异,“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国师!”随话而出的还有手里的数个毒飞镖。
不愧是颜润良的四大护法之一,邹运的飞镖极快,这么远的距离普通人或许还未反应就已被击中,但是对赵诚儒而言,这不过是一只鸟飞过,轻而易举便能躲过。
邹运并不指望小小几个飞镖能伤到赵诚儒,不过是引人耳目罢了。他借力飞起,藏在背后的手飞快扔出几根毒针,刚扔时看上去不过才几根,飞到一半却变幻出了千万根。
这招叫“千银”,是用气凝成的毒针,入体便入经脉,可瞬间废掉一个人,十分阴险。
邹运施功之际,赵诚儒就已化出气墙,将毒针挡在墙外,同时吹起了笛子。
悠扬的笛声传出,四面八方便蹦出鬼军,他们一个个青面獠牙,面目狰狞,早已不是人样,他们的杀伤力破坏力却惊人,几个士兵只拿剑挡了一下,剑就一断成几节,一抓下来,士兵头颅应声而断。
你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敌人,被吓得连连退缩,邹运怒喝一声:“敢后退就死!”说罢连连后退的人就死在邹运的毒针下,士兵见状不敢退缩,只能硬着头皮上。
可普通士兵哪是鬼君的对手,这小小延忠候府很难施展得开,外面士兵进不来,里面士兵只能白白送命。
“退!都往府外退!”
邹运对士兵们发号施令让他们往出退,可门口早被鬼军堵死,他们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邹运连带着木椅腾起,借士兵之力翻越到门口,解决掉门口的鬼军,同士兵一起退到府外。
悠扬的笛声还在响,鬼军从墙上跳下、从身后袭来、从四面八方涌来。士兵们一下慌了神,只奋力的砍杀,连自己人都伤了不少,却完全不敌这诡异的鬼军。
邹运失算了。
他跳上屋顶,攻势凶猛直冲赵成儒,可却被另一只强大的鬼军挡下攻击。
邹运抬头一看,猛的发现这只鬼军竟然是秦延!
邹运抽动嘴角。
不妙!
此时他一心只想着逃。
邹运欲从屋顶下来,他本身腿脚不便,在此作战尽显劣势,可他被秦延缠住了,一时无法脱身。
可恶!
秦延原本就是武将,此刻更是力大无穷,行动敏捷,邹运踉跄后退,抵挡地狼狈不堪。
不时邹运便落在地上,地面尸横遍地,血流成河,若不用轻功他完全无法停稳,而秦延步步紧逼,出招诡异,邹运一时完全无法抵抗被一拳头击在墙上。
突然一股强劲的掌风过来,原本还是进攻方的秦延被推出好几米远,瞬间攻守之势异也。
这是……戚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