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有没有开张，自然指的就是鲁莉作为万康集团的一名销售员，在入职至今，有没有为公司谈下哪怕一笔销售订单。
其实秦夜就只是简单的随口一问，毕竟鲁莉说到底还只是一个新人，销售话术、销售技巧、谈判心理等方面肯定还没那么过关。
除非能碰上那些本身就极度渴望跟万康这种大公司合作的小合作方，否则只要对方稍微有那么一点犹豫，你销售能力上不过关，也肯定拿不下这笔单子。
然而令秦夜倍感意外的是，郑直抢在鲁莉前头，说出了鲁莉近日来所创下的又一笔万康集团销售部的“历史伟绩”。
“老秦，你这话问的简直就是白问。”
“你想想我是谁？”
“郑直！万康集团销售部一组组长！”
“你以为本大组长是靠什么坐上这个位置的？总不能是每天就光趴在电脑前追星吧？呃咳咳，准确的说，我这叫劳逸结合，不能说是上班摸鱼。”
“反正吧，在本大组长的英明领导与循循善诱下，鲁莉同志不光开张了，还开了一笔大张！”
前面郑直给自己吹牛逼的话，直接就被秦夜当成耳旁风吹过去就完事了。
秦夜关注的重点，还是最后一句那“开了一笔大张”。
“哦？听口气好像签下的单子数目不小？”
“那必须！”
郑直即刻接茬。
得到的就是秦夜一记阴冷至极的眼神。
“你闭嘴，让她自己说。”
放在一般情境下，一个销售员哪里敢这么跟一个销售组织吆五喝六。
但关键是这并非一般情境下。
一来凭秦夜自从入职万康集团以来所创下的销售业绩，如果他想，只需要往唐梦舒或者裴瑶耳边吹吹风，别说是取缔郑直成为销售部一组组长了，就是直接当个副总监什么的，都不是没的商量！
八亿有余的首批合作订单。
光是提成金就大几千万。
这种级别的销售员，就算放在那种市值上千亿的公司里，那都得被各部门高管们当成一尊大神供着。
更遑论这还是秦夜就随便认真工作了一两次而已，沿着这个思路去想，要是他每天都认真工作，这一个月的销售业绩走下来，还不得直接签下一个万康集团的总体市值？
月签百亿销售额。
这名头往脑袋上一挂……啧啧，不知道得有多少家公司、多少家新闻媒体盯上秦夜呢！
二来嘛，郑直对那位北寒国国民女神的喜爱程度，几乎可以说是到了堪称疯狂的地步。
好比现在让朴知恩过来，就简单的跟郑直拥抱一下，估计郑直都得幸福的昏死过去，直接被送进医院icu。
由此，掌握着朴知恩各种资源的秦夜“那位朋友”，就成为了郑直必须要一直能保持联系的重中之重。
而想要保持这一联系，秦夜就是唯一的媒介。
郑直也不是没想过让秦夜牵桥搭线，完事和“那位朋友”也成为好朋友，或者对方年龄大点的话，自己认个干爹也不是不行啊！
可那样做，就显得太……势利了，很容易就会引起秦夜的反感，最后的结果多半是得不偿失。
总而言之，现在郑直在销售一组里的地位，看似没怎么变化，实则早就沦为了秦夜小弟了。
而作为小弟，就该有小弟的觉悟。郑直识趣封口，转由鲁莉来自行回答秦夜的问题。
“秦夜哥哥，其实也没有郑组长说的那么夸张啦，我只是在他的教导下，打电话约上了一家艾菲国的医疗机构，他们说希望能在我们公司采购一批x光机，首批订单先签五千万，如果产品用的顺手，以后就会持续跟我们进行合作了。”
五千万的销售业绩，按照万康集团给销售员规定的百分之七的提成点，那就是鲁莉这个月可以拿到三百五十万炎币的提成金。
一个新人。
一个月。
短短不到三天的入职时间。
一下子就赚到了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酬劳。
这不是一朝得道是什么？
简直就是羡煞旁人啊！
而且回顾往昔，就连上一任销售冠军卫立荣，都极少极少能够一次就签下一笔数额高达五千万的订单！
似乎……
自从秦夜入职万康集团以后，销售部的风气就彻底变了。
随着前排销售数据白板上的一行行数字逐渐醒目惊人，往常签下一笔千万订单都能好生炫耀一番的局面，开始变得一去不复返。
甚至那些签了几百万订单的销售员，都有点不好意思往白板上写下数据了。
丢人啊！
跟最前面的那几行数据相比，看着自己这连零头都比不上人家的销售业绩，真的是还不如不往上写，起码那样就不用把自己的名字显示出来了。
不过秦夜到底是真正见过大世面的人，鲁莉能签下这么一笔订单，他除了小小的惊讶之外，绝大部分心情，还是替这位出身贫寒、乖巧懂事的姑娘感到高兴。
即便里面存在着郑直帮忙协调的因素，那也无法抹除鲁莉自己的辛勤与努力。
天知道这姑娘签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