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么一句话,秦夜就带着虚假的歉意笑容,冲周围的人点点头脱离了人群。
其实这是与他跟着唐梦舒来参加宴会的职责相悖的。
甚至就连唐梦舒自己看到他真的脚下抹油了,心底都止不住的开始紧张起来。
没错,聚在周围的人她都认识不假。
可谁能保证,谁些人里面不会有人受到了一些敌对势力的威胁,准备用以命搏命的方式来对她不利?
意外之所以被称为意外,就是它总会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发生。
唐梦舒自是打心眼里不愿意这样的意外出现在自己身上,因此对于秦夜的行为,她顿时就忍不住生出了一股愠恼之情。
见唐梦舒浅淡的笑意收敛,由微蹙的眉头取而代之。
周围的富商们,以为她是对他们的盘问有点不耐烦了,生怕起到反作用的众人,急忙笑着用各种托词暂别。
唐梦舒身边的人逐渐散去。
但令人倍感无奈的是,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有新一批的富商围拢上来了。
抽空瞄了眼走开的秦夜。
这货一路窜到摆放着各类糕点的长桌前,先是极为明智的提前运来几杯香槟摆在手边,完事两只手左右开工,这边拿一块,那边那一块,像饿死鬼投胎似的疯狂往嘴巴里塞。
如此吃相,难免引起了不少旁边人的注意。
场景太奇怪了。
明明是看上去那么耀眼的一名绅士青年,可做出来的举动,却显得尤为层次低下。
几名陪同父母前来参宴的富家小姐,凑在一起站在距离秦夜三四米开外的地方,冲他一通指指点点。
“那帅哥是谁啊?你们有人认识吗?”
“不认识,没见过。”
“长得倒是不赖,可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该不会是从外面捡来一套西装,打扮打扮就混进来偷东西吃的流浪汉吧?”
“怎么可能,门口的人查邀请函查的那么严,要是闲杂人等这么容易混进来,咱们的安全问题岂不是一点保障都没有了?”
“对啊,今天能参加宴会的,谁不是咱东海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要是管理不当出点乱子,赵家生意做的再好也得赔光!”
几位富家小姐的私密交谈,尽数被六识大开的秦夜装入耳中。
不过他对此也没咋理会,之所以竖起耳朵,主要目的还是为了防止连唐梦舒都能想到的那种情况发生。
换言之。
秦夜看似在一门心思的狼吞虎咽,实则右手里始终紧握着一把钢叉。
跟唐梦舒之间的这点距离,但凡有谁敢对其不利,他都能保证在一秒钟之内,用这钢叉要了对方的命!
哪怕是扳机轻微扣动的声音,都不可能逃过他的听觉!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
直到晚上八点,赵彦军和一名略显富态的盛装妇人,才领着只有右手戴了一副黑色皮手套的赵宇飞,从宴会厅大门处走了进来。
三人现身,即刻引起附近贵宾的注意。“赵董来了”这句话,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使得整个大厅变得安静下来。
赵彦军带着笑意,边走边和附近的商界同僚们颔首示意,最终他们一家三口走到临时搭建的台子上,站在话筒前,简单试了试音,就开始步入正题。
“赵某今日,非常感谢诸位能卖给我这个面子,来参加犬子二十九岁的生日宴会。”
“相信大家一定很好奇,明明二十九岁并不是一个特别的年龄,至少现在还谈不上三十而立的说法,为什么我们一家会如此兴师动众的召开这场生日宴会呢?”
问及至此,赵彦军将视线投到台下某处。
众人随着他的视线转移而转移,末了就一齐看向了潘家大少潘云庆。
潘云庆含笑自若,仿佛不到一个小时之前,并没有在顶层会议室发生过任何事。
他独自举步前行,在赵彦军一家三口的微笑注目下,径直走到台上。
秦夜见状,塞进嘴巴里最后一块糕点,悄咪咪的返回至唐梦舒身边。
“哎唐总,你猜他们这是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应付了好一阵四周富商的唐梦舒,根本没心情给这个丢下自己的混蛋好脸色。
她面容清冷如常,视线对着台上,连看都懒得看秦夜一眼。
吃了闭门羹的秦夜,实感无奈的撇撇嘴,随即解释道:
“从加入战区服役到现在,我执行的任务就没有一次失手过,哪怕为了保住这项记录,我也不会因为大意就随便把你置于险地的。”
听了这话,唐梦舒的脸色才稍微有所缓和。
“经历了这几天的事,以前始终在唐家和潘家之间保持中立的赵家,肯定是要选择和潘家站在一起了。”
秦夜默然点头,明显也是认可这样的推断。
紧接着,赵彦军就开口印证了二人的想法。
“潘屹潘董的长子潘云庆,在场诸位想必都不陌生了。”
“近年来,他和犬子赵宇飞关系始终处的不错,两人好的都快要穿一条裤子了,甚至一度让我这个当爹的误以为,我这傻儿子某些取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