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是我的话没说到金姐心坎儿里，所以您打算威胁我了？”
秦夜保持笑容的同时，那双明亮澄澈的眸子，也渐渐眯了起来。
“威胁谈不上。”
金姐笑笑，掏出一盒价值不菲的女士香烟，取出一根叼在她那饱满的唇间点燃。
“呼——”
烟气散发着淡淡地薄荷香味。
“我只是希望夜哥您这种大人物明白，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如果您真的连一口汤都不愿意施舍给我们喝，那我们也只能拼上命来试一把了。”
秦夜轻轻颔首，他很理解金姐的心情和处境，也能换位思考到假如把自己换至金姐的位置上，自己也会作出同样抉择的程度。
不过就在金姐选择走上这条路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她已经把下半辈子理应享受的晚年生活提前透支了。
即便金姐没有在东海这座城市遇到来执行保护任务的秦夜。
以如今炎国愈发严格细化的律法来讲。
也总会有其他人找上门来，依法结束她罪恶的一生。
“其实我是上面的人。”
面对金姐寸步不让的态度，秦夜大大方方的向她阐明实情。
而这话秦夜甚至以前都没对王有财说过，但就算没说过，王有财心里其实也大致有个数。
不然干嘛把东海大半的江湖资源拿捏到手里后，反而警告他和他的兄弟绝对不能再做违法乱纪之事？
不然东海上面那个圈子里的人，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于秦夜？
所以这句话只是惊到了金姐，并且让屠夫身体瞬间紧绷，宛如一头盯上猎物的草原花豹，随时准备好一口咬断猎物脖颈！
“正因为我具备这样的身份，疤脸和老鬼的死，才没有在东海掀起太大风浪，这一点，你和那位狗五爷没想过么？”
金姐猛吸了一口香烟，她需要这玩意来平复下不安的心情。
“这一点我们还真没想过，权当是夜哥您手眼通天，背后靠着某位在上面那个圈子里的大人物，才能一过江就展露出猛龙之姿。”
“不过……”
“夜哥您多半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至此金姐都不愿相信秦夜所说。
因为秦夜本身是上面那个圈子的人，和他通过某些不法手段绑定上面那个圈子里的人，这两种情形是存在莫大区别的。
前者没得谈。
后者才有共存的可能。
然而令金姐失望的是，秦夜嘴角的笑意，正在徐徐敛尽。
“你可以把这句话当成是一句玩笑话，但无论如何，今天有件事我都必须要跟你说清楚。”
“如你所言，发展到平衡状态的东海江湖，共分五方势力，有你、有狗五、有疤脸、有老鬼、还有已经决定跟我的王有财。”
“你们五个人经营的‘业务’，大部分是相同的，可真正赚钱的手段，却各有各的特色。”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打算推王有财做东海江湖的地下皇帝么？”
“因为有一点他和你们不一样。”“他有良心。”
“其实如果你们其他四个，但凡犯下的累累罪行能够免除一死，我都可以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疤脸和老鬼就不用说了，狗五我还没见，可想必手头上也没落下无辜者的人命。”
“至于你，从你把这四个小姑娘送到我面前，并说出你引以为傲的赚钱方式时，就注定了你不能有好结果。”
“否则就是对我所在职位的莫大讽刺与侮辱。”
秦夜用这一番话向金姐坦明心念，金姐越听越觉得局面开始往计划之外的方向发展。
于是她假意碾灭香烟之际，动作极其轻微的勾了勾小拇指。
跟她厮混多年的屠夫心有灵犀，当场捕捉到了这一讯息，一双黝黑且布满老茧的手，悄然背到了身后，撩起上衣一截，露出些许精钢器物的形貌。
香烟碾灭，金姐重新看回秦夜，一脸严肃。
“夜哥，您要是再这么说下去，我可能就得当真了。”
秦夜微微一笑，拿起手边的银制筷子，夹了一口鱼肉塞进嘴里细细品味。
“该当真。”
“哎，这菜确实不错，临死前你不多吃点，免得到了黄泉路上饿的走不动路被鬼差抽小皮鞭？”
“哦对～金姐您就是做这个出身的，想来肯定也是好这一口。”
金姐的脸色到此彻底阴沉下来，她豁然起身，心里明明犯嘀咕，却色厉内荏的叱道：
“听你这意思，是现在就打算要把老娘留在这了？”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你以为王有财他在这挂个名，当个什么狗屁大堂经理，就能在闹事后免于那些站在东海市金字塔顶端的富商们追责了？”
金姐接连提出疑问，目的无非就是对秦夜的个人信息还掌握不全，不想今天在这就拼个你死我活，因此才恫吓秦夜，以求能博得回到自己地盘上再找狗五详细筹谋的机会。
可她到底还是情理之中的太过低估秦夜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是怎么一尊放眼大炎近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