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今年二十四岁,大学毕业两年。
这个年龄的姑娘,放在炎国任何一个普通家庭里,都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尽管随着时代发展,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碍于各种因素,逐渐将结婚生子的日程排到二十七八岁,甚至是三十岁往上。
但只要有合适的另一半人选,作为上一代人的父母亲属,往往都是乐见其成的。
而林水明之所以能说出这种叫人无法理解的话来,原因就只有一个。
他疯了。
他已经被“赢回一切”的心态给整得彻底癫狂!
倘若没有一个恰当且有力的契机,帮他戒掉这一不良嗜好,那他早晚有一天得精神失常,沦为人见人厌的过街老鼠、渣滓败类!
哦不,准确的说,即便放在当下,也没有多少认识他的人愿意跟他亲近了。
林水明的疯言疯语仍在继续。
“我说你在那什么狗屁公司上班两年了,怎么一直没有涨工资的消息,原来你把时间都浪费在了这么一个穷光蛋身上!”
“对!就是穷光蛋!”
“林蕊我告诉你!你想找男朋友、想在公司里混吃等死,可以,但前提是你得找到一个有钱的婆家!否则你甭想征得我的同意!”
秦夜着实是被他给气笑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蕊蕊找不找男朋友、找什么样的男朋友,那都是她自由选择的权力,你作为父亲给点意见没问题,但最终决定权应该是在她自己手上吧?”
“扯淡!”
林水明唾沫横飞,愤声大吼。
“炎国婚事,自古以来讲究的就是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命是我这个当爹的给的,她就得听我的!”
秦夜正准备再跟他好好掰扯掰扯其中道理,听得不耐烦的黄毛就忍不住抢过了话锋。
“哎哎哎,话扯远了啊,把人叫来是商量还钱的,不是让你们在这扯鸡毛蒜皮的,赶紧商量,这事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林水明敢骂秦夜、敢骂林蕊,却是不敢丝毫忤逆黄毛的意思。
很明显他这是被黄毛等人给打怕了,因此在黄毛的警示下,他匆忙收拾情绪,沉着脸冲林蕊问道:
“你手头上还有多少钱?快都拿出来交给耗子哥!”
“啪!”
“啊!”
不给林蕊回话的机会,黄毛两步走到林水明面前,一个耳光就扇了上去。
林水明吃痛惨叫,捂着脸墩坐倒地。
“你他妈是不是脑子也压在赌桌上输没了?之前在电话里,没听你女儿说她卡里只剩下三千多块钱了吗?”
“还钱?三千多块你他妈也好意思跟我提还钱?”
“老子最后再提醒你一次,别动小心眼,给老子好好说!”
弯腰怒喷林水明一通之际,黄毛招手找就近小弟要来一把砍刀,用刀身轻轻在林水明脸颊上拍了几下。
看着搭在脖子旁边的锋利刀身,林水明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再不敢动留下房本的念头,慌忙朝林蕊喊道:
“房本!快把房本交给耗子哥!”
林蕊见状也是被吓坏了,下意识的就提起包包,准备从里面掏出房本。
结果却被秦夜一手压住。
“你别管,交给我来处理。”低声劝阻一句,秦夜紧跟着看回黄毛和林水明。
“房本我们没带,我说了,钱我们会还,但我们只还应该还的那部分,换句话说,所有不合法理的部分,我们一概不认。”
不合法理?
黄毛一听这话就笑了。
这夜总会的七楼棋牌室,但凡沾上真金白银,有哪样是合法理的?
更不用说滚来滚去滚成大雪球的巨额利息了!
与其兜这些圈子,你还不如直接说就不打算还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赖我们的账?”
玩到这一步的秦夜,索性也不装了。
“小老鼠你可有够天真的,如果我要还钱,干嘛还请财哥带人过来?”
说完秦夜就又朝王有财问出那一声。
“对吧财哥?”
王有财再次:“……”
“咳咳。”
虽然平时别人没少用“财哥”这一称呼来叫自己,可话从秦夜嘴里说出来,他就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大概就是那种……被人强行折寿的赶脚。
不过当下重点,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王有财清了清嗓子,摆出那副江湖大哥姿态,微仰着脑袋冲黄毛沉声道:
“没错,老子今天过来,就是叫你们放人的,赶紧把林秘书他爸乖乖送到老子面前,不然老子连这夜总会都给你一起拆了!”
语落,黄毛意欲开口的前一秒,人群后方忽然传来一道中年男子冷肃的声音。
“王经理,你这些年在东海酒店混的,还真是越来越有派头了啊。”
声音一出,黄毛后面的人群,顿时分出一条路。
走在前面的,是皮肤略黑、体魄健硕、长着一双大小眼的西装中年,在他左右,分别跟着一名极具永昼国人特征的黄发青年。
这两名青年的黄发,跟黄毛用染发剂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