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是万康集团股东的身份,哦不对,通俗的说,秦夜是个有钱人的身份,早在上午他与林蕊跟在场村民发生口头冲突的时候,林蕊就已经代为当众表明过了。
但这些常年在村里村外靠种地、打零工糊口的村民们,根本就不会玩给有钱人当舔狗那一套。
况且眼下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事,还是得先把自己或者家人的病给治好。
故此,当秦夜以“销售员”的身份,再次展开行医之举的这一刻,村民们难免像之前那般,对他产生了强烈质疑。
毕竟秦夜上午为何姓男孩把完脉以后,并未显露出太过高明的医术。
村民们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大能耐,事关人命,换成其他任何一种身份的人,恐怕都会和他们一样,无法轻易相信秦夜开的这个药方。
而随着第一个村民站出来提出质疑,后面又陆陆续续响起了诸多不满声。
“小伙子,人命关天,哪能儿戏,我们姑且算你是一片好心,你就别给我们添乱了。”
“好心办坏事万万不可取,否则要是害死了人,你下半辈子就彻底完蛋了,知道不?”
“邬大夫,您赶紧告诉我们小邬大夫啥时候回来,然后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邬大夫!我爸这病着急!您看您能不能先给他瞧瞧?”
“胡闹!老马,邬大夫身体是怎么个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万一给他累出个好歹的,你和你爸就都得成咱村里的大罪人!往后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可……可是我爸他……”
起初人们还只是劝秦夜不要肆意妄为,聊到后面,忽然又把矛头指到了自己人身上。
那名携父求医的中年男子满脸急色,眼看自己这老父亲马上就上气不接下气了,小邬大夫和曼丽大夫又始终不见踪影。
添以邬大夫身体抱恙。
这总不能叫他找小宝大夫诊治吧?
产生这一念头的瞬间,中年男子倏地眸光一亮。
找小宝大夫诊治,貌似也不是不可以啊!
人家上午不是刚治好了老何家的娃娃吗?
可中年男子转念又联想到,上午邬小宝给何姓男孩施完针后,当即便受到了邬曼丽的耳光训斥。
倘若再求邬小宝出手,一旦事后被邬晨、邬曼丽获悉,肯定免不了牵连邬小宝。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
中年男子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爷们儿,眼看着就快急哭了。
适时,根据药方盘算出药理的邬华忠,抢先邬小宝一步回过神来,直冲秦夜竖起大拇指。
“此方药性温和,舒气通肺,又有化毒之效,常人误食亦无损伤……妙!妙啊!”
称赞完秦夜所开药方,邬华忠又连忙叫邬小宝进院准备。
“小宝!快去按照秦小友的药方给乡亲们配药!”
在邬华忠提点下,同样醒悟过来的邬小宝,看向秦夜的眼神简直都快崇拜死了。
但他深知这会儿不是搞个人崇拜的时候,应下声来后,便一路跑进了邬家小院。
“小马,带你父亲来院里,我先为他施针缓解一下症状,随后你们都按照秦小友开的药方服药,此毒定是可解。”毒?
邬华忠一开始说“又有化毒之效”时,村民们还没反应过来。
当下他又如此直白的说了句“此毒定是可解”,一下子就给众人听懵了。
“邬大夫,您的意思是……我们得的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显然,邬晨摸黑往村中井水投毒一事,暂时还没有宣扬开来,所以整个村里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还在市执法局配合执法者做笔录的何姓父子。
如今何姓父子未归,消息自然也就没散播开来。
由此才引起了村民们的不解。
再有,令村民们同样不解的是,好像邬大夫还真认可了这个年轻销售员开的药方?
他不是没有那啥从医资格证么?
怎地会懂医术?
难道是大家误会他了?
凡此种种疑惑缠绕心头,一双双眼睛全数凝视着邬华忠,期待能在这位村中老权威、大善人嘴里得到一个合理解释。
“我知各位父老乡亲有很多问题要问,不过在回答这些问题之前,还请容我先为老马兄弟诊治一番。”
能被邬华忠称为老马兄弟的人,自当不是那名马姓中年,毕竟年龄差距摆在那了,众人倒是也不会因为马姓父子的称呼随情况而变产生误会。
接下来,在邬华忠的带领下,邬家小院很快就人满为患了。
为求后续发言,能让在场的每一名村民都听见,邬华忠特意叫邬小宝搬了套桌椅摆在院里,并着手亲自给那名马姓老爷子诊脉施针。
少顷,邬华忠几针下去,半昏半醒的马姓老爷子,呼吸明显匀畅了不少。
村民们见状,在暗松口气之余,也是不免欣喜若狂!
“邬大夫,您老这是身体无恙了?”
邬华忠不可置否的一笑,随之不等村民们欢呼道贺,他又紧跟着为众人解惑。
“首先,我要替我那两个糊涂的孩子,向诸位父老乡亲说一声对不住。”
语落,邬华忠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