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先前指控曹福春滥用职权一事,还是如今指控二人给村民下毒一事,邬晨都一再要求秦夜拿出证据。
而作为将整套大炎律法熟记于心的大炎龙帅,秦夜又岂会不通以证论罪的道理?
就在强弩之末的邬晨,接连提出质问的这一刻。
茶楼单间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林蕊率先复返,紧接着众人便是看到,一群身穿统一制服、气势明显不凡的青年男子随其鱼贯而入。
为首者约莫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相貌普通,却宛如一杆冲天长枪,腰杆笔直,昂首挺胸,隐隐间散发着一股锋芒之意。
他迈出的每一步都铿锵有力,且每一步的距离,都好似经过细心测量一般,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这种人,早年曾在战区任职的邬华忠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方绝对出身于精英部队中的精英部队,定是大炎用以固守山河的强力杀器之一!
他不是旁人,正是自打从北境黑甲军退役之后,便前来东海继任特种执法队队长一职的黄双喜。
时隔不久,再见龙帅,黄双喜依旧难掩心中激动。
不过早在秦夜发短信给他下达指示的时候,就已经特别提醒过要他保持低调了。
于是黄双喜克制着那份激动之情,面容肃穆的带队走到众人近前,亮明证件。
“我是东海市特种执法队队长黄双喜,现接到群众举报,奉命调查一桩性质及其恶劣的杀人未遂案。”
“请问你们当中,谁是邬晨和邬曼丽?”
被说明来意的黄双喜点名,饶是邬晨再怎么大心脏,也是不由得面容瞬变,眼底浮现出一抹浓浓的惊慌之色。
“我……我是邬晨,站在我旁边的是我师妹邬曼丽。”
黄双喜在鼻腔里嗯了一声,二话不说,当即便挥手下令道:
“带走!”
“是!”
随队而来的十名特种执法队队员分出四人,两两一组,分左右行至邬晨、邬曼丽斜后方,抬手就压住了他们肩膀。
邬曼丽吓得心跳剧烈加速,脸白的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邬晨倒是还算勉强能保持几分清醒,他使劲扭动了两下肩膀,怒视着黄双喜沉声喝问。
“你们干什么!我和我师妹最近一直在家里开的诊所给村民治病!怎么就跟杀人未遂的案件扯上关系了!”
“再者你们知不知道我们俩的师父是谁?你们无凭无据胡乱抓人!就不怕寒了东海百姓的心吗!”
邬晨喊罢,邬曼丽也反应过来了,慌忙冲邬华忠急声求救。
“师父!师父!你快帮我们解释一下!我们没有犯罪啊!”
尽管秦夜和邬小宝已经先后把情况说明白了,但在切实的证据拿出来之前,邬华忠还是难免心存侥幸,觉得这里面说不定存在着某些误会。
毕竟邬晨和邬曼丽二人,跟邬小宝一样,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即便二人不比邬小宝那般天性纯良,却总归也不至于落得个杀人未遂的名头。这样的事实,邬华忠无法相信。
可还没等他开口帮邬晨和邬曼丽挽回一二,就听黄双喜语气沉闷的说了一句。
“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语落,黄双喜背身挥手,站在他后面的几名特种执法队队员会意,立即分出两人,走到门外,带着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幼年男孩返了回来。
看到这两张熟悉的面孔,邬晨和邬曼丽瞳孔一缩,心头大乱!
此二人,不是上午前往邬家诊所求医的何姓父子还能是谁?
原本按照邬晨和邬曼丽的计划,他们是有心赶在明天到来之前斩草除根的。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秦夜居然能请动夏汐这位市督秘书出马,以商谈要事的名头,将他们一家四口全数请了过来。
早知如此,他们俩怎么可能不留一个人在村里应对这般突发变故?
“来,孩子,别怕,告诉叔叔,那天晚上,你看到他在村里水井旁边做了什么?”
黄双喜把何姓男孩拉到身边,手指邬晨所在方位,微笑问询。
面对这么大的阵仗、这么多陌生面孔,何姓男孩无法避免的有些紧张。
但他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心中牢记父母、老师的日常教导,知道自己不能做出对执法者叔叔撒谎的错事来。
于是便把他早在来一壶茶楼之前,就已经跟父母以及黄双喜等人说过的话,再次讲述了一遍。
“那……那天晚上,我和村里的同学们一起玩捉迷藏,找到水井附近的时候,我看到邬晨哥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倒进了水井里。”
何姓男孩说完,既难以置信、又面生愠色的何姓中年,表情复杂的补充道:
“那天孩子回家之后,他妈嘱咐他喝水,他说什么也不肯喝,当时我还纳闷儿来着,这孩子怎么就突然不听她妈妈的话了。”
“如今看来,孩子肯定是误以为村里的水都变成了药水,怕喝着发苦,所以才拒绝喝水。”
追述一番后,何姓中年又带着愠怒的语气,向邬晨质问道:
“小邬大夫,以往我们深知你们邬家为村里奉献太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