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哪里是下猛药!分明是害人性命!”
邬华忠根本不听秦夜劝阻,手上拼尽全力,意图越过秦夜,赶快将邬小宝胸前的银针拔下来。
见他此番异状,包括邬小宝在内的其余五人,皆是有些诧异莫名。
邬晨和邬曼丽从桌边起身,皱眉惊问道:
“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师父,需不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听了两位徒弟的疑问,邬华忠心神稍定,快语作答。
“先别问这么多!去把你们师弟胸口上的那根银针拔下来!否则就来不及了!”
尽管二人不明其意,却不影响他们奉命施为。
可他们才刚迈出一步,秦夜便扭动掌腕,好似灵蛇游走,隔空猛拍,就把一道真气打在了二人身前。
这道真气并不致伤,更不致命。
只是释放出一股柔和的力量,仿若一阵柔和罡风,扑在了邬晨和邬曼丽胸口上,将之逼退数步,无法再按照邬华忠的指示展开行动。
加上先前银针自动脱手的一幕,二人不可谓不震惊无匹,这简直就脱离了凡俗认知,实乃常人所不能为!
眼看师父、师兄、师姐三人受制,邬小宝顿时坐不住了。
虽然他并没有感觉身体产生什么异样,甚至还有一股令人全身通畅的暖流,自针尖入穴处往四周狂涌开来,但相较于秦夜,他显然更加相信邬华忠的判断。
于是邬小宝作势就要抬手拔掉银针。
这时耳畔紧跟着就响起了秦夜的漠然警告。
“想当场暴毙的话,你就拔掉银针试试看。”
邬小宝手上动作一滞,没了主意的他,只得重新望向邬华忠。
邬华忠脸上焦急之色愈发浓郁,如今银针入穴,已过数秒,恐怕再想改变结果,几乎无望。
念及自己这最苦命的小徒弟,终究还是难逃厄运,他不禁大脑一晕,浑身卸力,险些瘫坐在地。
所幸秦夜及时出手搀扶,这才将他安然送回椅子上。
“邬会长,别激动,夏秘书不是还在场呢?有她在,您老觉得我会摆明了加害小宝大夫性命么?”
闻言,邬华忠愕然一怔。
对啊!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算秦夜想谋害自己徒弟,也不该挑这个时候动手吧?
再说双方今日本是初见,以往彼此无冤无仇,秦夜有何理由要挑邬小宝下杀手?
想清楚这些,邬华忠忍不住又看了邬小宝一眼。
此时的邬小宝端坐在原地,一只差点拔掉胸前银针的手悬在半空,表情有些惊疑不定,但大体还算正常,完全看不出像是受到重创的样子。
可是那根银针明明……
邬华忠思绪延伸至此,后知后觉回过神来的夏汐、林蕊,马上走到他和秦夜近前,由夏汐代表发问。
“邬会长,秦夜不是在给小宝大夫治病吗?您怎么会说他是在害小宝大夫性命?”
邬华忠没有急于解释,而是满脸担忧的冲邬小宝问道:
“小宝,你感觉肝、胆、心脏三处状况如何?是否产生一种强烈冲击感?”邬小宝默默感受了下,然后一脸认真的摇摇头。
“师父,我没有觉得难受的地方,只是身体里仿佛有无数道暖流在扩散,虽说热了点,但确实很舒服。”
“暖流?舒服?”
邬小宝的回答,和邬华忠内心的判断完全不符。
这不免令他陷入了极大的疑惑。
“秦夜,快说,你到底在小宝大夫身上做了什么?”
夏汐不愿看到秦夜知法犯法,邬华忠不答,那她就只能在秦夜口中寻求一个合理解释。
然而,思考不出个所以然来的邬华忠,却是抢在她前头,向秦夜提出了心中不解。
“事关我徒弟性命,老朽恳请小友解惑!”
秦夜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限制三人行动的手段一收,重回邬小宝身边,指着后者胸前的那根银针,不答反问。
“您老问的可是这银针所入穴位有异?”
邬华忠凝重颔首,缓缓道出其间蹊跷。
“体前正中线,脐上六寸处,乃是人体三十六死穴之一的巨阙穴。”
“巨阙穴属任脉、系心之募穴,休说银针扎入,仅是稍有遭到外力冲击,便将重创肝、胆、心脏三处器官要害,致人亡命。”
“此乃医道常识,世人皆知,老朽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你这银针,非但没有要了我这徒弟性命,反而还似乎确有奇效?”
“确有奇效”四字,邬华忠心神不稳之下,属实有些用词不当。
因为他还无法确定秦夜这一针,能发挥出令自己意想不到的效果,只是按照邬小宝形容的感受来看,似乎秦夜的手段,的确存在着不同寻常之处。
而随着邬华忠的讲解落定,夏汐和林蕊顿时心情紧张了起来。
她们自认为对秦夜还算了解,知道他做人行事经常“冲动”,不免暗自忐忑,惶惶不安。
至于邬晨和邬曼丽师兄妹俩,则是抓住机会,凑到邬小宝近前,仔细观察了下银针入穴的位置。
确定这果真如邬华忠所说那般,秦夜将银针扎进了人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