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不容反驳的态度,完全不给邬晨留半点商量的余地。
而邬晨又碍于她那市督秘书的身份,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好吧,夏秘书,我明白了,师父那边我现在就去跟他打招呼,只要不出意外,我保证把他老人家送到您面前。”
“我想邬先生口中的意外,应该不会赶在今天这么巧。”
夏汐淡然追述一句,可谓是把邬晨的退路堵了个严丝合缝。
其实关于邬华忠这个人,夏汐早在来东海上任之前,就已经详细做过功课了。
早年为国上过战场。
退役后回乡开办诊所,几乎等同于免费给前来问诊的各路患者治病。
因担心上面随时将自己召回参战,不愿耽误她人一辈子的幸福,由此一生孤寡,终身未娶。
再有便是,看不得命苦的孩子们饱受磨难,哪怕日子过的紧,也要将邬晨、邬曼丽、邬小宝之流的孤儿留在身边,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还倾囊相授自己所学医术,免得将来三个孩子连口热乎饭都挣不上。
凡此种种无私无畏的优良品质堆叠在邬华忠身上,如何不叫人对之肃然起敬?
倘若不是秦夜提前跟她说明其间隐情,夏汐断不可能那么不懂事,明知老会长疾病缠身,还硬要他老人家亲自跑这一趟远门。
就算必须要见,她也会主动登门拜访,礼数周至,做足晚辈之礼。
电话挂断。
夏汐叹了口气,看向秦夜和林蕊无奈摇头。
“说实话,我真不想折腾邬会长他老人家,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林蕊深感赞同的轻轻颔首,难免又将怪责的目光,转投到了秦夜脸上。
“我觉得请夏秘书出面帮忙引见邬会长没问题,但咱们完全可以把夏秘书约到村里去见啊,你跟邬晨赌气,干嘛要让他老人家帮自己的徒弟背锅?”
这话林蕊说的没错。
秦夜承认,他就是因为跟邬晨赌气,所以才硬要把约见地点定在一壶茶楼的。
不过他另外一个目的,还是想给邬华忠涨涨记性,让这老爷子吃个教训,免得往后再收养出一群白眼狼来祸害炎国百姓。
而为了弥补这次折腾,他也早就想好了要送什么样的礼物,以平悠悠之口。
因此面对两女不满,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那句“就让时间和结果证明一切”,用在此刻可谓再好不过。
反观夏汐和林蕊,她们虽有不满秦夜的地方,但事情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也没什么好埋怨的了。
大不了把正事解决完之后,她们再当面向邬会长赔礼就是了。
片刻后,邬晨又把电话打了过来,说已经暂时清散前来诊所治病的患者,带着邬华忠出门了,问具体约见地点定在哪里。
夏汐报出一壶茶楼的名号,随口应付邬晨两句,便再次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房门敲响。
得到秦夜回应,一名白衫青年送茶而至。
托盘里茶具数量计算严谨,一壶茶三盏茶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哥们儿,麻烦再加个杯子,等会还有别人要来,这事我已经跟你们老板知会过了。”
尽管这名白衫青年,先前并未参与阻拦秦夜进门一事,但相关情况,他已经差不多从其他同伴嘴里知道的差不多了。
对秦夜,他心存敬畏高手的念头。
可这一再打破茶楼规矩的举动,却属实让他生不出好脸色来招呼秦夜。不过没办法。
谁叫自家小姐甘愿为其破例呢,他一个下人,纵使怀有再多不忿,也终究改变不了什么。
闷里闷气的应下一声,白衫青年不久便添了一个茶杯上桌。
往后的一个多小时,秦夜负责伺候两位美女喝茶,顺便光明正大的偷听二人聊天。
而夏汐和林蕊随着聊天话题的深入,也是愈发欣赏起彼此来,叫某人没法不为此暗暗感叹。
女人之间的敌意总是产生的莫名其妙。
女人之间的友谊……同上。
就这样,秦夜、夏汐、林蕊三个,在茶楼单间里气氛火热。
独让尹素素一人在外面替某人忙上忙下。
下午一点左右。
一辆出租车停在茶楼门前的马路边上,从车里走下来一老三少。
正是以邬华忠为首的邬家四口。
三少抢先下车,同坐后方的邬晨、邬曼丽兄妹俩近水楼台,一左一右搀扶着白发苍苍、面容衰老、甚至隐隐间透露着一股死气的邬华忠慢步前行。
邬小宝有心行孝,却苦于没他的位置,只能在后方默默跟着,眼睛始终不离邬华忠的背影。
待得四人走到门前,两名乙等棍奴,照常按流程办事。
毕竟他们可不知道尹素素事先提点的“邬会长”长相如何。
“请四位出示身份卡。”
“身份卡?”
邬晨轻疑一声,眉头顿时拧了起来,随后而出的言语多有不悦。
“我们是受到东海市市督秘书夏汐邀请前来赴约的,这些你们老板没有提前打招呼吗?”
从邬晨口中得知四人来意,两名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