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唐梦舒提出的问题，申专务还真没细想过。
“会长倒是没有特别要求一定要签秦先生的名字，具体还是看秦先生他作何选择吧。”
说着申专务就将征询意见的目光，投到了秦夜脸上。
而在场的其他人，也都纷纷看向了他。
“不是，签我的名字干嘛？又不是我要跟你们公司合作，该咋签咋就咋签，我们唐总不兴搞特殊。”
得到秦夜答复，申专务笑着看回唐梦舒。
“那唐总是签字还是盖章？”
唐梦舒暗松口气，虽说谈不上不信任秦夜，却总归还是把合同定在万康名下更稳妥一些。
“取章太耽误时间，签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好。”
双方商定，申专务把合同转交给唐梦舒。
唐梦舒签字过程中，他还不忘提醒一句。
“唐总，您别怪我啰嗦，我们会长专门嘱咐过，说这笔订单，务必要算在秦先生名下，否则下一批货源，我们就不见得会继续收了。”
闻言，唐梦舒签字的动作稍顿。
裴瑶代表她问出心中疑惑。
“所以贵公司会长的意思是，如果将来秦夜离开万康集团，明洞集团就会立刻跟我们解除合作？”
申专务微笑颔首。
“我没理解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那怎么行！”
裴瑶惊乱起身，显然不是很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毕竟秦夜正在和卫立荣展开一场谁输谁就离开公司的比拼，万一秦夜输了，岂不是明洞集团这一单就没有后续了？
还有，tk集团那边的态度，会不会也是如此？
倘若这两家北寒国顶级药企，全都是看脸谈合作，那秦夜对于万康集团的意义，怕是比孙霞和卫立荣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司的一条重要销售线路，怎能让一个普通员工攥住命脉？
眼看裴瑶似乎有意反对自家会长决策，申专务即刻起身，走到唐梦舒身边，把手按在了合同文件上。
“唐总，既然裴总监有不同意见，那咱们还是把话说清楚再签吧。”
唐梦舒的字签了一半，换言之，合同此时尚未生效。
不过她却并无把合同交还的意思。
“申专务，裴总监一时情急，考虑不周，您不必上心。”
“我是万康集团总裁，也是目前公司的实际掌控者，只要我签了字，咱们就可以按照贵公司提出的条件展开合作。”
回应完申专务，唐梦舒扭头看了裴瑶一眼，轻轻摇头，随之便把剩下的一半名字签上了。
而裴瑶这会儿也明白了唐梦舒为什么会答应。
其实道理很简单。
你不同意，人家明洞集团乃至于tk集团就不跟你合作。
你同意，至少这第一批价值八亿的首单，还能照常推动下去。
至于以后还能不能靠秦夜的脸帮万康续约，那就是以后要考虑的事了，现在顾及再多，也多思无益。
待得一式两份合同签署完毕，申专务取回一份，放进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亲善浓郁，也不说再多陪唐梦舒等人客套一阵。“唐总，您这边要是没有其它事情，我就尽快返回北寒国给会长复命了。”
唐梦舒起身相邀。
“申专务不多留两天吗？我还准备安排人带您逛逛东海呢。”
“下次，改天有了空闲，一定前来麻烦唐总。”
二人寒暄一番，申专务走到秦夜面前，眼神中明显多出了几分恭敬之意。
“秦先生，我们会长还说，只要您有时间，明洞集团随时欢迎您的到来，另外，关于本次合作，之后持续或者停止，也全看您的意思。”
秦夜漫不经心的摆摆手。
“嗯，你们会长有心了。”
尽管申专务不清楚秦夜的真实身份，但根据自家会长在本次合作中的做法，倒也不难判断出秦夜肯定存在着过人之处。
其它疑虑，申专务会全部埋藏在心底。
这是一名合格的下属，所需具备的基本要素。
“那好，我就不多打扰各位了，再见。”
跟众人道了别，申专务便自行离去，唐梦舒原本有意招呼林蕊送客，却被申专务明确拒绝。
而就在申专务走出会议室的刹那，裴瑶纠结再三，还是没忍住给秦夜私发了一条消息。
秦夜听见消息提示音，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就又把它放回去了，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似的。
“死秦夜！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你输！”
裴瑶见状，心中暗骂。
这时唐梦舒忽然看向卫立荣说道。
“卫立荣，你先回去工作吧，关于跟明洞集团合作的一些问题，我要单独跟秦夜聊几句。”
“唐总……”
卫立荣认死了要咬紧秦夜，因为他不怕光明正大的跟秦夜竞争，就怕秦夜在背地里搞小动作。
可唐梦舒显然不会像裴瑶那么好说话。
“我知道你一直跟着秦夜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也可以向你保证，你们之间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