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为首执法者那炽热滚烫的眼神,秦某人一边嘬着口感更佳的红溪香烟,一边心底暗暗犯起了嘀咕。
“三十多岁,东海任职。”
“能在炎国新一线城市里爬上位,如果没点像样的本事,那多半不太可能。”
“所以说他出身北境倒也合情合理了?”
“可关键在于……北境三十万只小崽子,我他喵的怎么可能全记得长什么样,又分别都叫什么名字?”
“直接问?”
“不行不行。”
“看这小崽子一脸便秘的德行,肯定是把小爷当成神仙崇拜了。”
“这万一伤了孩子的心,再把话传到北境,往后小爷还怎么稳定军心?”
“那就随便猜一个名字?”
“也不行!”
“猜错的概率忒大,而且后果更加严重。”
“噪噪噪!憋死小爷了!早知道就该学暗网那个老杂毛的套路,让崽子们把自己名字纹在脑门儿上!”
经由一长串的心理斗争。
难题到底还是没能绊住秦某人。
“咳咳。”
秦某人清清嗓子,表情臭屁的斜瞥向为首执法者。
“嗯……那个……这会儿人多耳杂,我来东海出任务的情况必须保密,所以咱先抽根烟歇会儿,等人散的差不多了再聊。”
“是!”
为首执法者端正站姿,沉声应答。
“擦,你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吗?”
秦夜没好气的甩给他一记白眼,随之便坐在一把餐椅上,悠闲自得的抽起了烟。
“你也坐,别搞得太明显,怎么连这点小事也得我教?”
眼看为首执法者像个被训的士兵般杵在近前,秦夜可谓是头疼的不行。
早知道头几年在北境,就该抽空帮这群小崽子提高提高情商,现在可倒好,个顶个钢铁直男一根筋,往后怕是想讨个媳妇儿都得等上面分配。
“完蛋完蛋,他们丫的讨不到婆娘该不会怪小爷吧?小爷的未来老婆候选人个个有数,谁他娘的也别想打鬼主意!”
受到秦夜指示,为首执法者本欲落座。
可秦夜陡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却是惊得他又不敢坐了。
“我……我还是站着吧。”
为首执法者畏畏缩缩的模样,使得秦夜倏地回过神来。
他春风一笑,摆了摆手安抚道:
“别怕别怕,只要你不打我未来老婆候选人们的主意,咱们就还是好兄弟。”
“未来老婆候选人……们?”
为首执法者有点不懂,外加还有那么一点惊讶。
“不重要。”
秦某人重新板正了脸。
“总之大家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既然各处其位了,那就各自过好各自的小生活吧。”
一听这话,为首执法者第二次险些和椅子接触的屁股,再度陡然抬起。
“若有战!召必回!”
“战你妹!再乱喊信不信小爷把拖鞋塞你嘴里?”慌忙望了眼不远处忙碌的众人,确保他们没有关注到这边后,秦夜立马冲为首执法者好一阵吹胡子瞪眼。
为首执法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低声解释道:
“抱歉长官,能如此近距离的和您接触,我实在是太荣幸、太激动了。”
看在这货是自己万千小迷弟之一的份儿上,秦某人表示原谅。
“行行行,我理解,你先少说两句,容我安安静静的把这根烟抽完。”
为首执法者轻轻点头,双手扶在膝盖上,腰杆笔直,胸膛挺起,明显还是做不到在秦夜面前完全放开。
毕竟神凡同座,难免心有不定。
而与其说是前来援救、不如说是前来收拾残局的执法者们,动作倒也算快。
大约半个来小时的工夫,就有一名特种执法者持枪而来,走到为首执法者面前请示道:
“队长,现场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嗯。”
为首执法者一扫面对秦夜时的恭谨局促,做足上位者姿态淡淡道:
“你们先带队收工,我晚点回去。”
“那他……”
特种执法者看向秦夜。
“他你们不用管,我自有安排。”
无论是在军中,还是在编内部门,上级的命令就是铁律,下属不问缘由,也不该问,只需按照命令服从就是了。
“是!队长!”
这名特种执法者转身离去,又过了十几分钟,现场除了打斗残留的痕迹,以及那些需要酒店自行擦拭的血渍之外,基本就不剩什么了。
待得宴会厅内人群散去。
视野中最后一道身影消失在大门拐角处的刹那。
为首执法者豁然起身,右脚微抬,战靴激撞,发出哒的一声脆响!
接着,他右手攥拳,抵在心口,刚硬不屈的腰身弯下,以单膝跪地之姿,面朝秦夜恭敬参拜。
且声沉如钟!
“原北境黑甲军第10017战排一号指挥官、战排少尉,现东海市特种执法队队长黄双喜,拜见龙帅!”
以前在密密麻麻的黑甲军中,只能仰视远望的战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