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晏和沈耀中几乎是同时收到了密旨,沈耀中是怎么想的靳晏不知道,她只感觉大盛帝真的是想多了。
靳安邦练完功进来,好奇的询问母亲被扔在一边的密旨。
靳晏:“想看就看,反正是一张废纸。”
靳安邦:“.”有时候母亲说的话真的不能细想,总觉得她并没有那么忠君。
“什么玩意!”看完密旨,靳安邦唰的一下将它扔回了桌子上。
忍了一会儿,靳安邦还是忍不住问:“母亲,这真的是皇伯伯的命令吗?”
靳晏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别瞎叫,又没有血缘关系。就是他发的,他现在已经接近疯魔了。反正我是给他抓不到一千名锗人,现在找都不好找,还抓呢。你别管了。”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靳安邦又忍不住开口了:“母亲,我想带兵出关。”
靳晏:“今天的路修完了?蛇抓完了?”
靳安邦郁卒:“我觉得我的沙场点兵已经练到可以带兵的程度了,主要是儿子觉得以后不一定还有机会带兵了。”
靳晏奇怪的问:“为什么?北方没了战事那不是还有西南,再不济还有海上,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靳安邦幽幽的说:“今天之前我还没有这么急,但是今天看到这种密旨,儿子真的觉得有些荒谬.好吧,其实儿子有些迷茫,想要出去走走看看。”
靳晏叹息一声,安排了靳安邦跟这批人马一起走。
“花将军,靳安邦从今天起就是你的副将。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就教他,不用看我的面子,明白了吗?”
花卫兰神情严肃:“是。”
靳晏目送着他们离开。
沈耀中接了密旨就没有靳晏这么大底气丢在一边了,一边派人去打听靳晏是怎么打算的,一边从士兵给自己带回来的人里留下了一些。
朝中已经在安排皇帝北巡了。
本来丞相们的意思是最好隐秘前往,但是大盛帝觉得这样不安全,还是大张旗鼓的前往更不容易被人钻空子。
而且还特意带上了起居官和史官,想要在自己召唤出仙宫之时,让他们在史书上记录下自己的丰功伟业。
皇子们也一个个都跃跃欲试,除了大皇子昭王留守京城,二三四皇子也就是宁王、赵王、兴王都要随行。
三个皇子自己私底下也收了不少人头,他们轻易不能离京,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此次北巡声势浩大,对外的说辞是:北方外敌已灭,特意前往巡视北境,以昭告天下。还要在北境界碑之处举行祭天大典。
朝臣们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此去要么陛下真的得长生,要么就要想办法让陛下松口禅位。反正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镇国将军府一如既往的安静,无论朝堂上发生了什么,靳程松老将军都没有发表过观点。
靳晏跌下山崖那一天,老爷子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起床后仍然在记忆中清晰可见,梦中自己孙女失踪了,曾孙在镇北军中被当成了吉祥物拱了起来。
也就过了一年时间,镇北军就分崩离析了。还是孙女曾经的亲卫救出了曾孙,只是送回来的时候人已经基本废掉了,只能躺在床上。后来,后来自己又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梦的最后,锗族人整兵大举南侵,朝廷的部队被打的节节败退。
自己已经九十岁的高龄,却也不得不站出来请缨。
北境遍地哀嚎,人间炼狱的样子刺激的他梦醒之后都久久不能回神。
连续三日都做了这个梦,结局都是自己战死在北境界碑之前,不由得他不信。
这段时间孙女种种不同以往的行为,无一不暗示了要么孙女也做了梦,要么这人已经不是原先那个了。
靳老将军觉得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安安静静的看着了,大不了,这一次还是战死沙场而已。
这一路真的是一言难尽。
别的皇帝到了一处先是巡查政务考校官员,大盛帝对于这套流程却敷衍的很。
但是李初消失一会儿回来之后,只要观察大盛帝的表情,就能知道这个地方大狱里有没有该杀之人。
御驾停留的时候仿佛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当离开之后,私下里难免有些传言。
这位大盛帝竟然不爱美人爱杀戮,真是怪哉。
御驾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到了界碑出。
前锋人马已经在此处建起了临时的行宫,其实也就是一些帐篷,只是华丽一些而已。
说起来,他们已经见到天宫了。
路上并不是那么平静,前锋营的人难免动手。
刚到界碑处,这个天宫出现的时候,他们才猜出大盛帝为何会变得那么嗜杀。
等祭坛建造好之后,大盛帝才怀着期待的心情登上祭坛开始祭天大典。
盲盒店如期而至,天梯落下,刚好连接在祭坛中央的位置。
大盛帝由李初搀扶着,一步一步登上了天梯,安排好的护卫也随后开始攀登。
盲盒店的花园今天格外不同,到处都是奇异的蝴蝶,春天来了,蝴蝶们也苏醒了。
这些蝴蝶也不怕人,会主动停在人的身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