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弃妇。你若是害怕,就尽管离开吧。”
萍儿摇摇头,视死如归。
“不!娘娘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哪怕是死,奴婢也要陪着您!”
皇后“噗嗤”一笑。
“什么死不死的,你该说些好听的。”
笑意过后,她眼中也覆上了层忧愁。
她当然也怕死。
……
短短一日,后宫妃嫔尽数离开,只剩下皇后。
慕竟泫才发现,自从做了皇帝,这偌大的皇宫,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他来到福宁宫。
皇后刚喝完安胎药。
两人结发为夫妻,他却鲜少将她当做妻子爱护。
于他而言,她更像是个可靠的盟友。
他甚至从未认真地了解过她。
不知道她有什么喜好,亦不知她的喜与悲。
“皇上,您为何这样盯着臣妾?”皇后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慕竟泫牵起她的手。
“朕在想,你叫什么名字。”
皇后:?!
所以,她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回皇上,臣妾闺名娉婷。”
慕竟泫眼下病得极重,脸色格外白。
以至于,他眼中的血丝非常红。
“朕今日不想做皇帝,只想与你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皇后有点发蒙。
之后的大半天时间里,慕竟泫一直陪着她。
他会摸摸她的肚子,和腹中的孩子说话。
也会和她说自己小时候的事。
两人成亲多年,却从未像今日这般亲近。
金乌西斜。
慕竟泫忽然抱住了她。
他声音沧桑,有些许模糊。
“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只一句寻常的话,却像是含蓄的永别。
皇后心里一个咯噔,试图抓住他。
但他还是走了。
回到御书房,慕竟泫的脚步蹒跚似老人。
当年带兵逼宫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恍若在昨日。
而如今,他也被逼上了绝路。
坐在案桌前,慕竟泫喃喃自语。
“朕以为,自己能比父皇强。
“可坐上龙椅,方知什么是身不由己……”
慕竟泫将玉玺拿了出来,又写下禅位于惠王的诏书。
万事俱备,只待明日的和谈。.
宫外。
得知惠王明日就会入城谈和,沐维清的心情越发畅快了。
这可谓是正中他的下怀。
他不在乎谁胜谁负。
他只想要他们都去死!
沐维清站在父母的牌位前,头上拴着一条白布,眼神决绝。
“爹、娘,明日,请保佑孩儿得偿所愿。”